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拉過龍葉月,沈着臉,不說話,肖雅妍也沒說什麼,徑直的走了進去,這個怎會無緣由的有個洞,裡面沒有任何東西,空蕩蕩的,只是一眼卻被肖雅妍看穿,這個洞裡明明就該有人住,那些地面上深淺不一的印記就是桌子常年累月留下的痕跡。
肖雅妍握着流砂,淡定環視了一圈,大聲的吼着,出來。
這個時候白羽與龍葉月也進來了,龍葉月嘟着嘴說道:“這裡面沒有人,沒有聞到人的味道。”
肖雅妍指了指那地面,龍葉月看着地面的痕跡,才恍然大悟,看樣子是走得太匆忙了,所以還是留下了可以之跡。
三人背靠背的環顧着這個石洞,忽而從石壁中走出一個老人,白花花的頭髮,長長的鬍子、眉毛也長長的,都是花白的,眯着眼看着肖雅妍他們。
那老人從石壁中走了出來嚇了龍葉月一跳,在老頭靠近他們的時候,龍葉月拽了拽老人的鬍子,不高興的說道:“差點讓你矇混過去,害的我以爲這沒人。”
老人笑了笑,捋了捋鬍子,呵呵的說道:“就是你這小龍女在瀑布外玩耍吧,幾百年沒有生物接近這了,突然聽到龍叫聲當然會害怕。”
肖雅妍輕笑道:“不知這兒的桌子何等珍貴,竟使得老人家在逃命都不忘將桌子帶上。”
老人尷尬的笑道:“不珍貴不珍貴,姑娘好眼力,只是一盤殘棋而已。”,說完便將手袖中千年玉石雕成的玉桌拿了出來,只見上面的棋子都是白玉石與翡翠石,嵌在上面好看極了。一放到地上,玉桌便變大了,兩端也出現了凳子,剛好將地面上的印跡蓋過。
看着桌面上的殘棋,龍葉月完全看不懂,白羽也是,唯一懂點的也就肖雅妍,不想也只是一個半吊子,所以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只是那老人家如此在乎這盤棋,只怕有什麼玄妙之處,三人
都沒有開口說話,靜靜的等着老人開口。
老人在他們三人跟前轉悠了一圈,慢慢的說道:“這個玉桌可是隱族的傳族之寶,族內的人可以不死不滅與長壽幾百年可都與它有關,當年隱族祖先破得此棋局,便使得全族的人比其餘的百姓活得久,可惜的是祖先當年耗盡心力下這盤棋,是以沒過多久便離世,而這棋局便又重現隱族,尋找下一個新主,不想族長傳到我這一代,這個棋局還沒有破,真的是想的頭髮都白了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如今三位來到這也是緣,可否有膽試上一試。”
龍葉月好奇的問道:“爲何說有膽才能試?”
老人淡淡的說道:“創造這個玉桌出來的人是寂寞的,若是輸了只怕永遠都要留在此桌內陪伴這個的創世主,若是贏了,此寶貝可是上天入地都不曾有的寶物。”
白羽在一旁涼涼的觀看,一個完全不懂棋局的人,如何去破這殘棋,龍葉月也興致缺缺的在一旁看着,老人看着肖雅妍,笑着道:“姑娘可想試試,這樣的機緣也不是天天能碰到的,興許輕輕鬆鬆就能得到它也說不定。”
肖雅妍看着笑得和藹的老人,涼涼的說道:“我爲何信你,我怎能確定你說的是真的,你此番說辭到底是想做什麼,不說清楚,便想讓我去冒這個終身囚禁的險,是不是有些不太道德,這般坑我,你是在無視的腦子麼?”
老人聽到肖雅妍的話,開懷的笑道:“小姑娘,你可有點意思,你可是第一個這樣與我講話的人,我是隱族的第一百零六爲族長,我活了三百六十六年了,這個棋局我看了三百多年,卻還是一無進展,而現在隱族出現了大禍,我身爲族長無法消除禍事,便想着看能不能靠這個傳族之寶解決眼前的禍事,在下只是心急了些,斷斷沒有害姑娘之心。”
肖雅妍聽到老者的話,也不再說什麼,坐到了玉桌
執翡翠棋子的一邊,一入座肖雅妍便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所有的精神力都在棋盤上,翡翠棋子與白玉棋子在此棋盤上就像兩條龍互相咬住了脖子,都存在死亡的氣息,如今就要看如何改變此等局面。
回想着小時候唯一聽過的一堂棋藝課,以棄爲取,以屈爲伸,失西隅補以東隅,屈於此即伸於彼,時時轉換,每出意表,蓋局中之妙。
此時那兩條龍無法分出生死,不管他的佈局多麼精妙,於自己也只是雞肋,丟掉可惜,食之肉少,那麼縱觀全局,只有另闢天地才能開始,是以肖雅妍在遠離那一片棋子的棋盤上落了第一顆子。
在肖雅妍落完子,白玉棋子便自動的落在肖雅妍棋子周邊,先行落子本就佔盡天機,是以肖雅妍照着棋盤上殘棋的位子,開始落了第二顆,而後白子又自動落了,白子沒有按照那個棋局上來落,而肖雅妍也在等着他落這一顆。
按照殘局來看,那些棋子必定是環環相扣,如今有着一顆白子落單,正好窮追猛打,很快棋盤上新闢的那一片棋局被棋子填滿,下到後面,肖雅妍的額角有汗流下,本以爲可以殺死他那個獨立出來的白子,不想被白子纏死,一路的補救落在那白子周圍的棋子。
肖雅妍拿着棋子,想了很久,額上的汗也越來越多,自己的每一步都被對方算死,甚至自己不用落子,對方都能看到下一步如何走,如今自己越下越吃力,在這樣下去,輸是必然的,如何才能讓這兩條龍就地復活。
屈於此即伸於彼,時時轉換,自己是一路追着那顆單獨的白子,以致自己如今四面受敵,退無可退,只能一味的前進,但是在這一片天地之中,棋盤有着侷限性,不可能一直前進,若是一直前進,結果也是死,這兒行不通了,只有轉換纔能有轉機,只是如何才能扭轉,分隔兩地的兩條龍,肖雅妍頗有些頭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