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他長得天下難有,依着他這樣的性子,虞寧兒也提不起興致。
因爲,你煩你鬧,他根本不會呵斥你,只當你是不存在,而他也看不見你罷了。
果然,虞寧兒的腳步追了上去,扶蘇的速度也沒有慢下來半點。
“二師兄——”
對方沒回她。
“二師兄,你手指流血了!”
虞寧兒指着他指尖的一抹血色,驚訝地看着他。
他指尖流血了,還若無其事彈完了整首曲子,他是感覺不到痛麼?
扶蘇這才低頭,看向自己的指尖,靜靜地從懷中捏出一張白色的帕子,鬆鬆地將手包了,繼續走了。
“二師兄,你方纔彈的什麼曲子?”
扶蘇終於側首看她,卻只道了一句:“小師妹若不想睡,就去師父那裡看看,想必有趣得多!”
之後,留下虞寧兒一個,回了自己住處。
拂曉在他房門口等着他,“哥,你這又是何苦?”
見他不答,又有些心疼他,“你若不想看到他們二人,我們去別的地方吧?”
扶蘇搖頭,“我想幫她找到將軍。”
“找到之後呢?”
“再離開!”
拂曉一跺腳,看着他,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她怎麼有這麼個哥哥,這麼個傻哥哥!
非得讓自己心裡難受死,才甘心!
而琴癡老人正在和慕容竹切磋,兩人打着打着,完全出了玉府的範圍。
似乎是許久沒找着一個人玩了,琴癡老人就和他玩了個夠。
他有力氣來搗亂玉無邪的婚事,他老頭兒不得幫他好好發泄發泄?
年輕人嘛,發泄好了就過去了!
“來來來,小夥子,武功不錯啊!師父是誰?”
“哼!”
慕容竹被他顫得厲害,也是發了狠,出手毫不留情,琴癡老人更來了興致。
喜房裡。
玉無邪摸了摸師煙煙的玉顏,突然道:“娘子,我們去賞月好不好?”
“賞月?”
“是啊,今日月圓,想必月色很美。”
師煙煙想到,往日月圓之時,他都要受蠱毒之苦,想必,還沒怎麼好好賞過月呢!
於是,點了點頭。
他帶着她,飛身上了屋頂,子都領着影衛們微微退了些,不打攪他們二人。
頭頂的圓月,象徵着人的團圓。
玉無邪將她攬在懷中,讓她頭微微枕在他肩頭,將她身子緊緊圈住。
他已經忘了蠱毒發作的那些日子,因爲之後的日子,都被她填得滿滿的。
腦海裡,心底裡,滿滿的,都是她。
“煙煙,等找到岳父大人,我們去神醫谷住上一段時日好不好?”
“神醫谷?”
“是啊,夫餘在神醫谷。”
“你想他?”師煙煙悄然問。
玉無邪哭笑不得,將她攬得更緊,手慢慢撫上她平坦的肚腹。
“去神醫谷安全些,爲夫和夫餘每天都看着你,不會有事。”
“不會有事”這四個字,好像在安撫師煙煙,又好像在安撫他自己。
“什麼‘不會有事’啊?”師煙煙還不太明白。
“娘子,爲夫想要一個寶寶了。”
見她忽然安靜,玉無邪貼近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