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是大王子殺害了他的親弟!
天生神力的二王子,一刀砍了大王子一條左臂,差點就要劈了他,被王上和王后趕來,將其攔住。
蕭延不服,發動政變,北戎內亂。
北戎國內,只有三王子親侍一人知道,三王子是自戕的。
其四。
早就內亂成一鍋粥的大荊,皇上君玄齡恰逢此時病逝。
皇權旁落到丞相向從安手裡,皇位由他的外孫,昔日太子妃向菡之的兒子繼位。
大荊君氏皇族,徹底成爲歷史。
大荊邊境多地,被其餘諸國不斷蠶食。
這小皇上能撐得了多久,一切還是未知。
其五。
彈丸之地流火國,倒是一時成爲諸國中的厲害存在。
強國林立,卻無人敢犯流火,一是有護國大將師夜白在,二是其火藥武器讓人聞風喪膽。
還有江湖中許多成名俠士,都被招攬進了流火國。
越來越富庶的流火國,有着極佳的地理位置和福利待遇,成爲許多人爭相擠進去的安穩之地。
連武林中的泰斗,鑄劍山莊,都與流火關係甚密。
更別說神秘的雪山派等等。
流火國內,不想當國主的容錦衣,終是接任了這個高位。
扶蘇在完成師煙煙一手給他交辦的事之後,看到如今的安逸的流火國,毅然決然地走了。
荒涼無人的小山上,有一座徑山寺。
寺裡只有一個年邁的方丈,還有幾個小沙彌。
今日卻撞上來個甘願在此剃度出家的。
方丈一臉佛光,“施主真的想好了?”
傾倒世間所有顏色的玉容,極其緩慢而肯定地點了點頭。
方丈擡起手中的剃刀,幽幽一聲長嘆,“施主,你的七情六慾沒絕,如何剃度?”
櫻花般的脣瓣輕啓,口中的淡漠,已經超越了一切,滿目皆是塵埃,“剃了,便絕了。”
“非也,情根難絕,正如這頭上的發,剃了,它還是要長的。”方丈像勸解一個孩子般,勸解着他。
“它還會長?不,她不在了,如何再長?此情已逝,正如過去的我,已經死了。”
他恭敬地跪在蒲團前,雙眸輕輕閉上,示意方丈可以開始。
方丈輕輕一嘆,“這徑山寺這麼偏,施主都能找來,是想找個清靜的地方了此餘生吧?”
“是。”
“這寺廟收你住下就是,這發,卻是不必剃了,等你真正想明天的那一天,不落髮,也是僧。”
方丈離開。
扶蘇鞠着身,對着佛堂裡莊嚴的佛像,好似入了定。
“扶蘇!”
“百里扶蘇!”
“我找了你這麼久,你卻來這裡出家當和尚!”
“我不許!你和本公主回去!你和我回北戎!”
扶蘇沒有回頭,“還請施主不要在佛堂喧鬧。”
“什麼施主!誰是你施主!”
蕭婭想拉住他,還沒碰到他,就被他揮開。
“扶蘇,爲什麼要出家!你有什麼想不開的!”
扶蘇漠然起身,直接從她身邊走過,連餘光都不曾看向她。
蕭婭氣急,“她死了,可我還在啊,你就不能看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