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浣溪閣。”凌莫回答道。
“好,我去找他。”万俟承宣說道。
“王爺,奴婢這就去煮些宵夜來,只是比不是宮裡的御廚做的,請王爺不要嫌棄。”綠意說道。
“不用了,本王夜裡不習慣吃宵夜,你們若要做,不要做本王的份就是了。”万俟承宣說完就朝浣溪閣走去。
万俟承宣到了浣溪閣,博煜剛好從裡面出來。
“王爺,現在過來可是宮裡的御醫都走了?”博煜拱手說道。
“都走了。”万俟承宣說道。
“王爺可是還在擔心桃紅?”博煜看了一眼有些心事的万俟承宣問道。
“說不擔心是假的,畢竟那是本王第一次喜歡的女人啊,看到她現在的這個樣子我心裡怎麼能不擔心,怎麼能不着急,本王也想陪在她的身邊,可是本王的身份卻不容許本王這麼做,所以這就是本王的悲哀。”万俟承宣說道。
“王爺若是想聊聊,就漓苑吧,外面風大。”博煜說說。
“聊聊,本王現在真的想要說說,要不然本王真的會瘋的。”万俟承宣說道。
“那好,王爺請。”
到了漓苑,剛好看到凌莫也走了過來。
“凌莫你也過來陪本王聊聊吧。”万俟承宣招呼道。
凌莫看了一眼万俟承宣跟博煜,想了想說道:“王爺相邀,在下豈有不應之理。”
到了屋裡,万俟承宣看了一眼屋裡的擺設說道:“沒有想到博公子也是淡雅之人啊,這屋裡的擺設也甚是清雅。”
“王爺說笑了,中是在下不喜歡家裡人多,那樣總是顯得亂糟糟的,所以這家裡我也沒有多請人,除了林叔,其他幾個都是在下的親人朋友,所以在下也是想着屋裡多些擺設就要多些時間來收拾,在下不太喜歡做這些事情,所以還是少放些東西比較好。”博煜笑着道。
“這倒是在下聽過唯一一次與衆不同的藉口。”万俟承宣笑着說道。
“王爺見笑了。”博煜說道。
万俟承宣看了看凌莫說道:“在本王的眼裡,博公子與凌公子給本王的感覺就是一個溫暖如春風,還有一個冷若冰霜,不知道你們兩個是如何配合的這麼有默契的呢。”
“王爺說笑了吧,王爺是說那個冷若冰霜的是在下?”凌莫說道。
“如若不然呢?本王看你對那綠意姑娘甚是冷漠啊,以本王的看法是那姑娘定是對凌公子心儀已久了。”
“王爺您誤會了,在下不是冷若冰霜的人,而那綠意也並不是對在下心儀,可能是在下長的和藹可親,所以纔會招別人的特殊對待。”凌莫有些不悅,但還是笑着道。
“呵呵,是麼,可能是本王看錯了,不過能得一心人,也是人世間最幸福的事情了,你說不是不是呢凌公子?”
“王爺說的是,只是這一心人多,可屬於自己的一心人實在是少的可憐,所以有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才好。”凌莫說道。
“是啊,還是凌公子一語中地,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可是真的到了那地步怎麼才能做到這些呢。”万俟承宣的表情立即就暗淡了下來。
“王爺不必反擔心,吉人自有天佑,而且以在下看來,桃紅的傷勢雖然
重,但卻都不是致命的,今天恐怕兩位太醫也都跟你說過了,所以王爺還是放心吧,桃紅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在下願意給王爺打保票,在這一個月之內在下定會讓桃紅好起來。”博煜說道。
“本王相信博公子的醫術。”万俟承宣笑笑說道。
凌莫聽了這些話,他是徹底明白了,爲什麼剛纔万俟承宣到楓林閣的時候眼裡那份焦急,原來万俟承宣是對桃紅動了情。
“王爺此舉可真是讓在下看的有些不明白了。”凌莫說道。
“你不明白,就連本王都不明白,怎麼會走了這麼一招。”万俟承宣苦笑了說道。
“王爺不明白可是有些說不過去,王爺不會不知道你與桃紅之間存在的不是身份的問題吧。”凌莫說道。
“本王怎會不知。”
“既然知道爲何還會這樣,先不說因爲王爺你們的身份會遇到什麼親的阻攔,如若事後人有道出桃紅的身份,恐怕到時候所要面臨的就不是阻攔的問題了,而是性命吧。”凌莫說道。
“本王多想世人皆醒來我獨醉啊,可是這些事情本王卻又偏偏的很清醒,知道以後會遇到什麼,可是不是本王知道會遇到什麼,這份情就不會在心中滋生了,本王越是想要逃離,這份感情就在本王的心裡越發滋長的快,如若不是因爲這些,本王也不會半夜跑來跟你聊天了。”
“王爺不必多想了,如今在下認爲不管您對桃紅有多麼的放不下,還是要勉強自己,因爲現在戰事迫在眉捷,不宜生出許多枝節來,如果現在有什麼風言風雨的,皇上與朝廷爲了平息戰前風波也不會從輕發落桃紅的,所以還是等戰事平息了,再提也不遲。”博煜勸道。
“本王知道,如若整個天垠容不下我與桃紅,此次戰事前息之後,本王會主動削了王爵,從此過上平靜、平凡、安寧的生活。”万俟承宣說道。
