“你也知道再過兩個月我朝就要與潾潯國開戰了,皇上御駕新徵,李哲安是左副帥,李沐霖爲右副帥,而我與凌莫便是前鋒,我不害怕戰死沙場,但是我害怕與你分開,你答應我,在這兩個月當中不要拒絕我好嗎?讓我安心的去抗敵,你知道,皇帝御駕親征象徵着什麼?此戰不成功便成仁。”
“你給我說這些幹什麼,我不想聽這些。”
“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這丫頭總是這麼心急。”博煜笑着說道。
“我說過了,我不想聽。”
“不想聽,也要聽。你也許對我的身份一直懷疑,原諒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是你放心,如果這次我還能活着回來,我會告訴你一切,我也會告訴你師傅的一切,如果我不能活着回來,你也要答應我,不要恨我,也不要恨你師傅,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身不由己,我們也有我的緣由,沒有任何一個人不要你,明白嗎?”
“你們告不告訴我實情已經不重要的了,我不想聽實話,太多的實話讓我已經沒有力氣來承受了,知道的少活的久,知道的太多了,命不久矣,所以你還是別告訴我了,但是在我眼裡,恐怕沒有什麼事情或者人能讓你博大公子如此爲難的吧,除非是你自己想做,所以你的身不由己恐怕都是你自己自願的,而且能動得了你的人,也只有那個讓你心甘情願付出的人,所以那個人肯定也是很器重於你,所以他不會讓你死的。”
“呵呵,如果不是他,恐怕我博煜早就死了,我博煜放下國仇家恨,只爲報恩,曾幾何時,以爲這樣做,這樣活着就是我的命中註定的,所以我放棄了太多太多,屬於我的榮華富貴我都不要,屬於我的頂峰權力我也不稀罕,只爲報恩。只是在遇到你之後,我知道以前的我真的如行屍走肉般,我現在想活我自己的生活,是與你一起生活,但是我不願意強迫你,我願意等你,等你敞開心扉接受我的那一天。”
“博煜,你說我姬允兒有什麼好的,不但是罪臣之女,還是有夫之婦,你何必爲了我這樣的一個人而浪費時間呢。”
“你的好你的壞不用你提醒我,我愛你的好,也愛你的壞,我現在才知道我母親當初的犧牲,她放棄生命只救換取我的性命,我是她與父親的愛,所以她那樣默默的方法來愛父親,在她臨終之前,她告訴我,讓我忘記仇恨,要開心快樂的生活,這樣也是愛父親,原來愛一個人,是要愛他的一切,不管是好是壞都愛。”
“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那樣的,你何必將你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呢。”允兒聽着博煜那麼說,她的眼淚不知道是爲什麼而流,是爲了自己被父母利用,還是爲博煜這番平淡卻讓她很受用的表白而感動。
“允兒,對不起,我曾經發過誓,不再讓你流淚,可是我卻說了讓你傷心難過的話,對不起,你原諒我好麼。”博煜慌亂的擦着姬允兒臉上的淚水。
“不是你的錯,你也沒有必要在乎我。”
“你知道我的心,你也明白我對你的情,我說到做到,如果真的做不到,求你別恨我,我博煜今生無緣擁有你,不能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求你一定要記住我的樣貌,來生再接受我好嗎?”
“博煜,愛你的女人何其多,她們
當中有多少愛你並不比我少,你該真正擔心你的人而活,而不是我,我沒有資格,所以這次一定要活着回來,不管你是爲了報恩,還是爲了什麼,我的心總是很軟,我的堅強都是裝出來了的,我的內心有多苦,身心有多累,只有我自己明白,我也知道,我遇到的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幫得了我,所以一切痛苦,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承受,我不恨別人,不怪別人,怪只怪我生錯了人家,我不該擁有幸福與歡樂,曾經的幸福那都是泡影,我也多麼希望有真心喜歡我,而我也喜歡的人共攜白首遲暮,共赴黃泉。”
“我可以陪你,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也願意用我的一生來呵護你,給你最平淡的生活。”
“博煜,如果說我不喜歡你,那是騙人的,只是我們真的不可能,我也相信你所說的都是真的,但是我卻不能接受,曾經的愛,傷我至深,就算是不愛了,那道傷口也在提醒着我,再幸福的生活會消失,再美好的感情也會成爲泡影,我可以承受一次傷害,但我卻不能承受第二次傷害,我不願意讓自己的生活當中一直充斥着悲傷的色彩,我一直都把生命看着最重,因爲沒有生命,就什麼都沒有了,但是被情傷過之後,我想到了死,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並不是把命看得最重,我是把情看着最重,所以如果不曾擁有也不會有失去,所以我們都各自保持距離吧。”
“我知道你心裡的苦,也知道你心裡的痛,所以我從不曾勉強你,我也知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說過我願意等,就算不能擁有你,但是求你不要吝嗇到不讓我接近你好嗎?只要能讓我守在你的身邊,就算是遠遠的看着你都行。”
“博煜,你放棄我好嗎?”
