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煙煙指着他的嘴脣,“你不知道嗎?叮的有點慘。”
不只是有點慘,是忒慘了些。
蚊子?玉無邪氣笑,“是啊,一隻母蚊子。”
“你怎麼知道是母的!”
“你說呢?”玉無邪似笑非笑看她。
他眸光如此明顯,盯着她一動不動,“總不會,是我咬的吧?”
她除非是染上了狂犬病,纔會這麼咬人,師煙煙不太相信。
玉無邪握住她的一隻手,貼在他的脣上,“你摸摸這些牙印,還能有誰?”
師煙煙眼神微閃,這纔看清楚是有不少牙印,暗紅的淤血印中,她一時還沒發現。
再度仔細一瞧,何止是嘴脣。
分明下巴、脖頸、胸膛一路向下,各處都有。
慘不忍睹。
她化身爲女禽獸了?
不對啊,她不該有這麼兇猛纔是。
師煙煙翻身而起,坐在牀邊,一邊沉思,一邊瞧他。
玉無邪沒急着穿衣服,讓她看了個仔細。
免得她不認賬!
竟還說是蚊子叮的!
師煙煙微微移開視線,將衾被輕輕牽起,無聲蓋住了他的身子。
她不想再看自己犯下的暴行。
昨夜,有點兒出乎意料啊。
問題是,她不怎麼記得。
這就怪了。
“想不起來?”
玉無邪起身,貼在她的肩膀,暗啞問道。
“嗯。”
玉無邪一聽,差點沒氣岔過氣。
“你又忘了!”
“什麼叫又忘了?我還忘了什麼?”
玉無邪嗓音低低的,“之前我們第一次雙修,你就忘了,我記得,我和你說起過。”
“咳,是有那麼回事。”
“這次,你又忘了。”
“我幹了什麼?”
發狂咬了他一通?
可是,不對啊,她明明覺得,她有些累呢。
特別是……
她摸了摸自己的後腰,酸酸的。
玉無邪眼尖發現她隱秘的動作,眸光一柔,“酸了?”
“有點。”師煙煙嘟囔了一聲。
玉無邪輕輕一嘆,將手掌覆了上去,慢慢揉搓。
“看你下次還折不折騰!”
平時,就算她不出力,也容易腰痠。
昨晚折騰半宿,可不得酸嗎?
“我沒折騰。”師煙煙矢口否認。
玉無邪眼尾拉長,“是嗎?那你爲什麼會腰痠?我身上的咬痕,又是怎麼來得?”
“誰知道,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師煙煙輕聲道。
話一出口,被玉無邪一掰下巴,徹底面向他。
“煙煙覺得,是我對你做了什麼?嗯?”
吃完不認賬就算了!
明擺着的事實,她有膽子扭曲。
“那還是我對你做了什麼?”
“不錯。”
“我把你強了?”
“……”玉無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們是夫妻,怎麼能說強這個詞。”
“那換一個,我把你暴了?”
“……”
“不說話,那就是了。”師煙煙神情嚴肅,“看你全身上下的傷痕,能夠想象,我昨晚施暴得挺厲害。”
“煙煙……”玉無邪只剩下無奈。
她昨晚是對他做了某些粗暴的舉動,比如狠狠咬他,可是,施暴這個詞,總有些不對。
“夫君,今天好好補補身子吧,看你臉色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