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對方根本不曾正眼看他。
幾十鞭過去,君飛宏奄奄一息,身上的衣袍,已經成了碎片,掛在身上將掉不掉。
師煙煙上前握住鞭影,“扶蘇……”
扶蘇停手,鞭子落回師煙煙手中,他擡眸看着她,師煙煙清晰地看見,他眸中隱有猩紅。
他性子向來平和,此刻出手,眸光泛紅,他對君飛宏,是真的厭惡到極點了。
換成任何一人,被別人這麼糾纏,只怕也不能平靜。
師煙煙對牢房門口的守衛道:“取一根結實的繩子,還有一桶鹽水來!”
“是!”
她將斷魂從君飛宏的身上取下,斷魂沾了他的血氣,師煙煙微微皺眉,扔進鹽水中浸泡了一會兒。
總算是去了污氣,這才重新拾起,收回腰間。
吩咐守衛,“用繩子將他綁好,鹽水給他潑醒!”
雪域冰蠶絲換成了粗粗的麻繩,並不會讓他好受些。
全身的傷口,碰上粗糙的麻繩,半昏迷中的君飛宏,也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
接着,當頭一桶鹽水。
他一聲哀嚎,頓時驚醒,睜大了雙眸。
這樣的痛楚,養尊處優的太子,想必從不曾經受過。
鹽水將他身上的爛布衝開,君飛宏身上掛着幾片破破爛爛的遮羞布。
麻繩捆綁的形狀非常好,正好勒出胸膛的線條。
沒經什麼鍛鍊的太子,竟然被勒出了兩塊“胸肌”。
“嘖嘖!”師煙煙拄着下巴,“你這胸上的肉,怎麼着,也得有三四兩了。”
“煙……”扶蘇想勸她出去。
面對這樣的君飛宏,她竟然目不斜視。
她不覺得,眼睛受到了污濁嗎?
君飛宏目光一顫,但臉上也有幾道鞭痕,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
師煙煙沉聲吩咐,“將他全身扒了,別給他留下任何逃脫的工具。”
誰知道他身上還藏着什麼,師煙煙性子謹慎,就讓他光着,在這牢裡待着,直到君玄齡來將他“贖回”。
“你不出去嗎?”扶蘇猶豫了半天,終於將話說出口。
師煙煙很平靜地對他說,“我知道你不想見他,你在門口等我吧,我馬上就來!”
君飛宏身上那幾兩肉,她確實沒興趣去看,她只是確保,他身上沒留下任何可疑的東西。
扶蘇走出牢房,並沒有走遠,就在房門口等着。
守衛欲將君飛宏身上的碎布一條條全部撕下,他卻猛地掙扎。
只可惜,被綁得嚴實,他能掙扎什麼!
口中的話語不清,嘴巴漏風,師煙煙懶得去聽他說些什麼。
負手看着他胸膛被扒了個精光,接着是身下。
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進入師煙煙的視野。
動手的守衛也是一頓。
“這太子……他是假的吧?他怎麼沒長雞雞!”
師煙煙顯然也看到了。
君飛宏,他不是男人。
師煙煙一鞭過去,給她的私密處,蓋上了原本被揭下的破布。
其它的地方,卻沒打算給她擋着。
扶蘇聞聲回頭,沒去看君飛宏,而是望向師煙煙。
她揮了揮手,讓守衛全部出去,走近君飛宏,“你是女人?”
大荊的太子,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