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帳的嚴如玉,將下午那個醫者遞給自己的紙條和藥瓶拿了出來,紙條上的字跡工整,看不出那位醫者的性情,大約是個正經的人,上面只是簡單的說着:可以解除情蠱,有風險,做爲條件,救白子洛。
醫者是在看出自己身上,流有影族人的血液,誤以爲自己是影族人,有能力去救白子洛,是以會遞給自己這樣一張紙條,先不想那個醫者與白子洛有何聯繫,如今不管如何都要救白子洛,不管是爲自己還是爲三兒。
嚴如玉想着,如今要主動聯繫夢影,有些爲難,當初離開的時候,畢竟是偷偷跑出來的,好吧,其實是弄傷了夢影,才離開的,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夢影,世上唯一最不想見到的人沒有之一。
次日,肖雅妍與沙城的城主帶着軍隊來到了母親河岸邊,對岸就是北疆的領土了,視力好的還能看到北疆的士兵,兩軍在母親河對壘,肖雅妍與沙城的城主想着,河肯定是要過的,也觀察了這幾日的風向,只是過河了,就像是過河的卒子,只能進不能退了。
沙城的城主,在守着邊疆的時候,研究出只有在順風時,將船連在一起,能最快速的過河,雖然風險大,但是這是唯一的能將五萬兵馬在最短的時間內,齊聚在對岸,不然,一批一批的過河,娜扎努只怕是請君入甕,來一批殺一批。
兩邊的戰鼓都響了起來,肖雅妍帶着她的二萬人馬打頭陣,率先過河了,娜扎努在肖雅妍的船隊快要接近時,吩咐了弓弩手放箭,肖雅妍也料到會有這麼一出,在船邊上站着的都是些木頭人,所有的士兵都轉移到船艙裡去了,只留有一個小小觀察口。
等到北疆軍隊的箭放得差不多的時候,肖雅妍也靠了岸,所有的士兵整齊的站在船甲上,肖雅妍看着五十米開外的北疆戰士,大約觀察了一下,娜扎努派出了四萬的兵力,守着最前方。
肖雅妍的軍隊
還在船上的時候,娜扎駑的一個手下帶着五千的士兵殺了過來,還好肖雅妍帶的人不是吃素的,雙方就這樣拉開了戰爭。
娜扎駑至始至終沒有出現,肖雅妍看着廝殺在一起的士兵,看着倒下又站起來的士兵,看着受了傷的還在堅持的,肖雅妍突然笑了,就算只剩一兵一卒,也不會放棄。
戰火瀰漫了一天一夜,肖雅妍帶着剩餘的士兵,分兩隊的逃向北疆的絕頂峰。娜扎駑的手下也沒討到好處,士兵們疲憊不堪,回到營帳受傷的便療傷,沒受傷的便休息,營帳裡氣氛很沉悶。
娜扎駑摔着東西怒道:“四萬,我給你四萬人馬,你折了了一萬八的人,傷了八千人,你他媽的,沒抓住二萬人,還讓他們逃進北疆的絕頂峰,這是一個笑話麼?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笑話。”
頓時北疆的主帳內氣壓很低,領隊的將領跪倒在娜扎駑的腳邊,無話可說,娜扎駑說的都是事實,但是辰國的士兵的裝備勝過北疆士兵,北疆被砍一刀也許就不行了,但是辰國的砍他三四刀才能讓他們的盔甲破裂,受傷,這個情況卻也是事實。
也許說出來,娜扎駑會說實在找藉口,所以只能默認娜扎駑的訓話,娜扎駑慢慢平靜後,剋制情緒的問道:“他們還有多少人,從什麼方向逃去絕頂崖的。”
伏地的將領,平靜的說道:“回太子,他們還剩一萬多的人馬,分成兩隊從絕頂崖的東面與南面朝絕頂崖逃去。”
“我不相信,他們比我們還熟悉絕頂崖,赫爾本,我給你三萬人馬,你給我不計代價的抓住他們的頭領。這一次,再敗,提頭來見。滾。”娜扎駑有些急躁的說道。
跪在地上的將領領命退了下去,帳內就只剩娜扎駑,娜扎駑有些疲憊的坐了下去,如今的北疆,內憂外患,雖然那外患是自己找的,可是心累啊,那個渾身病痛的昏君,居然想着要將皇位傳給那個無能
的二皇子,當初給我來個偷樑換柱,想讓我賣力的爲那個無能的人打天下,讓他坐擁天下,呵,看來我這個太子纔是笑話。
娜扎駑想着若不是從軒轅國提前回來,都不知道,原來那個昏君居然聯合軒轅國的國君,將我留在軒轅國,而他居然找到那個無能的二皇子回到了北疆,想取代我,如今那個他心儀的皇位繼承人不在人世,他也將離世,我也用不着在出陰謀了,娜扎駑想到這心情微微好了些。
想着要不是母后,自己如今只怕一無所有了,現在朝局纔剛剛被壓下,要順利繼位,拿下天下,那麼傳說中戰神的武器一定要得到,當初在抓來白子洛,就是聽聞他會仙法,本想讓他幫自己攻下天下,不想呵,又是一個無能的人類,若不是看他對那個永安公主有些重要,哼,他還能活着麼久麼。
肖雅妍與那日與她比試的領隊分別帶了兩隊人馬,朝有着絕頂崖逃去,利用山峰的地裡優勢,佔領先天的作戰地點,這也是肖雅妍與沙城城主商量得出的一箇中等辦法。
所謂的上策是不戰而勝人之兵,肖雅妍自認爲做不到,中等的辦法那就是儘量的斬殺敵人,保護自己的實力,如今還剩一萬二的人,損失了八千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躲不可恥,男子漢能屈能伸,下等計謀就是與敵人同歸於盡,這個計謀是下下策,毫無疑問被否掉,所以在打仗的時候堅定的執行了第二條作戰方案。
沙城城主在知道肖雅妍躲進絕頂崖之後,派手下帶着二萬人馬,連夜悄悄的乘小船,一部份會水的游泳過去,直到天亮所有的人才都過了河,沙城城主留守陣營,防着北疆偷襲。
那二萬人馬,分批的朝絕頂峰接近,不露痕跡的穿梭在林間的小道上,娜扎駑留在軍營裡監視着沙城城主,還要留心朝堂的變化,他以爲他將白子洛藏得很深,呵,有時候自以爲是的人,纔會輸得很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