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除了是吃了巴豆,還能是什麼原因?你們不要聽她一面之詞,她定是騙你們的!馬上,諸國的士兵,就會像我們的士兵一樣,鬧肚子搶着要去茅房!”
“哦?”師煙煙冷聲一哼,“恐怕你說錯了!”
“哼!”凌雲海不信,“那就等着三國人回來稟報吧!看你還要怎麼自圓其說!”
師煙煙輕輕一笑,“好啊,等他們回來,看看到底是我自圓其說,還是你。”
待會兒,他怕是怎麼也圓不了了。
此時,氣氛有些微妙。
君飛寒和虞殊都微微凜着眉,擔心士兵們會出問題。
不管是東周還是西狄誰動的手,士兵們真出了事,都會影響明日的軍鬥,對他們不利。
蕪流倒是有些看明白了。
蕭延見自己沒事,也就不大擔心。
這麼輕微的肚子一疼,須臾就過,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們北戎的士兵,都是鐵打的漢子,這點疼,還是經得住的。
看君飛寒和虞殊擔憂的神色,蕭延心想,大荊和南詔的士兵,都是娘們不成?
這麼一疼,明日軍鬥就參加不了了?
那他明日定要殺他個片甲不留,好好樹樹北戎的威風!
他趾高氣揚,氣焰十足。
揚着腦袋,自顧自嘚瑟。
大荊、南詔和北戎回來稟報的人,面上一片虛驚之色。
“好像又沒事了。”
每人所形容的狀況,幾乎和蕭延剛纔的狀況,一模一樣。
“你看吧,能有什麼事!”蕭延嘆了一聲。
還不如回去繼續喝酒呢!
也沒什麼戲看啊,真糟心!
凌雲海不信,“怎麼會!那我們的士兵,爲何一直在鬧肚子?”
師煙煙輕聲一笑,“凌雲海,那是因爲,你給東周士兵吃下去的,是真巴豆!”
凌雲海一愣,其餘使臣,錯愕地看着他。
他竟然給自己的士兵真的下了巴豆?
連東周另兩個使臣,都不禁懷疑,這事,真的是凌雲海所爲。
因爲之前在驛站,他們急得一團亂麻,凌雲海卻很鎮定。
還嫌不止,師煙煙再給他一擊,“而你下給其它三國的巴豆,早就被我們換走了。”
“夫君——”師煙煙側身看向玉無邪。
玉無邪心喜她在衆人前,甜甜喚他。
但也知道,她此刻的意思。
玉無邪從袖中取出一草,師煙煙指着那草,“這是過飢草,三國士兵們服下的,就是它磨成的粉末。至於爲什麼大家都有一致相同的症狀?那是因爲——”
師煙煙頓了一頓,清了清喉嚨,才繼續,“士兵們容易飽一頓飢一頓,飲食不規律的人服下過飢草,初始都容易有輕微的腹痛感,但轉瞬即逝。”
輕微的腹痛,轉瞬即逝?
不就是蕭延和幾國士兵們一樣的症狀嗎?
這麼說,他們真的只是吃了過飢草?
“常飲此草熬成的湯,不僅沒有壞處,還有健脾養胃之功效!”師煙煙一臉可惜地看着凌雲海,“爲了換你那巴豆粉,神醫夫餘大放血,給諸國士兵養一養胃,大家夥兒,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