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沒有刻意壓小,完全是一種很自然的評價。
看着祁司塵嘴角邪肆的笑變得僵硬,夜顏趕緊把她拉到裡面,自己走出去,對着他客氣的招呼道,“沒想到在此遇上嘉和王,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祁司塵直直的盯着她絕色的容顏,嘴角又掛了上邪肆的笑,“伏戾王妃去了一趟榮國,沒想到比以前更美了。數月不見,本王還真是想念。”
他這話已經算得上*裸的調戲了。
別說夜顏臉色難看,就是被她擋在馬車裡的呂心彩都忍不住伸出頭顱,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很不屑的瞪着他,“你再想念也沒用的,我們顏顏已經嫁人了。”
伏戾王雖然沉默寡言,可比這傢伙看着順眼。
本以爲祁灩熠已經很讓她討厭了,沒想到冒出一個更讓人討厭的。看看他那一臉的壞笑,還當街說這種話,真是不知羞恥。
夜顏沒想到她會出來懟祁司塵,看着祁司塵臉上的邪笑又一次變得僵硬,她假裝打圓場,“嘉和王,你別見怪,這是我們王爺的義妹,剛來京城不懂規矩,若有得罪嘉和王的地方還請嘉和王見諒。”
祁司塵抿着緋紅的脣角走近她們的馬車,眸光在呂心彩的臉蛋上流連,三分打量七分欣賞。
“這位姑娘長得挺美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夜顏拉長了臉,“嘉和王,還請你放尊重些。我知道你的王妃藍錦珠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但你也不能把每個女人都當成她。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多振作點,爭取早日找到自己的良配。”
她已經在給他臺階下了,要是給臉不要臉,那也別怪她不客氣了!
祁司塵臉上的笑收起,邪肆的眸光也從呂心彩身上轉移道她身上,突然間變得認真起來,“本王最喜愛的人是誰你應該最瞭解纔對,姓藍的女人不過是本王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有誰能比得過你在本王心中的地位?”
如果說他前面算*裸的調戲的話,那此刻他的話就是*裸的表白。
夜顏臉色不止難看,瞪着他的眸光裡也全是怒火,“嘉和王,你攔路於此,究竟想做何?沒事就請你讓路,我們還趕着去宮裡見太后和皇上!”
也好在慕凌蒼不在,要是聽到他這些話,絕對能當場和他打起來!
當初他和藍錦珠在一起就是各懷鬼胎,別以爲他們夫妻看不出來。現在雷霆王藍晉以造反之罪被處死,他也可以大大方方的表明藍錦珠只是過客了。
這色痞,不要臉的程度都快無敵了!
祁司塵一絲動怒的表現都沒有,反而用着曖昧的眼神嗔着她,“伏戾王妃,急什麼嘛,數月不見,難道你就不想與本王敘敘舊?”
夜顏直接轉身進入馬車,拉下簾子的同時朝車伕道,“回魂殿!”
大街上她不屑與這種無恥之徒糾纏,有種就跟她到魂殿去,看她弄不死他!
車伕跳轉馬頭並快速揚鞭朝魂殿的方向返回。
看着馬車離開,祁司塵也沒追。站在原地的他臉色冰冷,斂緊的眸光也充滿了陰鷙。
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得到這個女人……
要不是伏戾王橫刀奪愛,這個女人早就是他的了!
…
馬車裡,呂心彩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不停的追問着,“顏顏,剛那個叫什麼嘉和王的,我看他對你好像很有意思,伏戾王知道嗎?”
夜顏只能苦笑,“那個人就是個爛貨,男女通吃的,別理他。”
她家凌蒼當然知道,就是因爲她還是諸葛顏時不滿與祁司塵的婚事,她才誤闖了魂殿認識了她家凌蒼。
也是他先斬後奏娶了‘夜顏’,讓祁司塵氣得大鬧御書房。
這個人賭氣離京出走了一段時日,回京時突然宣佈與藍錦珠情投意合,雖說他們的婚事不被看好,但她覺得這人應該不會再惦記她了,誰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他不但惦記着她,而且還在大街上說那些類似表白的話。
真是噁心死她了!
“男女通吃?”呂心彩又懵又驚,“難道他還要吃人啊?”
“不是。”夜顏聽到她反問,差點樂出聲來。
“那是何意思?”
