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宗政豫再次來到了靜心殿,宗政豫這次回來心裡有了很大的改變,陪伴榮安的時候多了起來,不像以往似的,整日裡埋頭苦幹,處理國家大事,現在,沒事就往榮安這邊跑,再者就是去看看三個孩子。
這點讓榮安很是滿意,榮安心裡也知道宗政豫在默默的改變,心裡那一抹小小的少女心,再次迸發春意。
“都下去吧,”榮安對着宮裡的宮女說道。
“是!”宮女輕聲應道,全部緩緩退下。
“今天怎麼過來這麼早?朝堂無事?”榮安一臉的疑惑,今天宗政豫回來的格外的早。
宗政豫每次來靜心殿都是一個人進來,在來到靜心殿門口,宗政豫便是讓所有人全部都回去。
“今天朝堂無事,在君的治理下,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自然朝堂也就無事可奏。”宗政豫一臉的春風得意的樣子。
“是不是去抄木家的人回來了!”榮安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樣看着宗政豫。
“你怎麼知道?我可是剛剛接見了他們,完了以後我就直接過來了!”宗政豫一臉的驚訝,難以置信。
“哇塞!我好聰明哦,”榮安雙手放到胸前緊緊的握着,一副小女人模樣。
“昨天你剛剛震懾朝堂,又怎麼可能會有事情呢,就算有,那些官員私底下也會拿出最好的辦法來解決了,誰會在這個時候觸黴頭,那不是找死嗎?所以你可以說是幾乎剛上朝就下朝了,經過你昨天的敲打,這些官員肯定會運轉起來,至少這一段時間內你是清閒的。”
“你清閒之餘,定然不會這麼高興,而讓你高興的事無非就是你大街上撿到了錢”榮安振振有詞的爲宗政豫分析道。
宗政豫一直都知道榮安的腦子並不低於他自己,“你若是一個男的,用心輔佐我該多好。”
榮安沒有回答,後宮不得干政,這是鐵律,榮安也是知道的,有許多皇室就是因爲後宮干政,才導致朝廷覆滅,榮安無論做什麼都會謹記這一條禁忌。
後宮一旦干政,勢必會引起朝廷重臣的不滿,無論對錯,都會引起朝局動盪,榮安也知道宗政豫也只是說說罷了。
“木家就給你的士兵你打算怎麼處理?”榮安心裡有一些擔心宗政豫會全部斬殺,這是榮安最不願意看到的,雖然榮安知道這或許是最佳的解決辦法,但是榮安就是心裡過不去的坎,人命在宗政豫眼睛裡或許不值錢,但是在榮安眼睛裡重於泰山,“這些都是無辜之人。”
宗政豫知道榮安的意思,宗政豫在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就知道榮安不希望自己大肆殺戮,宗政豫也知道除掉或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宗政豫開口說道“我把他交給了一個人,至於怎麼處理就看他了,是殺是放,就看他怎麼解決了。”
榮安聽了宗政豫的話便是沒有在開口說話,宗政豫的意思很明顯了,榮安多問也沒有用,宗政豫能夠這麼做就已經很對得起榮安了。
榮安也知道全部放過肯定會有大患,也沒有在問宗政豫。
“那就好,我希望你無論何時都要保持一顆仁義仁慈之心,不要太過的殺戮,”榮安一臉擔憂的看着宗政豫說道。榮安最害怕宗政豫變得鐵血無情,變成華夏曆史裡那些霸氣冷血君王。
“放心吧,我會的。”宗政豫點了點頭,宗政豫知道榮安擔心的事是什麼。
宗政豫畫風突變,化解這尷尬的氣氛,“抄家是天經地義的,這些個貪官,貪贓枉法,魚肉百姓,不抄他們抄誰,怎麼在你眼睛裡就變成路邊撿到的錢了,夫人你的思想還真是別具一格啊!”
