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端來的?”師煙煙驚訝,“他還會熬安胎藥,這可奇了!”
“想必是你母親懷你時喝過不少。”
師煙煙不多言,將藥端了過來。
“慢些。”
她卻已經一飲而盡。
見她脣邊還沾了些深色的藥汁,玉無邪湊近,伸出舌尖,輕輕一舔,將那藥汁收入口中。
師煙煙卻微微皺眉,“夫君,這可是安胎藥,你不能隨便吃的,下次不許了。”
“沒事,煙煙能喝的,爲夫都能。”
師煙煙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給她喂完了藥,玉無邪披上外衫,又去櫃中翻出一件狐裘披風,準備給她寄上。
師煙煙看着那厚厚的一圈毛,有些發怔,“夫君,你不會想讓我穿它吧?”
“嗯。”
“你不會是想熱死我吧?”
她根本就不畏寒,如今冬天都快過去了,還披個帶毛的披風做甚啊。
玉無邪卻淡淡道:“煙煙睡飽了,難道不想出去走走嗎?”
走走?
他剛纔不是還說,不許她走動嗎?莫非想通了?
師煙煙心喜,“當然想。”
玉無邪就將披風披在她身後,“夜晚風涼,想出去就乖乖穿上。”
師煙煙臉色一苦。
要不要這樣?
權衡了一會兒,忍着不耐點了點頭。
玉無邪纔算將那狐裘披風給她裹上。
他想看她穿這些毛茸茸可愛又好看的衣裳許久了,不管是在之前的翼王府,還是如今的玉府,他都默不作聲地給她置辦了好些不同種類的衣服。
只是,以前的她,從不願穿。
玉無邪也知道,是他給她修習了烈焰訣,讓她體熱耐寒的原因。
可他真的很想看。
想起之前有一次,煙煙穿上了他爲她準備的舞衣,雖然最後被她折騰得****難消,但那模樣,他記憶猶新。
如今,這毛茸茸的披風,總算派上用場了。
她懷孕了,爲了肚子裡的寶寶,也要少受些寒。
師煙煙微微窘着臉,被困在這厚厚的一團披風中,白色的狐狸毛圈在她的臉頰,將她的一張小臉,襯托得更加嬌小。
眼角豔麗張揚的火焰,本就將她以往純真無辜的幼嫩掩去不少,此時,那俏顏,與那狐裘披風好似成爲一體,實實在在是一隻化了身的狐狸模樣。
臉上的不耐,更添了幾分討喜的顏色。
玉無邪只覺得此刻的她,明豔得緊,可愛得緊。
讓他忍不住想揉上一揉。
他也確實揉上了她的腦袋,又觸向被狐毛籠罩的小臉。
嫩滑的手感,極其地誘人,玉無邪似乎突然間就忘卻了心中的擔憂,心情變得明朗起來。
她此時坐在牀沿,玉無邪就微微彎腰,將臉頰湊近,師煙煙皺了皺鼻子,被狐狸毛刺激得鼻尖一癢,整張臉都可愛地皺了起來。
玉無邪親了親她的鼻尖,疼愛地喚了一聲:“我的小狐狸——”
將她臉頰旁的小毛毛,微微撥開了些,聲調溫柔,“小狐狸也要做孃親了——”
那語氣,真是柔到了骨子裡。
冰冷全是給外人的,溫柔全是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