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清雅閣的雪諾回到了炎樓,知道刺殺白子洛的人都死掉後,就撤了對白子洛的追殺,吩咐鬼樓去查太子迎親的日子、時辰及一切佈局。
雪諾猜想着肖雅妍看着自己的那封信會是怎樣的表情,他相信聰慧如她定是明白此中含義。
肖雅妍整理好那些關於悸動的情緒後,就又恢復了當初那個精明能幹的三公子了,白天就與白子洛去解決官鹽的問題,那些官員見白子洛拿出太子的信物,一個個嚇得膽都顫了,自是不會再爲難肖雅妍。
到了晚上,嘿嘿、當然是玩命的數錢,數錢數到手抽筋,夜夜清風閣都能傳出肖雅妍的嚎笑聲,肖雅妍覺得真真是爽,而她的手下們聽到她的大笑聲只覺得太慎得慌了。
解決了官鹽的難題,導致肖雅妍的財產在短短三個月後,就超越了辰國首富夢落山莊,當然外界的首富依然是以經營買賣茶、綢緞、瓷器與兵器的夢落山莊。
因爲肖雅妍手中的財產是分散的,並不像夢落山莊那般集中,最主要的是肖雅妍堅信槍打出頭鳥,就算你是第一也要低調,這樣纔不會有人打你主意,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控制了辰國的大部分經濟的肖雅妍覺得此步棋可以安穩的退居幕後了,只等着蓄勢待發的那一刻了。
得空的肖雅妍也不在把數錢當成樂趣了,好好的規劃了一下未來,她覺得自己如果真的走上了造反的道路那麼財力、人力以及兵器樣樣都不能少,如今自己的財力還算樂觀,人力只得交給雪諾去辦了,兵器嘛,嘿嘿、就說當什麼第一不好吧,如今就有自己這麼支暗箭打着夢落山莊的注意。
自從雪諾走
後,在與他往來的書信中,知曉了他就是江湖赫赫有名的炎樓的頭,這讓肖雅妍震驚不已,並且他還送了個人過來,據說是武功很厲害可以保護自己,當然肖雅妍不會承認自己的武功弱。
她把雪諾這一行爲當成他擔心自己,送來的人她也見過了,特愛喝酒,總是滿身的酒氣,肖雅妍覺得雪諾是送了個人來讓自己保護他的,可是聽到他喝酒時的說的醉話,肖雅妍能感受到那份不願清醒過來的原因。
他總說,你在哪裡,我怎麼會把你弄丟,我好想你之類的話,聽得肖雅妍也總勾起心傷事,於是兩個傷心人一起喝醉一起鬧,每每此時白子洛都無奈的將二人送回房間,那些傷、那些痛如何才能讓你放下。
白子洛看着再一次喝醉的肖雅妍心中滿是不捨。是以決定提前去夢落山莊,本是決定在太子完婚後再去夢落山莊的,只是如今每日無甚事的肖雅妍與那個新來的男子,怎日的悲春傷秋的也不是個事。
酒醉醒後的肖雅妍感受到移動的馬車,以爲自己被劫了還小小的擔憂了一下,誰知下一眼就看到了白子洛,一身白袍閒散的掛在身上的,手中拿着冒着熱氣的茶杯,在一旁看着書好不愜意,香爐裡冒出縷縷安神的煙霧,肖雅妍看得累了翻了個身繼續睡覺去了,等養足了精神在說。
夜裡,睡足了的肖雅妍果斷的睡不着了,就起來了拿着馬車內的糕點隨意的吃了些,車內在夜明珠的照射下亮如白晝,白子洛在一旁打坐,車外還有不時拍蚊子的聲音。
“車外還有人?”
“嗯。”
“酒鬼?”
“嗯。”
“又醉了?”
······
結束對話後倍感無趣的肖雅妍,掀開了車簾出去透氣了,馬車還在行走,無人駕駛,看樣子是白子洛施了法,出了馬車的肖雅妍在月色下,便看到了酒鬼歪歪斜斜的靠在馬車上,好似隨時要掉下去一般,看得肖雅妍心驚膽戰就拉了一把酒鬼,誰知酒鬼順勢就倒在了肖雅妍的身上,嘴裡還嘟嚷着好軟。
肖雅妍此刻相當後悔自己的那一時心軟,在馬車內的白子洛看着車簾上倒影的兩人,剎那就將車簾掀開擰開了酒鬼,把肖雅妍拉了起來,冷漠的回到了車內。
尷尬的肖雅妍想回車裡,又不想看白子洛那冷冰冰的臉,雖然不知他爲什麼冷臉,看着酒鬼,哎,無奈的決定與他一起在外面喂蚊子,最起碼不用管他的臉色如何。
坐在馬車外的肖雅妍想了很多,想的最多的就是小時候與哥哥、爹爹在一起的時光了,那個時候的自己可以騎在爹爹的肩上,感受爹爹奔跑的速度,可以對哥哥假裝不舒服,耍賴不要練武,明知道自己是騙他的,哥哥也不會強逼自己練武,還帶着偷懶的自己偷偷的跑出去玩。
被爹爹抓住了後,自己總是往哥哥身後躲,還將所有的錯都推到哥哥身上,向爹爹告狀。哥哥每每聽到倒打一耙的話總是無語凝噎,卻也不與我計較,只是笑着說你真真機靈,哥哥,你知道麼,妍兒好想你,這麼久了你卻連我的夢中都不曾走到,是不喜歡妍兒了麼,想着想着就睡了過去。
白子洛靜靜的聽着馬車外那均勻的呼吸聲,沉沉的嘆了口氣。有些事情才下眉頭卻上心頭,該如何是好,夜色涼如水,只有那低低的輕嘆覆滿憂愁,訴不盡的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