“如何放棄,你在我心裡已經生根發芽了,我如何放棄,放棄你,就等於割肉剜心,你不能承受痛苦,我也不能,你要如何放棄你,你告訴我。”
“難道我們心平氣和的談不行嗎?”
“我沒有在與你心平氣和的談嗎?但是你不要太殘忍了好嗎?已所不欲勿施於你,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擔心你的時候你又想過我的痛我的苦嗎?我見不到你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着急你知道嗎?當別人都成雙對的時候,我就不難過嗎?當我受了傷之後,忍着痛苦想要見到你的時候,你知道嗎?如果你真的要打算這麼殘忍的對我,爲何當初還要出現在我的生命當中,你一直在說別人是如何的傷害你,可是你有沒有看到,你正在一點一點的傷害着我。”博煜不知道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只知道他不高興姬允兒那樣的拒絕自己,也拒絕着他,爲什麼她一直爲自己着想,難道自己愛她,只是嘴上說說的嗎?自己真的不在乎她的身份。
“你別哭好嗎?”姬允兒看着博煜在她面前流眼淚,她的心好痛,她多想告訴他,自己何嘗恨自己,如果當初不曾遇到他,自己就不會一直待在博苑當中,只是爲了能多見他一天,曾經下過多少次決定要離開,可是一直不願意離開,總是在找着個種藉口,不願離開。
“允兒,你知道嗎?在二十年前,親眼看着自己的母親死在自己面前卻不敢出去救她,從那時我哭過,這二十年來我把一切都看的很淡,生死早就看透了,但是遇到你,你總是能讓我心痛,
總是能讓我歡喜,只是我真的不希望你都替我考慮,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只在乎你如何想,如何看我,我的心真的好痛。”
“對不起,雖然我不知道,你與你母親遇到了什麼事情,讓他用生命來保護你,但是我知道,她會因爲看到你沒有因爲她而走出來而高興,現在的人已經長大成人,並且已經成熟,而成熟不是人的心變老,是淚在打轉還能微笑。你若流淚,先溼的是我的心,所以從今以後不要哭好嗎?只是爲什麼,爲什麼我總是走不出感情的困境,我如若能將感情看淡該多好,我就不會因爲情而絆住腳。”
“一個人如果沒有情,那他的生活又多枯燥無味,我們放下尊嚴,放下個性,放下固執,都只是因爲放不下一個人,這不是愛情的偉大與力量,它的力量充斥着整個宇宙,而且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抗拒得了它的,所以我們纔會有情,纔會多情。”
“是啊,所以我總是這麼難爲自己,說好不再動情,卻一次又一次的說謊,到現在我才知道,愛情原來是含笑飲毒酒,肝腸寸斷,永不言悔。”
“我愛你的說謊,更愛你的有情。”博煜破涕爲笑,再一次將姬允兒擁在懷中。
“博煜,答應我好嗎?”
“答應你什麼。”
“以後不要哭,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哭,不要爲了一個不值得的人掉眼淚,你是一個多麼完美的人,在你的生命當中,你該擁有燦爛的人生,而不是陰雲密佈的生活,也不要認爲一切都是一成不變的,時刻轉換着心情,要讓自己幸福快樂。”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不要認爲我是一個完美的人,我並不完美,我今生只爲兩個女人哭過,一個是我母親,一個就是你,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我之所以爲了你哭,是因爲你真的讓我傷心了,所以不想讓我流淚就不要讓我傷心,而你不讓我傷心的唯一做法,就是好好的待在我身邊,讓我用有限的生命來守護你。”
“傻小子,你的生命當中不該只有我,你該關心的人有很多,該守護的人也有很多。”
“不許叫我傻小子。”博煜寵溺的捏了捏姬允兒的鼻子說道。
“不嘛,就要叫,就要叫你傻小子。”此時的姬允兒放開了一切,放開了身份,放開了長期以來的壓抑,此時的她覺得好輕鬆,也很幸福。
“好吧,這傻小子已經被你貼上記號了,這輩子只許你叫,知道嗎?而且你以後也不能這麼叫別人,只許叫我博煜,要不然……”博煜不懷好意的看着姬允兒。
允兒無畏的迎上博煜的目光說道:“哼哼,這世上敢威脅的人我還沒有出生呢,所以……”
“是嗎。”話音剛落,便已經覆上了允兒的紅脣,而現在的允兒卻沒有反抗,而是迎合着博煜。
他的吻霸道而又纏綿,他緊緊的抱着允兒,彷彿要將她溶入自己的身體當中。
直到允兒推開博煜,博煜不高興的說道:“不要推開我,這種時候不要推開我,你知道此時此刻該有多麼美好嗎?你推開我,讓我好失落啊,傻小子不幹。”
“不幹也得幹,難道你要鱉死我嗎?”
“哦,那現在喚過氣了是吧,咱們繼續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