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夙夜那張皮生得過分張揚,紅髮紅眸外加彼岸花,簡直跟外星人來的一樣,比墨蒼穹更不知內斂。並且又還時不時透着一股吸血鬼一樣的那種陰柔詭異。
葉妖染便提前讓櫻還要琴棋書畫一干人等回房休息了。
否則她們看見院中突然出現如此震撼的一妖孽,還不得嚇暈過去。
“對了,妖孽,你幾歲了?”她心血來潮問夙夜。
目光在兩大美男之間來回流轉,所謂物以類聚,能跟墨蒼穹這樣的骨灰級老古董這般熟稔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小鮮肉了……
“唔……本尊乃洪荒初始,冥界誕生之時,隨之生於三生石畔的彼岸花神,”他摸着下巴細細思忖,“算起來,應該比墨要年輕些,若說他是四十七八萬歲,本尊應該就只有四十三四萬歲。”
說着,他狹長勾魂的桃花眼一揚,竟還有幾分得意的瞥了眼墨蒼穹。彷彿在說,看,本尊比你年輕誒,比你嫩誒……
葉妖染:“……”所以,四十七八萬歲和四十三四萬歲,有區別嗎?有區別嗎?
同樣是老到掉牙的骨灰級古董。
對她這個,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四十歲的人而言,有區別嗎?
“彼岸花神聽起來挺不錯的。”葉妖染摸了摸鼻子,給了箇中肯的評價,“就是娘了點兒。”
花神,居然是個男的。
難怪長得這麼妖了。
夙夜霎時間臉色一沉,原本顧盼生輝如紅寶石般的眼珠子,沉暗如血。
但是卻沒有動作。
“他怎麼了?”葉妖染察覺異樣。
墨蒼穹漫不經心摟着懷中的人兒,一邊將下巴靠在她肩膀上道:“小傢伙,他最討厭別人說他娘了。”
“……”葉妖染額頭默默滑下兩道黑線,“好吧我錯了,不是娘,是受。”
“受?”夙夜捕捉到了這個新奇無比的字,血眸望向她。
葉妖染一本正經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眼面前的膚白如雪的美人兒。
可不是麼?這個夙夜,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濃濃的“受”的氣息。
跟墨蒼穹的剛毅冷酷想必,着實是要柔太多了。
這兩位站在一塊兒,那一個叫攻受立分的。
心有所想,她便問出聲來:“話說你們認識這麼多年,確定就沒擦出個什麼火花來嗎?”
……難道他們應該擦出什麼火花來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以夙夜數十萬年來累積的高智商高情商,再猜不出來受是什麼意思就白活了!
這個女人……簡直不像個女人!
夙夜嘴角止不住輕抽,她實在跟兩萬年前差太多了,他突然好懷念以前單純可愛的重千蓮……
誒,打住,兩萬年前的重千蓮,好像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在心中思來想去,將兩萬年前的她和如今的她做了一番比較。最終忍不住痛心疾首望着自家好友,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個骨子裡這般惡劣的。
還惡劣到如此根深蒂固的程度!
被葉妖染戲謔,他倒是不惱,懶散的靠在樹幹上睨着她,嘴角掛着漂亮的弧度:“你的意思是本尊應該跟你男人在一起?”
“NO,”葉妖染爆出一句英文,朝他搖了搖手指,“你斷袖可以去找別人,跟我家墨什麼關係。”
話落,便察覺身下抱着自己的男人身軀有片刻僵硬。
不等她疑惑,忽然整張臉被大手捧起,無數的吻,帶着灼熱和特有的男性氣息,狂亂霸道落在她臉上、脣上……
“唔……”
葉妖染驚駭瞪大眼睛,便見近在咫尺的一雙紫眸在剎那間亮得堪比萬千星辰。
她蒙了,這男人作甚這麼激動?
深刻察覺到了他的激動和喜悅,葉妖染的身子不由得軟了下來。
雙手不知不覺環住他的脖子,配合着逐漸深入的吻。
這廂夙夜同學還在糾結NO是個什麼意思,一擡頭便見眼前兩個已經吻得難捨難分了。
他:“……”
能不能顧及下這兒還有他這個大活人在場。
墨蒼穹微微放開她,在她脣邊低聲呢喃:“小傢伙……”
語氣早已不服平靜,略帶喘息,以及欣喜的激動。
葉妖染被吻得暈乎乎的,更加對他的反應不明所以了。
她鳳眸迷離的望着他。
男人喉結一動,再度覆上她的脣,強勢如暴風雨,濃烈霸道的氣息,在她口中攻城掠地。
只要一想到她方纔默認他是她男人,以及這張小口親口說的那句“我家墨”,他便恨不得狠狠的吻她。
覺得今日她這張小嘴比往日嚐起來更要甜美幾分。
平靜了數十萬年的心,被她的一句話,掀起了萬千漣漪。
墨蒼穹獨有的霸道和內斂的深情,如燎原的火般幾乎要將葉妖染淹沒在一片汪洋火海中。
無不透着令人心悸的暖意,透過經脈暖到四肢百骸、生生世世、萬千輪迴……
夙夜看着火熱朝天的一幕,揚了揚眉。
血眸中閃過了興味的笑意,盈盈若波光。
看來這大半年的,他們感情培養得不錯嘛。
一看這模樣就知道不是第一次接吻了。
直到結束後,葉妖染恢復神智,再次面對夙夜時,依然面不改色。
除了臉頰和脣瓣還是紅得,在她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任何接吻過的痕跡。
彷彿方纔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讓夙夜再度挑了挑眉,對她這一世的臉皮開始有了新一度的認知。
“對了,雨柔呢?”一整日都沒有見到雨柔,她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朵小白蓮花,可不像是會這麼安分的人啊。
整天沒出現,這朵白蓮花也當得忒不稱職了些。
夙夜陰柔笑笑道:“問你家男人。”
“墨?”她目的立刻轉移到了墨蒼穹身上。
神尊大人舉止格外的溫柔和寵溺。
一手攬着她,低聲說道:“丟去空間裡了,乖,不提她。”
“丟去空間幹嘛?”葉妖染蹙起眉梢,旋即邪肆勾脣,“金屋藏嬌?”
“金屋藏嬌那等風流事兒,可不是這個大冰塊做得出來的,”夙夜靠在樹上笑得妖邪,語氣陰柔透着詭異,“抓那個冒牌貨,自然是爲了虐她千百遍啊千百遍~”
“冒牌貨?”她詫異,“冒充誰?”心底有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對啊,冒充……”他拉長了音調,頗爲意味深長的望着她,“重千蓮。”
那一霎的眼神和語氣,令她心中差點以爲,重千蓮三個字不是陳述名字,而是在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