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飛羽面色一喜。
果然,有條有理地給她收拾齊整。
這可真是又甜蜜又香豔的折磨!
看着火紅的肚兜輕輕裹住她的美好,兩條細帶在她脖頸之後纏上漂亮的小結,令人噴血的小褲褲拎在手中,君飛羽已經止不住地抖了一下,自己造的“孽”,自己忍痛也要給她穿好,看着它包裹住她線條美好的臀部,若隱若現遮蓋了最爲神秘的那片領地……
君飛羽眸色漸深,遲遲不拿中衣給她穿山。
“你穿個衣裳,想折騰多久?”
師煙煙點了點他的額頭,剛巧觸碰上那朵蓮紋,竟有些熱熱的燙意。
君飛羽拿下她的食指,抵在指尖輕輕一吻。
“小狐狸太誘人,夫君我且緩一緩——”
師煙煙聽着忍不住笑出聲,被他慾求不滿的幽怨眼神一看,這才止住了笑。
示意他快點,她等不及了!
君飛羽騷動過後,只得默默又開始了小丫鬟的工作。
等給她全部穿好了,他纔開始拾掇自己。
兩人的衣裳同屬一個色系,偏藍的底色,鑲有赤金的滾邊,腰間相似的紫色腰束,不太複雜,卻很精緻。
君飛羽摸了摸她的頭髮,“可惜,爲夫還沒學會束髮——”
“先就這樣吧!”師煙煙跳下牀,就去開門。
沒想到,小陶和白安都在門外候着。
“小姐——”
“王妃——”
小陶才意識到自己喊錯了,往日喊小姐喊慣了,一時竟沒改過來口,急忙改正,“王妃——”
師煙煙點點頭,“你昨晚睡在哪兒的?”
“在隔壁的院子!”小陶指了指左邊。
這時候,君飛羽才坐着輪椅慢慢出來,袖中掩着一塊什麼東西,對白安道:“在你住的地方,收拾兩間屋子出來吧!”
煙煙的丫鬟,也不好叫她住在別的院子。還有那個侍衛,也隨親一起過來了。
雖然煙煙需要什麼,他都能體貼爲她準備,但畢竟是她以前身邊的人,他不會虧待。
要去宮裡,就不能隨意披着長髮,成了親是要挽發的,小陶手巧地給師煙煙挽了一個凌雲髻。
髮髻高聳,如入雲端,將她的小臉拉長,往日輕靈稚嫩的模樣,此時添了幾分成熟,也增了幾分仙姿。
如此,眼角的火焰花紋,看起來也不那麼妖惑了。
君飛羽在旁細細看着,點了點頭,十分滿意。
他的小狐狸,怎樣都好看!
小陶還想上妝,師煙煙擺了擺手,“今日且不用了罷!”
君飛羽自然是由着她,有這麼漂亮足夠了,再上妝,小狐狸要美成什麼樣?
他拂動的袖中,掉出來白色的一角。
師煙煙指着他袖口道:“你袖中藏了什麼?”
君飛羽掩脣一咳,湊近她,咬着耳朵,“煙煙有所不知,這是喜帕。”
“喜帕?什麼玩意兒?”師煙煙還沒反應過來。
君飛羽只能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煙煙興許沒發現,昨日大紅的牀單上有一塊喜帕——”
牀單上?師煙煙臉色一黑,不就是染了她落紅的那玩意兒。
“你竟有這愛好!”她看變態一樣看着他。
被她怪異的目光洗禮,君飛羽卻面色不變,“煙煙的初次,自然要好好收藏!”
他提前收好,是免得白安整理牀鋪,將這帕子給洗了……
待白安和小陶退了下去,君飛羽回到房內,師煙煙看他神秘兮兮,也跟了進去。
見他不知從哪裡又變出一塊一模一樣的帕子,內力劃破手指,他將手指塗在白色的帕子上,豔麗的顏色,與袖中那塊相仿。
師煙煙抱着雙臂,看他折騰。
“是宮裡要收這喜帕?”她悠悠開口。
早知宮裡規矩多,但不知道還有這怪習慣。
女子初夜落的紅也得收上去,莫非還得觀摩觀摩再存好?
想想都奇葩。
“煙煙不必擔心,我交上去的,自然不會是真正的喜帕。”
她的東西,他不會交給宮裡那些人。
早知今日,師煙煙絕對會在在大姨媽降臨的時候,留下點什麼,也免得君飛羽還要犧牲不必要的血……
兩人簡單地用了早膳,一同坐着馬車入宮。
在馬車上,君飛羽見她軟軟地靠在墊上,似乎有些沒力氣。
湊近過來,手伸到她腰間,一下一下揉捏起來。
這樣的小腰,經過昨晚那般力道,肯定是會有些疼的,他手上用了些內力,慢慢地給她舒筋。
師煙煙突然開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坐着輪椅的?”
君飛羽手下不停,“愛妃有所不知,就在你將將出生的時候。”
“我剛出生的時候?”師煙煙眉目一肅,“你五歲就?”
她看着他,好一番吃驚,這輪椅坐得可真夠久的。
“那,從一開始就是僞裝的?”師煙煙想知道,當時還那麼小的一個孩子,是怎麼想到要假裝雙腿有疾?
君飛羽搖搖頭,“我的腿,在小的時候,確實是殘廢的。”
師煙煙驚訝地直起腰,他稍稍放輕了手下的力道,“幼時出了意外,我雙腿確實折了,只不過,在我習武之後,續了經脈,雙腿漸漸好了起來。”
“那你爲何?”師煙煙相信,絕沒有人願意無緣無故裝作殘疾,時時刻刻都坐在輪椅上。
“因爲——”君飛羽一刮她的小鼻子,“你的夫君我自小聰明,自從腿殘了之後,在宮中的日子反而平順,我索性也就繼續‘殘廢’下去,如此,有驚無險地過了二十載。”
宮中明爭暗鬥不斷,他能活下來確實不易,但是月妃也不像是簡單的女人,既然讓他這麼小就自己承受這些。
“是因你幼時受聖寵,所以才遭了這些罪,不得不學着自保吧?”
外界傳言,自君飛羽小的時候,就很得皇帝寵愛,憐惜他體弱,龍寵要比別的皇子多些。
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出意外廢了雙腿,定是遭了宮中某些人的嫉妒,而月妃又沒有好好保全他,這纔有了之後的意外。
“愛妃真聰明!”只需一語,便猜到了全部。
幼時的他確實很得皇上喜歡,他的母妃,卻不怎麼親近他,一個沒有母親保護的孩子,在宮中要想安然長大,是多麼難的事情。
他很早便知道要靠自己,所以,即便是到今天,月妃對他的瞭解,也不深,除了日常的寒暄,她根本不知,他的兒子到底是個什麼人。
就像這雙腿,他瞞過了所有人,包括他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