“恐怕王爺想要削了這王爵,太后、皇上也不會同意的。”凌莫說道。
“要不然怎麼辦,本王不能改變桃紅的身份,那麼只能改變本王的身份了,再說了本王早就不喜歡這朝廷中的爾虞我詐。”
“王爺以爲削個王爵就是嘴上說說的麼。”凌莫說道。
“好了王爺,不說這些了,如今京中的局勢已經漸漸明朗,今天皇上命安王抓了陸臨淵,實則是在給武相鬆敲響了警鐘,恐怕也就是在今明兩天時間,如若武相鬆做不出明確的決擇,那麼皇上便不會再留餘地給他了,到時候恐怕局勢就會很緊張。”博煜說道。
“是啊,今天只在陸臨淵府的上找到密道,而沒有直接進與武相鬆府裡相連的密道,那就是說明,皇上還對武相鬆留了餘地,而武相鬆如若再不學的聰明點,到時候如若將他逼至毫無退路的地步,想他會千方百計的到潾潯國去投靠宇文桓基,那麼到時候楊浦薴再開關放潾潯國的人進關,那麼關連的那些城鎮便再也保不住了。”万俟承宣也正色道。
“現在武旭峰還在皇上手裡,如若武相鬆真的不顧武旭峰的性命的話,那麼想着皇上也不會留武旭峰的性命了,武相鬆做這些,難道不是要替武旭峰謀這皇權嗎?如若武旭峰都死了,他還有什麼好掙扎的。”凌莫說道。
“皇上會不會留武旭峰的性命,全在武相鬆的一念之間,如若武相鬆真的被皇權迷了心竅不
顧武旭峰的性命的話,想必宣言桓基他們更是高興呢,因爲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兵不血刃的一統天垠,而天垠西接蘭樓,北連地奧,南靠諸垣,如若潾潯國真的將天垠取代了,那麼這蘭樓、地奧還有諸垣便都成了潾潯國的囊中之物了,以宇文桓基暴政,天下便要大亂了。”博煜說道。
“是啊,皇上也是考慮到這些,所以這一仗勢必要打,而且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而且如若這一戰能讓潾潯國徹底臣服天垠,那麼不但可以保住那三國,也是給其他諸國敲了警鐘。”万俟承宣說道。
“真不知道武相鬆有沒有想到這一點呢,如若讓他想到這一點了,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這反熱衷於依附宇文本桓基了。”凌莫說道。
“想着武相鬆不可能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他一直自恃有楊浦薴帶的幾十萬大軍,所以纔會肆無忌憚,豈不知,如若宇文桓基他們真的攻關的話,就楊浦薴那一支隊伍,只不過是需要桓基花上半個月的時間,便可以攻下那飛虎關。”万俟承宣說道。
“我們都知道管什麼用,現在武相鬆已經被仇恨與皇權充斥了他整個心房,就算是他想到這些利害關係,他也會拼死一搏的,到時候生靈塗炭的只是無辜百姓而已。”博煜說道。
“我們不是已經派暗靈組織滲透到了楊浦薴的大軍當中去了麼,而且相信安王也已經做好了準備了,想必也不用擔心楊浦薴一輩。”凌莫說道。
“楊浦薴幾十萬大軍豈是我們那二十幾個人跟安王的心腹可以應付得了的,雖然他們個個武功高強,但是雙拳難抵四手,況且我們如果內戰是宇文桓基他們最想看到的,而且如果他們的身份暴露了,到時候與楊浦薴一斗,傷的可是我們自己的大軍,這難道不是給宇文桓基他們更好的機會麼。”博煜說道。
“可現在我們都可以想象得到,武相鬆就是寧願失去武旭峰這麼一個兒子,他也勢必會與朝廷對抗的,如果現在不動手,等給了他機會讓他逃離天垠去與楊浦薴匯合的話,那到時候麻煩豈不是更大?”凌莫激動的說道。
“凌莫,你先冷靜一下,一切皇上都是胸有成竹,不可能讓他們的奸計得逞的。”万俟承宣說道。
“如若不行的話,我明日就起程,我會想辦法混入大軍當中,到時候我凌莫就保下了楊浦薴的那顆人頭了。”凌莫說道。
“你先別急,這段時間皇上沒有派任何任務給我們,就是想我們養精畜銳,等到來日全力以赴,如若現在我們輕舉妄動的話,萬一弄巧成拙了,那麼反而不美。”博煜說道。
“博公子說的是。你們都是皇兄的得力助手,皇兄動用你們的時候肯定是緊要關頭,所以你們切不可輕舉妄動纔好,現在武相鬆他們一夥人已經是秋後的螞蚱了,他們蹦躂不了多久了,所以凌莫公子你先別急。”万俟承宣說道。
“我不是一介莽夫,我知道該怎麼做,只是這話不說鱉在心裡也不是滋味。”凌莫說道。
“看來凌公子並不是冷若冰霜的人,是本王看走眼了。”万俟承宣打趣道。
“王爺看走眼了是的正常,您可能不知道,我們這夥人可是不管在什麼境況下都能應付自如的人,所以會有不同性格或者不同表情面孔的那就算是正常的,要不然我們怎麼可能去完成那些艱鉅的任務呢。”凌莫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