“意思就是他不但玩女人,還要玩男人。”
“啊?!連男人都玩?他自己不就是個男人嗎?”聽她解釋完,呂心彩忍不住驚呼。
夜顏‘呵呵’笑了起來。
這丫頭從小跟在她師父身邊長大,沒接觸過男人,對男女的事都一無所知,更別說男人跟男人的事了。
“顏顏,你如何跟這種人認識的?好惡心啊!”
“算了,別提他了,我還真是被他的出現給噁心到了。”夜顏收住笑,無奈的朝小窗外嘆了口氣。
今日看來去不了宮中了。
她也不是怕祁司塵,而是這傢伙光天化日的阻攔她,還說那些話,這要是讓路人聽見了,不知道會如何想他們。
一個男人向一個已婚女人當街告白,就算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要是鬧起來,連帶着她家凌蒼也會丟臉。
看得出來她心情煩悶,呂心彩拉着她的手安慰她,“顏顏,這種人不理就是了,別爲了他影響到自己的心情。今日去不了宮裡,我們可以明日再去。他不可能天天都堵在街上吧?如果他真是天天阻攔我們,那我就用鞭子抽死他!”
夜顏無力的虛笑,“嗯,大不了抽死他。”
聽說她們半路折返,祁灩熠詫異的趕過來詢問緣由。
得知祁司塵半路調戲夜顏,他也很是火大,“這廝是嫌活夠了嗎?皇嫂都敢調戲,他就不怕父皇砍了他腦袋?”
夜顏懨懨無力的道,“他還不知道我是他嫂子呢。”
祁灩熠惱道,“就算不知道,他如此當街調戲女子也是不該!”
他與祁司塵的關係從小就不太好。
一半是他母后的原因,不讓他與祁司塵走得太近,另一半是祁司塵爲人品性的原因,他與他雖爲兄弟,但幾乎談不到一塊去。
只不過念及兄弟情分,彼此之間也沒有交惡。
呂心彩第一次附和他,“就是就是,他調戲人不說,明知顏顏有王爺了,還當街說那種不要臉的話。顏顏是大度不跟她計較,要是換成調戲我,我非打得他滿地找牙!”
聞言,祁灩熠俊臉瞬冷,兇惡的朝她瞪過去,“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看看你的模樣,別人下得去手嗎?”
這死女人,信不信他找到機會真把她給掐死?
那個大姑娘會等着被人調戲的?
夜顏望着他一臉怒火,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他這怒火看起來像是很厭惡呂心彩,如果說沒有發生昨晚的事,她一定會這樣認爲。
可得知他昨晚對呂心彩做過那種事後,他兇惡的口氣怎麼聽都像是在吃醋。
說人家的模樣祁司塵下不去手,那他昨晚怎麼下去手的?
呂心彩肯定想不到這些的,只覺得他是在侮辱自己,頓時也火了起來,衝到他面前叉着腰罵道,“我什麼模樣要你管,你要看不慣就自剜雙目啊,沒人會攔着你!別以爲你昨晚給我端了吃的我就會跟你談和,你這種人我一輩子都不會與你好的!”
“咳咳咳……”夜顏突然低頭咳嗽起來。
原來昨晚還有事啊?!
這祁灩熠一出又一出的,到底想做啥?
祁灩熠白皙的臉突然漲紅,就像被她氣得很慘似的。
可他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咬牙切齒的把面前兇巴巴的女人瞪着。
呂心彩厭惡的‘哼’了一聲,然後轉身跑了出去。
她怕自己忍不住跟他打起來,不是她怕輸,是怕顏顏爲難。
可這男人真的太可惡了,居然拐着彎罵她醜!
她有鼻子有眼的,哪裡醜了?
望着她跑出客堂的背影,祁灩熠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着,胸口急劇的起伏着。
他的樣子看似被氣得不輕,可夜顏卻不這樣認爲,清了一下嗓子後調侃的開口,“這是幹嘛呢,把人家惹惱回頭又拿吃的去哄,你都不嫌累啊?”
祁灩熠高大的身子不自然的繃緊,“誰哄她了?我不過是看她可憐給他點吃的罷了!”
夜顏端起茶抿了一口,然後笑着搖頭,“真不知道你如何想的,喜歡人家就說嘛,非要搞得這麼難看。誰都看得出來她單純無害,只要對她稍微好點她都能對對方掏心掏肺,你一個過來人,難道哄一個天真的女孩都不會?”