“切,你這還不是路邊撿的,否則你會這麼高興?”榮安白了宗政豫一眼。
“夫人,你這麼說也不錯,只不過這次的收穫確實挺大的,大的讓我震驚啊,沒想到這些個官員居然這麼貪,”宗政豫突然一臉憂愁,眼睛看向遠方,“這次抄出來的東西足夠我們大安所有軍隊開銷一年。”
“嘶”榮安聽了倒吸一口涼氣,能夠讓一個國家的軍隊開銷一年,這次蓋收穫多大,怪不得宗政豫這麼高興,這簡直就是白撿了一塊寶貝啊,雖然這些都是剝削百姓的。
誰聽了都會驚訝,宗政豫當初聽了也是驚訝無比,開銷一年,一個國家的所有軍隊,這樣大的手筆,任誰都是難以置信。
“驚不驚喜,刺不刺激,意不意外!”榮安突然問道宗政豫。
“阿!”宗政豫被榮安幾句話一時間腦子轉不過圈了。
榮安這樣說也是爲了開導宗政豫,不讓宗政豫再次陷入殺伐。
“驚喜,意外!不刺激。”宗政豫僵硬的迴應道。
“噗!”榮安聽到宗政豫認真的回答,不禁莞爾一笑。
“走吧,夫人,我們帶着阿南去看看兩個孩子,他們現在在御花園呢!”宗政豫拉着榮安柔嫩的小手,輕輕的在榮安吹彈可破的臉蛋兒上一吻,緩緩說道。
“好!”榮安心裡知道宗政豫是刻意不想在自己面前提起這些。
御花園。
“大哥,你就別寫字了,我們剛剛甩掉小妹,你就陪我練一會兒劍吧!”城深搖晃着城浦的手臂,不讓城浦能夠寫字。
“城深,你都說了,我們好不容易出來,躲避了小妹,你還不趕緊放開我,讓我練一會字。”城浦被城深拉着手臂,手中的筆無從下手。
“我說大哥,你整日裡一座就是一個時辰你不累啊!快起來動動身子。”城深還是一副不依不撓的模樣,推搡着城浦。
“去去去,你要練劍,去找御林軍去,別找我。”城浦用力推着黏在他身上的城深。
“大哥,你別這麼無聊行不行,那些個御林軍和我比試都不肯全力出手,沒勁透了。”城深緊緊的抱着城浦的手臂,就是不讓城浦寫字。
“你看,咱們得兒子多和諧!”榮安挽着宗政豫的胳膊,看着自己的兒子,一臉幸福的說道。
“和諧?”宗政豫撇了撇嘴角,榮安聽不到,他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咋麼了?不是嗎?”榮安聽到宗政豫竟然不同意她的話,在宗政豫手臂上擰了一下。
“和諧,和諧。”宗政豫立馬改口說道。
誰的孩子在母親眼睛裡都是最優秀的,榮安也不例外。
“城浦城深,你們在幹嘛呢?”榮安開口喊道。
“你們都下去吧!”宗政豫對着身後的宮女太監,說道。
“遵!”太監,宮女全部走光。
“兒臣,參見父皇母后!”城浦城深頓時間停止了爭吵,小步跑過來,行禮。
“好了好了,以後一家人就不要行禮了,麻煩!”榮安不滿意的說道。
兩個人同時眉頭擡起看向宗政豫,詢問的目光看着宗政豫。
“你們額孃的話,你們自然是要聽的,”宗政豫知道榮安最是討厭這些繁文縟節,自己的兒子在自己面前不行禮也沒有什麼,宗政豫跟隨着榮安,潛移默化的也有一些改變了。
宗政豫默默的看着眼前兩個孩子,心裡一陣滿足自豪油然而生。
“你們兩個剛剛在幹嘛呢?”榮安親切的問道,看兩個孩子榮安眼睛裡始終都能帶着溫柔,關愛,母親特有的那種母愛般的目光。
“孃親,我想讓哥哥陪我練劍,哥哥不肯!”城深率先開口說道。
“我纔不要跟弟弟練劍,太危險了,我還是寫字,能夠陶冶自己的情操,讓自己風華內斂。”城浦一副哥哥模樣十足。
“你那有什麼用,到時候還不是需要我來保護你,”城深一副我最牛的模樣。
“一介武夫,哼!”城浦刺激城深,不屑的說道。
“你說什麼。你纔是文弱書生。”城深毫不示弱的反駁道。
榮安一臉的黑線頭,自己剛剛還說過自己家的孩子和諧,現在可倒好,居然爭吵的面紅耳赤的。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成何體統。”
隨着宗政豫的喝聲,兩個孩子瞬間平靜了下來,耷拉着腦袋。
“你兇什麼兇啊,孩子吵吵怎麼了,多麼和諧,又有那家的孩子不曾爭吵的,你一大老爺們,兇什麼?不是你生的,不是你養的。”榮安聽到宗政豫喝道,頓時間暴脾氣上來了,不顧一切,發揮着護犢心理,怒懟宗政豫。
宗政豫一臉的怒意,卻只能強行忍着。
榮安本來就感覺內心有愧於兩個孩子,在她眼裡她的孩子是最優秀的,誰都不能怒懟,包括宗政豫,榮安脾氣上來,可不會管你是皇上還是百姓的,動她兒子就不行。
“孃親消消氣,父皇也是爲了我們好。”城浦看着一臉怒意的宗政豫,連忙開口出來和稀泥。
“是啊!孃親,”城深連忙附和道。
“你看看孩子,多維護你,你在看看你,沒有一丁點做父親的模樣,真是可悲。”榮安惡狠狠的瞪了宗政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