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男人的聲音便傳來,“還沒,”
蘇北輕聲問道,“餘安安跟我們在豐縣出事有關係是嗎?”
是的,她猜到了。
在涼城,敢對對華晉安下手的人只怕不多。
即使有,也絕不會用這種幼稚的方法。
那麼,便是針對她了。
蘇北想來想去,想要她命的人,出了餘安安便沒有第二人選了。
晚上,她自華晉安口中,聽到餘安安這個名字的時候。
終於可以確定,自己心裡一直以來懷疑的事情。
“是、”男人輕聲的承認,
最後。周圍又水一般的沉靜。
良久之後,蘇北輕輕轉過頭,伸出手撫摸在男人線條分明的臉頰上,她說,“可不可以放過她?就這一次。”
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眸色中透出的凜然,在這樣漆黑的夜裡,清晰可見。
因爲,他的眸色,比夜晚更漆黑如墨。
隨後男人輕輕吐出兩個字,“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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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的語氣很輕,可是蘇北就聽出了他不高興了。。
蘇北帶着撒嬌說道,“老公,就這一次,好不好?答應我!”
“爲什麼?替她求情,她是兇手,險些殺了你和孩子。”
華晉安的語氣,已經低沉的帶了些許薄怒。
蘇北咬脣,然後伸出手,輕輕搖着他的手臂,輕聲說道,“她跟左蕭就要結婚了。”
“那又怎樣?”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冷。
“是啊,那又怎樣呢?”在華晉安的眼裡,她本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又差點害死蘇北和她的寶寶孩子,
無論華晉安做什麼,都不過分。
蘇北深吸一口氣,微微揚起頭,看着華晉安,“老公,你要相信在我心裡,現在只愛你一個人。6年了,6年的時間,我的世界一片空白,我的愛早已經被我封存在心底,我沒有再去愛任何人,也沒有等任何人。”
“我爲餘安安求情,只是因爲,我想給她一次機會。因爲從前,年少輕狂的時候,我的確傷過的她。她有恨我的理由。這一次,我想放過她。我想看着,她和左瀟結婚,我想看到大家每一個人,都得到圓滿。沒有了,我要說的話說完了。”
蘇北蓋上被子,閉上了眼,心裡不是個滋味兒。
她知道,她真的不應該,替餘安安求情,她作出了這樣的事,就應該承受惡果,爲自己的行爲買單。
她更知道,也許華晉安會生氣,可是她還是說了。
這就是她,蘇北就是這樣一個人。
她並不覺得,自己對不起餘安安,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她問心無愧,
曾經,因爲對愛情的執着,她選擇了有婚約在身的左蕭,那時候,對於安安的糾纏,她的確說過很多傷人的話,6年前的她,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
無論是誰想要搶奪,她手裡的東西,便要先被她刺傷。
現在,她對餘安安只有可憐。
一個連着兩次跟同一個男人訂婚的女人,卻永遠也得不到,那個男人的愛和關注。
她覺得天底下沒有比這個,再可憐可悲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