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安王爺朕說過朕的事情不需要別人來管,你給朕退下。”万俟承恩阻止李哲安再繼續說下去。
“皇上,不是臣要管什麼事情,而是您沒有必要爲一個不明事理,不知感恩圖報的人再這樣被人冤枉下去。”
“朕知道怎麼處理還用不着你來多管閒事。”
“臣……”
“你沒有聽懂朕說的話嗎?
。”“臣不敢。”李哲安退下去。
“慢着,既然說出來了就把話說明白一點,我倒是想聽聽王爺口中的不明事理不感恩圖報的人是是誰呢。”白靈說道。
“告訴你姬允兒,不是本王不想說,你最好好自爲之,別到最後一次後悔都來不及。”說完就走了,他害怕他再呆下去會把事情全部都說出來。
“允兒你別聽他亂說,他是因爲我才說出那樣的話的。”
“這跟我沒有關係。”
“好,你能告訴我,這幾年你是怎麼過的嗎?當初我看着你跑了出來,事後我找了你很久都沒有找到,到如今我依然派人四處打聽你的下落,我知道你沒有死,我知道你在一個地方痛苦的活着,直到那日在宮中見到你,我才知道我的堅持沒有錯,我知道你肯定會活着,因爲我瞭解你的性格,你肯定會回來報仇的,不過我只要你能活着,就算是來報仇我也樂意。”
“聽聽,你說的多好,我是痛苦的活着,我活着是爲了要報仇,我是要親手殺了你替我父母報仇,你可知道這幾年我活的有多辛苦,我每夜都被惡夢纏繞,我活的生不如死,這一切都是因爲我,如果不是我,我的父母也不會死在你的手上,我當初怎麼就那麼相信你呢,爲什麼,你告訴我爲什麼?”
“允兒,對不起,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如果你真得想殺了我替你父母報仇,那你就殺了我吧,不能得到你的原諒我活着也沒有什麼意思,這些年來我也好過不到那裡去,當初父皇讓我去處理這件事情我也很難過,可是我不能不那樣做,我爲了天下黎民百姓我能怎麼辦,我不能眼看着生靈塗炭呀,我只能放棄最愛,我……”
“別找藉口,說的多好聽,難道不殺了我父母就要讓天下百姓遭殃嗎?”
“如果換作是你處在我的位置上你也一定會這麼做的。”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我本想先殺了那些出賣朋友背叛朋友的人再去找你的,沒有想到今日你自動送上門來,那也別怪我,如果今日你說出個好的理由來也就罷了,如若不然,我纔不管什麼生靈塗炭呢。”
“如果你執意想要我死,如果我死能解你仇恨,那就你殺了我吧。”
“好,這可是你自己找死的,別怪我。”白靈的揮掌就朝万俟承恩的面門上打去,原本以爲他會躲,沒想到他站在那裡結實的捱了她一掌,白靈可是使了九成力道,所以万俟承恩頓時被打的口吞鮮血跌坐在椅子上,白靈傻了,沒想到對他的恨她一刻都沒有忘過,這些恨都入了骨髓,可是看到他被自己打的口吞鮮血,她的心裡有些難過有些痛。
“你不要以爲你受我這掌我就可以將一切都一筆勾銷,你想都別想。”白靈轉過身去不看他那痛苦的表情。
“這一掌怎麼能讓你忘掉那些痛苦呢,就算是你殺了我,可能都不能減輕你分毫的痛
苦吧,其實我這麼活着就只是爲了能再見你一面,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現在說的話,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我的這條命都是你的,所以你放心我永遠會在這裡等你,只要你能消氣我做什麼都無所謂。”万俟承恩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突然間,白靈感覺一道掌風朝自己襲來,她還沒有看清楚是誰,那人便已經逼近自己,白靈顧不得多想便迎着來人也揮掌出去,兩人都用了全力,所以兩道力量迫使他們分開,分開之後兩人都纔看清楚對方。
“是你。”兩人同時說道。
“你是誰?爲什麼要傷我皇兄。”万俟承宣說道,早上他也同往常一樣去看正在病中的皇帝,可是到了才聽陳福說皇兄來了安王府,他雖然不知道皇兄這麼早去安王府幹什麼,但是想到他的身體還沒有康復,便也跟着來看看,以免路上有什麼差池,沒想到剛進院裡,便看到皇兄嘴角的鮮血,再接着就是看到一個女子的背景,只是她背對着他,他沒有看到她的面容,但是看到皇兄受了傷想都沒有想道,便使全力朝那女子揮去。
“呵呵,看來皇子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呢,我倒要問問,你爲什麼三番兩次的破壞我的事情。”白靈看到万俟承宣的到來有些憤怒又有些高興,在她的內心當中她對万俟承恩有些留戀有些不捨,可是父母的死讓她不得不對万俟承恩有恨,既然万俟承宣來了她就可以不用逼着自己對他再下重手。
