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衛見危險不再,重新隱身。
蕪流下樓,正好遇見端着膳食上樓的扶蘇。
扶蘇見他面容暗沉,眸光蕭索,有些不解。
這些日子都好好的,每天有說有笑,怎麼突然這副表情?
待他到了房裡,看到那一幕,豁然明白。
“你來了——”
扶蘇的語氣很平靜,好似早就料到他會來,只是比預想的,要快得多。
錦衣給李簡的信,玉無邪看了,信中說明,煙煙是和扶蘇一起來的,是扶蘇在弋江救下的她。
同時,也是他照顧煙煙兩月。
和她朝夕相處。
但扶蘇的面容太過泰然,玉無邪說不出別的話,“謝謝。”
“你謝什麼?我救下她,照顧她,並非因爲你。”扶蘇的語氣很平淡,既無嗆人的意味,亦無任何感情波動。
他做事全憑本心,不願意承受這句謝謝。
這是他和煙的事,無關乎他玉無邪。
扶蘇看向他懷裡的人,“一個半時辰到了,該用膳了。”
“哦。”焰點頭應下。
在這方面,她是聽扶蘇的,因爲他考慮周全。
扶蘇將膳食放在桌上,示意玉無邪。
玉無邪反應過來,抱着她入座,準備執起勺子,要如以往那般去喂她。
卻被她當先接過勺子,直接從他懷裡轉了個座,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坐下,開始用膳。
她每隔一個半時辰就要吃上一頓,不然,肚子裡的娃兒會鬧騰。
扶蘇將時間掐的剛剛好,這會兒,她確實有些餓了。
跟在扶蘇身後的小花狸跳上了桌,看了一眼陌生的玉無邪,就蹲在桌子上,看她用膳。
它已經吃過了,當然只能瞧着了!
“煙煙,這是什麼?”
“貓。”
“我知道,只是,它怎麼上來的?”
“跳上來的,你沒看見?”
“它是你的?”
“不算,不過現在跟着我。”
她,扶蘇,和這貓,之前一直住在一起?
玉無邪心底裡又有一波醋在翻騰。
兩人一貓,莫名和諧。
那他算什麼?
“煙煙——”
焰一皺眉頭,怎愣的那麼多話?
一勺堵進他嘴裡,總算消了聲。
焰執起筷子,繼續吃飯。
玉無邪咬着那瓷白的勺子,默默地將勺子裡的東西,吃了。
習慣性地想去給她擦擦脣邊的痕跡,卻沒帶帕子,提起袖子就要湊上去。
她移開腦袋,嫌棄地看着他,“你一身灰塵,幾日沒洗衣裳,這袖子,還不如我嘴乾淨呢!”
嫌棄?
玉無邪醋意大發。
直接攬過她的腦袋,將脣湊上去,要幫她用舌頭舔乾淨。
“你以爲你只是衣服沒換嗎?你也沒漱口!”
焰跳到一邊,徹底躲開他的脣舌攻擊。
“煙煙,都親了好幾次了,你現在才說,是不是晚了……”
“不晚,我等會漱漱口就好了。”
“漱口?那你也幫我漱吧!”
“這碗湯就給你漱口吧,清淡。”扶蘇將湯碗一移,正對着他,示意他漱口。
“我不喝你的湯。”
“茶也在你面前。”扶蘇指着茶壺道。
“我想親我家娘子!”
誰要真的漱口了!
玉無邪抱起某隻剛吃完的,霎時出了房間,抵着她的脣舌,就是一通狂肆席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