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煙煙驚訝,“你不要寶寶了?”
玉無邪眸色深沉,情深中又含着不少滄桑,“將軍是十五年後才知此事,卻已經來不及了。我如今已提前知曉,自然不會走他的老路,煙煙,我不能失去你,寶寶是其次,你纔是唯一。”
聽了此話,師煙煙心中忽而有些怪異的情緒。
“可是,若已有了呢?”
玉無邪目光中有什麼閃爍,一隱而過。
他面色轉爲柔和,“你不是說了嗎?你的身體裡流了更多烏孫一族的血脈,不會那麼容易懷孕的,你母親成親好幾年纔有了你,說不定還動用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術,你,應當不會這麼容易——”
即便,是服用了苗疆秘藥。
玉無邪目光不由掃向她的腹部,眼睫輕垂,這話是在安慰她,也是安慰他自己。
“可我已經做好準備迎接她了——”
師煙煙脫口而出的話,讓玉無邪的面色一轉,又有些黯。
他一時不知說些什麼,彷彿如今陷入這古怪的陣法裡不能叫他焦急,而這句普通的話,卻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一直以爲,煙煙是不想要寶寶的,卻沒想到……
他又何曾不想,可他不願和將軍一樣,將來守着孩子過日子,他做不到,他忍耐不了。
師煙煙能感覺到他的複雜情緒,想了想,“那便先不管了,一個月後,就能探出來了。”
查出來之前,想什麼都是多餘。
查出來之後,不管有沒有,她都會坦然接受。
不過就一個孩子,她不是她孃親,也不會成爲她孃親。
自然也不會因爲這一絲的隱慮,就將寶寶拒之門外。
玉無邪隱下所有情緒,微微環抱她,“煙煙,那現在呢?”
“現在——”
師煙煙不得不嘆了一聲,她破烏孫夙的陣法,能用火焰,那是烏孫夙的陣法,她看得出一些門道來。
可他這老祖宗的陣法,她真是連陣眼都找不着,怎麼用火去燒?
“煙煙,我們——”
“不會真的要在陵寢——”師煙煙面色古怪,烏孫嵐不僅是大神棍,還是個老色棍。
怪不得得不到鳳主的心,這種招數都想的出來。
忽然師煙煙面色堅定,“不能如了他的願!而且,玉牌上寫明瞭要是烏孫一族的後人才行,你非是烏孫一族的人,說不定就算我們在這裡恩愛一番,也破不了陣!”
玉無邪一想,也是。
“煙煙想怎麼辦呢?”他都依她。
師煙煙突然拾起那玉牌,握在手中,看着那玉牌,聲調變冷,“是不是熟悉這火焰?我身體中有她當年的焰靈,你是不是感受到了?想我在這陵寢中上演一出活春宮,你也不知羞,鳳主的衣冠冢還在這兒呢!你願在這陵寢中陪伴鳳主,好好陪你的就是,沒人打攪!你若真的要看了活春宮才解陣,我去偏偏不幹!真把我困死在這陣中,你還要等上多久,才能再等到她的轉世?你可想清楚了!”
玉牌沒什麼反應,毫不爲她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