“原來是靈夫人呀,我還以爲是什麼不知死活的東西呢,看來靈夫人先前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要更近一步的接近皇兄呀。”万俟承宣這纔想明白,那天在母后的壽宴之上,這位靈夫人對他的印象就有些奇怪,她雖然對那些大臣的刁難表現的有些害怕,但是她卻步步爲營,很巧妙的贏得母后的好感,還讓母后當場就許下讓她以後進皇宮都無任何阻攔。再想想當日安親王的表情,難道今天的事情安親王知道內情。
“呵呵,看來三皇子不但沒有那種滿腦花天酒地的思想,而且還出乎意料的聰明呢。”白靈笑笑道。
我雖然不知道你與皇兄有什麼恩仇,我也不管皇兄爲何會對你手下留情,但是今日被我撞到,我就不會讓你再傷害我皇兄“
“哼,話別說的太死,我想做的事情還不沒有人能攔得住,我上次對你手下留情是不想傷害無辜,但是今日我就不一定也會有那種想法了。”
“上次?”万俟承宣聽白靈這麼講他還有些不明白,不過思想片刻他就完成明白了。
“看來靈夫人的身世還真是讓本皇子越來越感興趣了,不知道我天朝跟你有什麼仇恨,居然能讓你不惜冒險的去刺殺我朝大臣。”万俟承宣一臉戒備的看着白靈。
“允兒,上次李大人遇刺難道是你嗎?”万俟承恩聽三皇子這麼說,不由的說出來。
“是又怎麼樣,我要殺了那個不但有恩不報反而忘恩負義的人,有他活着我就一日不能解恨。”
“允兒?”万俟承宣有些疑問,那日她不是說她叫白靈嗎?而且那晚在李大人府上也聽說過允兒,而他記得那日她說過姬允兒已經死了,照那晚的情形,這個白靈就是姬允兒了,而且他還記得當年姬文昌通敵買國的事情,而且還是被當時是太子的皇兄親手處置的,那件事情之後皇兄就再也沒有往日的開朗、瀟灑與笑容了,當時自己還勸過皇兄
,對一個買國求榮的人不必如此難過,最後聽說朝廷能即時查出來都是因爲有姬文昌的好兄弟李沐霖幫忙,那件事情過後父皇就封李沐霖做兵部侍郎,而且李沐霖還拒絕了,他做兵部侍郎還是皇兄做了皇上又封,然後他才接受的,當時姬文昌通敵買的事情滿朝文武都知道,只是被父皇與皇兄禁止任何一個人討論而已,而眼前這個允兒難道就是姬文昌的女兒。
“允兒,你不要對李大人做什麼,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不管他做了什麼,他都只是一個執行者,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你要報復就報復我一個人好嗎?”
“呵呵,那他要承你多少情呀,你一個人夠嗎?”
“你是姬文昌的女兒姬允兒嗎?”万俟承宣問道。
“看來你也知道,是,我就是姬允兒。”
“你可知道你爹……”
“皇弟。”万俟承恩趕緊阻止道。
“皇兄,你可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知道……”
“你夠了沒有。”万俟承恩可能是因爲身體虛弱或者是因爲白靈的那一掌太重,所以剛說完這句話,就口吞鮮血,白靈看的觸目驚心,但她終於忍住了衝動,站在那裡強裝鎮定。
“皇兄,你怎麼樣了。”万俟承宣一步衝到万俟承恩身邊,扶着他。
“我沒事,你別擔心。”
“皇兄,先回宮吧,你如果再這樣下去,受害的人可不止一兩個人那麼簡單。”他回來這麼久,也聽到或者看到一些事情,這些事情都是有可能讓江山易主,那麼受害的將是那些平民百姓。
“嗯。”万俟承恩看了一眼白靈點頭道。
万俟承宣扶皇上到門口說道:“不要以爲你是受害者,如果不明白事情的原委就不要在那裡理直氣壯的說要報仇,如果你還這麼一意孤行,到最後後悔的是你,還有告訴安親王,在他的府中發生了這種事情他難逃干係,皇兄會手下留情,我可沒有皇兄那麼好心與善良。”說完就扶着万俟承恩走了。
白靈不明白他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也不想去想,她的腦海中全是他憔悴的樣子,往日的風采現在已經消失殆盡了,那無盡的仇恨在今日見到他的這一刻終於有了鬆動,她看着自己剛纔打他一掌的手,一滴清涼的小淚滴在上面,她笑了,只是那笑太過淒涼。
回到宮裡,万俟承宣與万俟承恩去了他的靜陽宮便馬上讓小林子說自己感覺有些上火,讓季太醫過來瞧瞧,小林子看到皇上的臉色也知道並不是他的主子上火,而是皇帝龍體不適了,便風風火火的去請太醫了。
季太醫到了靜陽宮,行禮的時候看到皇帝臉色蒼白心裡也在犯嘀咕。
“三皇子,我聽說您有些上火,便過來替三皇子瞧瞧。”
“季太醫,你先替皇上瞧瞧,我等下再看也不要緊。”季太醫搭着万俟承恩的手過了一會說道:“回皇上、三皇子的回,皇上的龍體要比前兩天更嚴重了,可是據臣所知,皇上的身體不是在這兩天有好轉嗎?怎麼突然又加重了,而且還是內傷所致。”
“好了,朕知道了,此事不要對第四個人說起。”万俟承恩說道。
“是,臣知道了,所幸皇上的功力也不弱,所以這內傷只要好好的靜養一月便可痊癒,臣馬上就開些補品給皇上調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