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說的越來越難聽,蘇北走上前去,做好了各種可能的準備。
鄭韻樺此時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她長出了一口氣,怒聲說道,“樑碧君,別以爲你背後有承孝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你馬上從我的家裡出去,我現在一眼都不想看到你。”
蘇北以爲她會罵人,會給樑碧君狠狠一個耳光。
可是,她沒有。
樑碧君卻並不罷休,她狠狠揪住鄭韻樺的衣袖,嘲諷的笑道,“姐姐說的沒錯,在你跟我之間,承孝永遠都是站在我這邊的。你以爲你霸着華太太的頭銜,就可以踩在我的頭上嗎?做夢!你啊,頂多也就是個守活寡的命……”
鄭韻樺氣的臉上慘白,“你給我滾出去,滾!”
“我滾?如果我想要,承孝就會把這個房子給我你信不信?”
樑碧君一臉得意之色,故意氣勢鄭韻樺。
蘇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拿起桌子上的那壺茶水便直接倒在了樑碧君的頭上。
樑碧君還在幸災樂禍的笑着,忽然兜頭被澆了一腦袋的茶水,她當即放開了鄭韻樺,跳了起來。
“啊!這是什麼,是什麼?”
樑碧君嚇得在自己的腦袋上一頓劃拉。
蘇北將鄭韻樺扶在一旁坐下,她站在樑碧君的面前,淡然的說道,“對你這樣的人,我是覺得一瓶硫酸更適合。”
“什麼?你說什麼?”
樑碧君尖叫出聲。
蘇北冷聲說道,“尊稱您一聲阿姨,因爲您是長輩。我想您活了這麼久,最起碼的禮義廉恥還是應該懂得的吧。作爲一個女人,拆散了別人的家庭,讓另一個女人失去丈夫,讓一個孩子失去父親。我覺得,這足夠讓一個有良知的人內疚一輩子。”
蘇北的聲音不卑不亢,沉聲說道,“可是,您似乎引以爲傲。我十分不理解,樑省長那樣優秀的男人,爲什麼會有您這樣一位母親?”
一提到自己的兒子,樑碧君頓時眸色中一驚,“你說什麼?”
蘇北微微一笑,“同樣都是做母親的人,您爲什麼就不能寬容一些呢?您今天來這裡要求別人的兒子的同時,您知道自己的兒子都做了什麼事嗎?”
“你給我住口!”樑碧君頭上沾着茶葉,此刻早已不見了光鮮亮麗的外表,狼狽至極。蘇北緩聲說道,“我看您有時間還是應該多關心一下自己的兒子,免得有天被兒子狠狠打了臉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我說話,你算什麼東西?”
樑碧君厲聲喝道。
蘇北淡然一笑,“您怎樣說我,我都沒關係。可是,有一件事我想您應該想清楚。”
樑碧君雙眼中怒火燃燒,視線兇狠的看着蘇北。
蘇北語氣微頓,繼續說道,“我的婆婆這麼多年沒有讓你的身份在公衆面前曝光,便是對您以及您兒子最大的恩慈。僅僅爲此,您就應該感恩不是嗎?”
樑碧君想說什麼,卻一時啞口,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蘇北繼續說道,“家庭背景對於一省之長的影響有多大,不用我說,您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況且,據我所知。樑省長與晉安之間關係很好,足可見晉安是個心胸大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