她身邊的人,一對比一對鬧騰。
而這兩人鬧騰更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講真的,如果他們不這樣吵吵鬧鬧,其實真的很般配。一個優雅溫和,一個天真燦爛,要是在一起的話不知道會羨煞多少人。
可他們偏偏像有深仇大恨一樣,水火不容。
真是當局者熱鬧,旁觀者頭痛!
祁灩熠依舊筆挺的站在原地,但一身怒火漸漸從身上消失。
他雖然沒有迴應夜顏的話,可夜顏從他的沉默中已經證實了答案。
良久,他才低沉道了句,“我先回去了,等皇兄回來我再過來。”
他自己知道,就算喜歡也沒用。
她是呂素的親侄女,雖然身份不如公主,可呂家現在在東龍國的勢力卻不容人小看。
他拿什麼去喜歡她?
是他自己要放棄太子之位選擇做一個庶人,一個庶人有何資格娶呂家的人?
看着他帶着落寞離開,夜顏忍不住喚道,“祁太子。”
祁灩熠腳步頓下,不過沒轉身,只是背對着她低沉道,“你不用勸我什麼,我已經懂了。”
皇兄與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他還不知道什麼叫愛。
或許他現在也談不上愛。
但他已經明白了,真正在乎一個人,不是等着對方來討好他,而是他心甘情願的去討好對方……
夜顏起身,微笑着對他道,“如果你真懂了,那就對她溫和點吧。這麼單純的一個人,你真捨得她受委屈?再者,你都不問問她可否願意,又如何知道你們不可能?”
祁灩熠一句話也沒回應,沉默的走出了客堂。
夜顏對着空空的門外聳了聳肩,然後坐下繼續喝茶。
她只能幫到這裡了,再多的話會對心彩不公平的。
當初她之所以願意幫着撮合藍文濠和祁雪,是因爲藍文濠先佔了祁雪的便宜,他把人家姑娘的清白都奪了,不負點責任能行嗎?
他們最終能走到一起,最關鍵的還是藍文濠的態度。那時候,祁雪也沒有要打算跟他發展的,是他自己厚着臉皮糾纏纔有了好的結果。
當然,說他臉皮厚只是笑談,那一兩個月他對祁雪的照顧,事事親力親爲,這纔是真正打動祁雪的地方。
而眼下這一對,她只能說——懸。
祁灩熠沒有藍文濠的那種自信,他心裡揹負的東西太多,難免沒有底氣。
如果他一直這樣,他和呂心彩想在一起,真的有點難度。
…
聽說鳳玲早起後身子不適,祁曜下朝後就回了寢宮。
慕凌蒼也跟了去。
在鳳玲的寢宮中,他沒有看到自家女人的身影,頓時就皺起了濃眉。
而鳳玲在宮女的服侍下半倚着美人榻休息,他觀察着她的氣色,也沒發現有何病態。
不過祁曜很緊張,拉着她又是打量又是噓寒問暖,“玲兒,你哪裡不適?可有讓御醫來敲過?”
鳳玲虛弱的笑了笑,“皇上,臣妾沒有大礙,你不用擔心。”
祁曜立刻轉身對兒子道,“凌蒼,快來給你母妃看看。”
鳳玲隨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向兒子,有些驚詫,“凌蒼精通醫理?”
祁曜一臉的驕傲,攬着她往鳳榻那邊去,邊走邊道,“我們的凌蒼可能耐了,早年拜了一位神醫爲師,別看他年紀輕,醫術可不輸宮中的御醫。”
鳳玲欣慰的點着頭,“沒想到孩兒會如此出色。皇上,這也是您教導得好。”
祁曜扶她在鳳榻上躺下,回頭看了看兒子。
慕凌蒼已經走近他們,宮女搬來軟凳,他坐下後開始給鳳玲把脈。
“凌蒼,可看出你母妃有何不適?要緊嗎?”
“只是氣血虛弱,多進補一段時日便能好轉。”
聽着兒子的話,祁曜坐上牀,握着鳳玲的手疼愛的對她道,“聽到兒子說的話了?你呀就是身子太弱纔會受那些罪,朕一定要交代御膳房多給你做些補身的,爭取早日把身子調理好。”
鳳玲感動道,“皇上,您不用替臣妾擔心,臣妾沒事的。”
她越是反過來安慰他,祁曜越是不放心,突然皺起眉看向兒子,“凌蒼,顏兒呢,怎不見顏兒進宮?”
