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出府,卻還是返身往東苑去。
再怎麼懷疑,也還是願意再信一次,定要去東苑師夜白那裡,看過才安心。
等他到了東苑,真的看見了煙煙。
她在樹下,看師夜白練劍,兩人正在說話。
她的煙煙,昨日都不曾這麼心平氣和地同他說過話。
玉無邪卻不敢吃醋或生妒,他知道,是他惹她不高興了。
她不理他,是他活該。
他沒出聲打擾,只在她院門口看着。
暗暗吩咐影衛,將早膳送來東苑這裡。
突然,師煙煙俯身乾嘔。
玉無邪想上前,卻見師夜白收了劍,立即到她背後,輕輕給她順氣。
粗糙有力的手掌,怕下手太重,師夜白撫着師煙煙的背,好似比羽毛還輕。
劍眉微微緊鎖,目露擔憂,卻又不斷安撫她,“你母親懷你的時候也這樣,到三四個月就好了,煙兒還要忍一段日子。”
師煙煙點點頭。
師夜白憐愛地看着她,“煙兒還這麼小,卻懷了生孕,確實辛苦,現在好些了嗎?想吃什麼?爹去給你做。”
“府裡有廚子,怎用得着爹爹親自出手。”
況且,他在鳳霄宮裡只學會了炒青菜而已。
“爹會做米粥,再給你炒個兩小碟,不就夠吃了嗎?”
師煙煙望着他,眉眼中有些喜意,脣角微揚。
玉無邪見她忽然笑了,望着她的笑顏有些發怔。
這時,影衛將早膳送來,玉無邪接過,慢慢走進了院子。
父女倆不約而同看向來人,師夜白倒是有些欣慰,師煙煙卻轉過視線,不再看他。
玉無邪好似沒有看見她的疏離,向師夜白打了聲招呼,“岳父大人,一同用早膳吧!”
“好!”
玉無邪將早膳擺在桌上,走近師煙煙,強勢地環住她,“煙煙,還難受嗎?”
師煙煙不答。
“吃點東西好嗎?”
似乎也沒想得到她的回答,玉無邪直接將她抱起,坐回了桌子旁。
師夜白也在,師煙煙並不想和他鬧什麼彆扭。
玉無邪見她雖對自己不親近,但好歹也不排斥,知道是師夜白的功勞。
一頓早膳,吃的安安靜靜。
吃完,師夜白就道:“煙兒回去歇着吧!”
“是,小婿抱她回去。”
剛離開東苑,師煙煙就不樂意了。
“煙煙,連抱都不讓我抱了嗎?”
“你不打寶寶的主意就行。”
玉無邪雙臂有些僵硬。
看着她欲言又止,終是什麼話都沒說。
師煙煙見他是鐵了心要對付她肚子裡的孩子,更生煩躁。
不想和他回去,誰知道他要做什麼。
玉無邪見她掙扎,不得不說了一聲,“煙煙放心,我現在不會對她如何。”
師煙煙挑眉,“果真?”
“嗯。”
見她猶不相信,“煙煙,我就想好好抱抱你和她,你別動了。”
師煙煙一直在打量他的神色,但也真的沒再動,玉無邪隱下情緒,抱她回了北苑。
兩人不再談論昨天的事,玉無邪就抱着她靜靜地坐在院子裡,看小陶和白安在收拾。
怕她有些悶了,又抱她去院外走了一圈,但就是不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