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指着跪在角落的奶孃說道:“竟然做了,就出來受死吧!”
衆人聽了夜雪的話皆是一愣——莫說別人發愣,就是軒轅傲天都沒想到夜雪二話沒說,就這麼直白的指出了兇手。
而那皇孫的奶孃也是一愣。老實說那奶孃先是聽到夜雪的師父,心中嚇了好大一跳,後又聽夜雪說她師父不會出手,就放下了心,結果夜雪話鋒一轉,她竟然繼續她師父的本事,要幫軒轅傲易找出兇手——如此這般,奶孃經過了像過山車一樣忽高忽低的心理刺激,心神早已經不穩。
但敢殺皇子、皇孫的人,不管是何種原因,她心理一定比常人堅強。衆然心神有些不穩,但面上奶孃依舊是一副失去了皇孫的驚慌失措、傷心過度的無辜模樣。
奶孃抹着眼珠兒在演悲苦的戲,心中也在思索夜雪會出什麼招,她又該怎樣在夜雪手下瞞天過海,逃脫罪責。
而當夜雪指着奶孃說她是兇手的時候,奶孃着實被整的懵掉了。
“奶孃是兇手?”大皇子妃和她的母親也不抹淚了,愣愣的看了夜雪一眼,又看了奶孃一樣。
夜雪點了點頭,道:“二皇子殿下和皇孫殿下就是她下毒殺的。”
“不可能!”奶孃還沒爲自己喊‘冤’,大皇子妃和她的母親就爲奶孃說話了。
“奶奶可是咱們府裡的老人,不可能是她……”極其信任奶孃的大皇子妃。
“奶孃是大皇子妃嫁進皇子府,賠嫁的老嬤嬤,她們家五代都是府裡的人……”這是大皇子妃的母親。
聽了大皇子妃和大皇子妃母親的話,奶孃從角落哭嚎着爬了出來,“皇帝陛下在上……大皇子殿下、皇子妃殿下……嗚嗚嗚嗚,老婆子卑賤,也不識字,但是也知道好歹……我家五代都侍候皇子妃殿下,得主子厚待,家裡現在十幾口人都在府裡做好差事……五代百年間,這些恩德,足以讓小的全家上刀山,下火海,回報主子萬一……主子待我如此之好,我報答主子還來不及,哪裡會有那殺千刀的暗害皇子、皇孫殿下的惡毒心思呢……再退一萬步講,我殺了皇子、皇孫殿下能有什麼好處……”
奶孃爬到大皇子妃的腳步,一個勁的磕頭:“主子奴才是被冤枉的!奴才是被冤枉的!您要爲奴才做主啊,奴才祖上五代都侍候您啊……嗚嗚,就是退一萬步講,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奴才家裡十幾口人的賣身契都在主子手裡呢……全家人的命都捏在主子手裡,我殺皇孫,我不是把全家人的命都送上斷頭臺了嘛我……”
奶孃聲淚俱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磕頭聲更是不斷,額頭都流下了腥紅了鮮血。
若大的屋子裡,除了夜雪、軒轅傲天、南宮武銘都,都被奶孃這副忠的不能在忠的忠僕樣給迷惑住了。不少人都拿眼神質疑起夜雪來。
夜雪冷笑了一聲。她站在大廳之中,頗有點衆人皆醉,她獨醒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