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洛穩住身形,吐了一口血,頭有些疼,自己打底是怎麼了,所有在凡間的一切都是琉瓊告知的,卻沒有講起任何與我有聯繫的人,白子洛這三個字還是琉瓊無意間脫口而出的,她才告訴我這三個字是在凡間的姓名,如今看來那個女孩也是認得我的,只是她是誰,爲何給自己的感覺如此熟悉,白子洛越想頭越痛,終是不堪那疼痛昏了過去。
肖雅妍與白羽帶着受傷的龍葉月回到凡間呆的山洞,龍葉月幾度昏了過去,肖雅妍解開她被青蛇咬的地方的衣服,看着她手臂處那發黑的顏色,便知道她中毒了,若是她不是龍女,只怕如今早就見閻王了。
白羽看着龍葉月說不清心中是何等感受,他從沒想過會爲了誰放棄生命,唯一幫過的肖雅妍也是圖她日後幫自己,龍葉月的行爲讓白羽有些招架不住,爲什麼能夠挺身相救。
看着那因疼痛皺成一團的臉,白羽說不出狠心的話,默默的拉過那黑掉的手臂,涼涼的脣覆了上去,肖雅妍推開了白羽,有些惱怒的說道:“你用嘴給她吸毒,你死了怎麼辦,她是龍女,身份上本就比你們蛇族的高貴,自然也比你們厲害,只是她的修爲低,才能被青蛇傷到,如今她中了那青蛇的毒還能挺到現在,那麼比龍葉月不如的你,中了此毒還能活命麼?”,不是肖雅妍自私,不顧龍葉月的性命,只是事實是這樣的而已。
白羽沒有情緒的說道:“我只知道,我不想別人爲了我變成這樣,我不想欠別人的情,我不要有羈絆,我要修仙,我要成神仙,所以你懂麼。”
肖雅妍聽到白羽的話,愣了愣而後大笑,又是一個要成仙的,成仙真的好麼,成仙就能得到一切麼,笑話,神仙一個個冷情薄愛有什麼好。
龍葉月清醒過來便聽到白羽說的這番話,咬着嘴脣,傷心的說道:“肖姐姐,如今拿到了仙果,你去救你的親人吧,我出來這麼久了,父皇也該擔心了,只是要勞煩白羽哥哥送我
回家了。我的傷,我爹爹會治的,白羽哥哥不用覺得欠小葉什麼,這些都是小葉心甘情願的,就算再來一次,小葉也不會後悔的。所以白羽哥哥安心休仙吧。”
白羽聽到龍葉月說的話,感覺心中一鬆,卻又感覺少了一抹什麼,不敢看龍葉月的眼神,白羽雙眼沒有焦距的望向一邊點了點頭,肖雅妍見他們這樣,也不在說什麼,拿着仙果便朝洞外走去,涼涼的說了句保重便消失在夜色中。
白羽看着龍葉月的傷勢,也不敢在耽誤了,抱着她便朝北海龍宮走去。
肖雅妍去到夢影的世外桃源,在踏上曾經踏過的地方,肖雅妍有那麼一刻懷疑自己走錯地方了,當初這兒的風景美不勝收,就像是仙境一般,如今只怕用地獄都無法描述這兒的殘敗,處處冒着黑煙,所有的樹兒花兒都枯敗,走遍四周不見一個活物,這兒到底是經歷了什麼。
看着滿地的狼藉,肖雅妍將這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夢影與嚴如玉。坐到那泛着黑氣的地面上想着夢影可能將嚴如玉帶去的地方,忽而肖雅妍想到那個冰棺美人,也許夢影將嚴如玉也放置在那冰棺裡,面上露出笑意,一晃眼坐地上的肖雅妍就不見了。
等肖雅妍出現在那個密室裡的時候,果然看見了夢影,他那火紅的頭髮有些枯燥,面色也過份的蒼白,嚴如玉靜靜的躺在那冰棺裡,沒有任何的表情,無比的安詳,肖雅妍有些膽怯的走了過去。
夢影擡頭看了看肖雅妍,嘲諷的笑了笑,無力的說道:“你活了呀,是啊,有兩個如此傻的男人這般爲你,你不活過來,也委實對不住他們,你看我的如玉一直躺在這冰冷的地方不曾醒來,而另外一個一夜白頭拖着一副病塌塌的身體,也不知何事是個頭,你說你怎麼能活的好好的。”
肖雅妍沒有理會夢影的冷嘲熱諷,淡淡的說道:“我可以救嚴如玉。”
夢影聽到肖雅妍的話終是有了一些不一樣的反應,有激動、
有期待,肖雅妍看着那冰棺裡的睡顏有些心痛,終是做不到無動於衷,自己胸口中那顆心的主人就躺在眼前,肖雅妍喃喃的說道:“你爲何如此傻,爲了一個不愛你的人,你將心都丟了。”。
想哭卻沒有眼淚流出來,呵,若這樣的人生經歷是情愛,肖雅妍發覺不想要了,我愛的人背棄自己,甚至爲了成仙傷害自己,不愛的人爲自己丟掉性命,若是情愛都是這般痛苦,這般糾纏,該是有多累,人世那些令人嚮往的愛情還存在麼,還是愛情都只是聽說它來過,卻沒有見過。
感傷了一會後,肖雅妍從懷中拿出布袋,打開了布袋,裡面的仙果便緩緩升起,散發出金色的光芒,肖雅妍催動身體的法力,將那仙果緩緩的壓進嚴如玉的胸口處,光芒漸漸消失,沉睡的嚴如玉在仙果完全進入他身體終是有了反應,那緊閉的眼簾,微微的動了動,而後睜開了,露出猶如新生兒般黑白分明的眼眸。
看着醒來的嚴如玉,肖雅妍激動極了,高興的說道:“你終於醒了。”
夢影更是開心的忘乎所以,直接抱着嚴如玉喜極而泣的說道:“你終於醒過來了,阿玉我等你等了好久。”
嚴如玉看着眼前的人,露出陌生的情緒,淡然的說道:“二位是誰,這裡是哪,我是叫阿玉是麼?”
肖雅妍看着那用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嚴如玉有些詫異,他這是失憶了?還是怎麼了?不放心的爲嚴如玉把了脈,發覺他根本就沒有脈搏的跳動,嚴如玉這是怎麼回事。
夢影也查看了嚴如玉的身體,發現沒有心跳,身體的靈力充沛,跟人不一樣卻又是人的軀體,夢影有些擔憂的看着肖雅妍,想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
肖雅妍看着面目呆呆的嚴如玉尋探試的問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還是哪裡不舒服?”
嚴如玉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我只知道我睡了很久,其餘的都不知道了,我是忘了什麼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