慕凌蒼神色微沉,看了看牀上年輕的母妃,低沉道,“這一陣趕路匆忙,顏兒昨日回去後就病下了。我怕她把病氣過給母妃,就叮囑她身子好了再進宮看望母妃。”
祁曜有些失望,“朕還打算讓她進宮服侍你母妃一段時日,如此看來,也只能作罷了。你且回去交代她好生休養,待她病好後讓她多進宮來陪伴你母妃。”
慕凌蒼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再看鳳玲時,他又低沉道,“就讓兒臣給母妃開膳補的方子吧,如此兒臣才能放心。”
不等鳳玲說什麼,祁曜趕緊附和,“對對,讓凌蒼去開方子,他用的藥膳比御醫用的都好,太后平日裡養身的食材都是他薦舉的。”
鳳玲溫柔的對他們父子點頭,“凌蒼有這份孝心真是難得!既如此,那我就聽你們的,你們說如何就如何吧。”
祁曜正準備叮囑兒子,突然裕德公公在門口稟道,“啓稟皇上,據陵園傳來消息,昨晚陵園鬧鬼,嚇壞了好幾名守陵的侍衛。”
聞言,祁曜不敢置信的起身朝他走去,“什麼?陵園鬧鬼?”
裕德低着頭,如實回道,“皇上,據說多名侍衛同時看到範將軍的墓前出現女鬼。”
祁曜越聽越惱怒,“荒謬!朕的江山太平盛世,怎會出現如此離奇之事?”
慕凌蒼已經走到他身後,“皇上,兒臣有一事想說。”
祁曜轉身看着他,揚了揚下巴,“你說。”
“既然母妃已經回來,那座陵墓就不該再留下。兒臣覺得應該將母妃的陵墓掘除,再留下只會給母妃帶來晦氣。”
祁曜看向牀榻上的鳳玲,只見鳳玲坐起身,對着他們父子道,“皇上,凌蒼,那座陵墓乃是我沉睡多年的地方,雖然聽着是晦氣,可是它是皇上爲我所建,不但是皇上對我用情至深的見證,其中也飽含了孩兒對我的思念……”
她說着話,眼眶微紅,那隨時都會哭泣的樣子讓祁曜頓生心疼,趕緊過去打斷她,“玲兒不要太過激,皇兒只是提議罷了,他也是爲了你好。”
鳳玲在他坐下時靠着他肩膀,溫柔的嗓音充滿了感傷,“皇上,不要掘那座墓好嗎?那是你對臣妾的心意,雖然臣妾活過來了,可是人也有老去的時候,待臣妾百年之後臣妾還想在那裡長眠。”
慕凌蒼冷不丁插聲,“母妃,恕兒臣說過不孝的話,你如今已是皇上的妃嬪,若是百年後,也該長眠於皇陵,而不是東郊陵園。”
鳳玲擡頭望着他,苦澀的嘆了一口氣,“孩兒有所不知,鳳家乃是先皇在世時的罪人,就算母妃百年後有資格入葬皇陵,母妃在地下也會不安的。”
她這話說得慕凌蒼啞口無言。
不過卻擊中了祁曜心中的痛和傷,摟着她心疼的道,“玲兒別說了,朕聽從你的意思。東郊陵墓朕會讓人看守好的,待我們百年之後,朕要與你一同長眠於此。再也不會有人讓我們分開了,今生來世我們都要在一起!”
鳳玲感動的在他懷中低泣着,“皇上,臣妾能再回到你身邊,真的像一場夢。臣妾希望這個夢一直做下去,永遠都不要醒。”
祁曜堅定的道,“不會醒的!這個夢朕會陪你做下去,永遠都不會醒的!”
看着他們相擁的模樣,慕凌蒼神色沉凝,許久之後才緩緩的轉過身離去。
…
聽他說完宮裡的事,夜顏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祁曜還想讓她進宮服侍玲妃,這特麼不是開玩笑嘛!
孝敬長輩是應該的,但突然間要她去服侍一個陌生人,雖然這個人是她婆婆,可她心裡就是很牴觸。
要知道,藍錚當她親爹都沒要求晨昏定省,夜芸就算看不慣她睡懶覺,可早上還會親自把吃的給她端房裡。
讓她去服侍玲妃這個婆婆,她可以毫不含糊的說,服侍不來。
看着他冷硬的俊臉,她眼眸轉了轉,坐到他腿上打趣問道,“你怎麼跟他們說我病了呢?讓我去宮裡幫幫忙做做事不是挺好的嗎?”
