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帶也確實是不可思議的事物。
因爲它存不存在這個世上都是一個謎,綢帶這個匕首一直是一個傳說,因爲從未有人親眼見過,只有着這個傳說。綢帶之名的由來便是由於在殺人之時,可堅韌無比、削鐵如泥,也可柔軟如絲,鋒利程度卻是絲毫不差。
綢帶是一個傳說,沒人見過,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被北陌璟給得到了。這把絕世的匕首,綢帶。
衆人皆是一臉的驚奇之色,望着那呈盤上的泛着冷冽寒光的匕首。
只是,彰顯兩國友好,怎麼會送匕首呢。衆人的心中登時浮出這樣一個疑問。
皇帝燕天也是不明白,視線從那匕首之上移到北陌璟那裡,視線有着一絲的疑惑。
北陌璟上前一步,聲音如洪鐘般傳遍大殿:“陛下,女子的匕首在《易武說》有說:‘婦匕者,乃平和之象也。’故此,送這把絕世匕首給南燕國,以彰顯我國的永結友好之心。”說得頭頭是道。
燕天聽了也是直直點頭,顯然很是滿意這一番話。
“不過,這絕世的匕首,定時要有相匹配之人才得以相贈。”話音一轉,北陌璟又是意味深長地說出這一番話。
此話一出,原本都望着那匕首仔細觀看的視線皆是一驚,齊齊望向他們的陛下燕天,生怕他會因此話而動怒,心底也是暗暗心驚,這原本就是要送他們的嘛,又說什麼要匹配之人方能相贈。
燕傾辰聽到此,劍眉輕輕一皺,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墨綰離。
哪知皇帝燕天卻是沒有發怒,他說道:“說得好,北世子。寶劍陪英雄方能展現寶劍的實用價值,而匕首也是應當如此。這匕首是女子所用,應當是由女子來相配。”說完,燕天轉目望着下首的大臣們,聲音渾厚:“下邊的哪些女眷願意爲我們南燕國拿下這綢帶的,這匕首就賜給她。”這匕首雖然是絕世,但是他一個皇上要這匕首也沒什麼用,要說珍寶,國庫多的是,不缺這一個。
在下邊的人還未反映過來時,北陌璟插口道:“陛下,我國的一些女子也是想要這絕世匕首許久了的,都想要能夠與之匹配得上,所以,還請陛下恩准我國的女眷也進入比試之中。”
燕天聽了這建議,心下很是不爽,這匕首是你們送來的,又派人來爭奪,算什麼意思。只是他又不能反駁,否則這樣豈不是顯得他們南燕國怕了北國麼。於是燕天應下:“好。”
北陌璟幾個眼神下去,他的屬下會意,便是帶上了一名女子進入殿中。有幾名穿着上戰場的鎧甲的女子,有幾名穿着類似於夜行衣但又不是黑色的衣服的女子。
聽着這些女子進殿之後的吐納還有腳踏步的聲音,墨綰離便是聽出來,這些女子都是練家子。
皇帝燕天見着北國的女子出來了,眼神從全殿饒了一圈,沉聲道:“可有人願意出來?”
比試並不是什麼琴棋書畫、輕歌曼舞,而是真刀真槍的對抗,這些平日裡養尊處優的小姐們又怎會懂得這些。她們皆把這些當作野蠻人的功夫,又怎會去練這些功夫呢。於是在燕天說話之後,這些小姐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皆是一臉的怯意。她們哪裡知道,會遇上今兒這難題呢。可是這又是千載難逢,能夠在大衆之下露臉的機會,她們又是不肯放棄,只要打敗一個,就是露臉的機會了。
於是,各小姐們都處在糾結的階段。
此時,宦官已爲比試的場地做好了準備,北國的那些女子們也都是在那比試的場地躍躍欲試,望向那些養尊處優此時還在糾結的小姐們,眼中充滿了鄙視。
她們哪裡受到過這樣的鄙視眼神,那些小姐們在糾結過後,看了看那些北國女子的身材,有幾個也是小身板,說不定自己能夠打得過。這樣想着,有幾名想出風頭的貴族小姐出了來。
終是看到有女子站出來的燕天,原本滿是緊繃的臉此時輕鬆了下來。
很快,第一場的比試開始了。
北國:一名身材略顯瘦削的女子VS南燕國:一名身材略顯豐腴的女子。
豐腴女子看了看眼前的這個瘦削的女子,眼中滿是不屑,她相信,只要她一推她,她便是立刻會倒地了。於是,便是能夠露臉了,爲家族爭光,更是能夠有一門好親事。
想着,豐腴女子低哼一聲,直直往那瘦削女子衝了去,一巴掌朝着那瘦削女子光潔的面龐扇去。但是巴掌聲並未想起,豐腴女子正錯愕間,被瘦削女子的一道掌,重重地拍到了胸口,登時豐腴女子只覺胸口疼得厲害,立刻倒地撫着胸口嗚咽着。
女子之間的用巴掌扇、用指甲抓、用嘴咬,怎麼能夠敵得過這練過功夫的人呢。
滿座驚譁。
皇帝燕天的眉間染上一層陰沉。
在打敗了豐腴女子之後的瘦削女子,看了地上喊着疼的女子,冷哼一聲:“不自量力。”
第一場比試,北國勝。
第二場比試很快開始了。就這樣打了不下五場,南燕國也是連敗了五場。皇帝燕天的臉色越來越黑,隱有爆發之勢,反觀北陌璟,一臉的悠然,嘴角揚着淡淡的得意之笑。
墨綰離面無表情,淡淡的品着手中的香茗,時不時地捏起一顆葡萄放入口中,視線根本沒有放在那擂臺之上,而是處於放空狀態,周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
接着,最後一場開始了。如果南燕國的這名小姐如若沒有能夠打敗這些剩下來的人,那麼南燕國就將陷入尷尬的境地,國家的顏面也會丟盡。
北陌璟這是有備而來的。
大殿內的大臣們臉色皆是難看的臉色,畢竟前邊一直是輸的,那些北國女子的實力都是有目共睹的,這最後一個女子又怎會反敗爲勝,把這些北國女子全都打敗呢。
這簡直是不可置信的事情。
大臣們幾乎可以預見皇上大發雷霆的樣子了。
接着,人上場了。
一張有一點點略像墨淵離的面龐,緩緩出現在擂臺之上。
身形略顯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