慕凌蒼冷颼颼的睇着她,“你確定不是去幫倒忙?”
夜顏故意扭曲他的意思,“那你還是想我去宮裡了?只不過因爲我不會做事,所以擔心我去給你丟臉?”
慕凌蒼摟着她腰肢,低頭在她細嫩的鵝頸上重重吮吸了一口,看着自己落下的印記,他才輕揚着着脣角在他耳邊道,“你若去了宮中,那爲夫怎辦?難道要爲夫日日夜夜獨守空房?”
夜顏縮着脖子悶笑起來,“獨守空房好啊,清靜。”
慕凌蒼俊臉一沉,一巴掌拍她屁股上,“再胡說就把你捆在牀上!”
這種威脅的話,夜顏都習慣了,肯定不會當真的。現在就算被他打屁股,他也是虛張聲勢,根本不會真打。
摟着他脖子,她靠着他突然認真起來,“雖然我不知道這究竟是皇上的主意還是母妃的主意,但是如果下一次他們再提這樣的要求,你大可以替我答應下來。當然,前提條件是我娘和父皇到來以後。”
有藍錚和夜芸撐腰,如果被刁難,到時候不用他們夫妻抱怨,夜芸都會替她說話。
就衝她娘那性格,祁曜和鳳玲應該很清楚,要是當着她孃的面刁難她,那可有好戲看了。
“嗯。”
她的提議也是慕凌蒼心裡的想法,要不然他也不會替她稱病了。
想到什麼,他突然蹙起濃眉,“今日爲何沒去宮裡?”
夜顏坐直身體開始抱怨起來,“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呢,我和心彩本打算去宮裡的,可誰知道嘉和王半路把我們攔下。我見他說話過分,不想跟他在街上起衝動,加上心彩也在,怕她衝動的替我出頭,所以我就帶着她回來了。”
慕凌蒼俊臉沉下,眸底倏然閃過冷光,“他半路攔截?”
夜顏臉色不比他好看,“我也覺得奇怪,他現在做事居然如此招搖,看樣子底氣很足啊,難不成他找到什麼靠山了?”
慕凌蒼冷聲道,“回頭我就讓人盯着他,看看他究竟想搞什麼花招!”
他們這次回來只想着宮裡和陵園的事,都差點把這人給忘記了!
他已經這樣說了,夜顏也不想再多提祁司塵。這個人對他們倆來說,都像是心裡一根刺一樣,誰提都是添堵的。特別是他,作爲男人,自己的女人被人惦記着,他能高興纔怪!
她繼續着之前的話題,“凌蒼,恕我直言哦,母妃越是不敢摧毀陵墓,越是有古怪。”
誰知慕凌蒼接着她的話道,“不是她捨不得毀墓,是怕墓毀之後裡面的東西讓人瞧見。”
夜顏冷着臉點頭,“祁太子和心彩去陵園打探過,那陵墓一點突破口都找不到。如今母妃護着陵墓不讓人搗毀,這其中暗藏着什麼我們心裡清楚。不過呢,我現在改變主意不進墓中查看了,我想到了另一種辦法。”
慕凌蒼濃眉挑高,“說來聽聽。”
夜顏盯着他神色試探的問道,“如果我說找機會給母妃驗身,你會不會罵我?”
聞言,慕凌蒼眼底的那抹期待散去,取而代之是僵冷的神色。
看着他沉默的樣子,夜顏也知道這件事很讓他爲難。
驗身對他們來說,是對女人的一種侮辱,如果那個不是他母妃還好,倘若那真是他母妃,那他們如此做可就不是簡簡單單的侮辱了……
“如果你覺得不行,那就算了吧,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如何驗身?”在她決定放棄時,慕凌蒼低沉的反問道。
“在我分娩的時候,我記得穩婆不經意間說過一句話,她說女人第一次分娩都很不容易……如果可以,我想讓穩婆給母妃看看。”夜顏越說越小聲,看他的眸光也越發小心翼翼,“當然,你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畢竟就算想那樣做也很難找到機會。”
這時代生孩子全靠穩婆,那些有經驗的穩婆是真的很厲害,女人是否生過孩子她們一看就知道。
要是查出宮中的鳳玲沒有生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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