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卻彷彿完全沒聽見他的話,怔愣的站在那兒,手裡還捏着紙條。
須臾,身子抖了抖,立刻低頭下去,把盒子裡拿兩個小白瓷瓶取了出來。
聲音顫抖道:“還、還魂丹……”
“怎麼了?”寒羽不解。
“寒家祖宗自本家帶下來的書中記載,還魂丹,上古神丹,”寒天顫抖着說出幾個字,聲音沉重,“可活死人、肉白骨。”
寒少主瞳孔一縮,活死人、肉白骨的丹藥?
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
怪不得,秦朗能夠復活!
怪不得,葉妖染身邊的那幾個魅殺,在妖祭時明明死了,後來一看卻又一個沒少。
他原以爲是看錯了,沒想到……
“這……這裡有兩顆啊……”
寒羽難得沒了玩世不恭的模樣,更沒有上去搶。
而是默默在周圍佈下多一層結界。
兩父子面色凝重,還魂丹的消息若是泄露出去,將會引起的轟動,幾乎可以預見。
寒天一語未發,將兩個瓷瓶收入納戒中,妥善放好。
寒羽看着葉妖染的那張紙條,無不覺得葉妖染真是神機妙算。
她一開始就知道帶着墨蒼穹來,宴會肯定見血吧。
所以早早就先送了禮賠罪。
只是這禮,未免過大了些……
還魂丹,他自然不會覺得是葉妖染親手煉製的,雖然她是煉丹師沒錯,但她是什麼水平,他還能不知道嗎?
如果不是她,那麼這兩顆來自誰之手,答案用屁股想都知道了。
於是寒羽再次受到來自情敵的一萬點暴擊,面無人色。
寒天面色沉着許久後,呼出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激動。
說道:“羽兒,今日之事,不用我說了吧。”
寒羽正色點頭:“是,爹,今天什麼都沒發生。”
寒天點了點頭,欣慰的嘆了口氣:“這兩顆丹藥,若是真的,那能救我們寒家兩條命啊……”
“小染說是賠禮……”寒羽摸着下巴,悄聲嘀咕,“早知道,本少主就讓她多殺幾個了。”
宴會上見了兩次血,她就送了兩顆還魂丹。
死的還不是他們寒家的人。
這買賣怎麼看怎麼划算啊!
聽言寒天一頓,轉頭:“對了,小染方纔說,這是賠禮,那麼賀禮……”他連忙道,“方纔那塊小石頭呢?快拿出來!”
寒羽一愣,轉身找了好久,纔在地上找到被自己隨手丟了的那顆小破石頭。
他撿起來,嘴角抽了抽:“照她說的話,這玩意兒纔是禮物的主角?”
寒天這回可不敢小瞧了,儘管是一顆其貌不揚的石頭。
他連忙拿過來,盯了半響,依然是盯不出這石頭有什麼玄機。
最後下決定:“不論是什麼,先收着準沒錯。”
而後再次放回盒子裡,將一桌子的盒子都收入納戒。
寒羽提議道:“有空去找老祖宗看看,指不定會知道些什麼也不一定。”
“也是,”寒天點頭,“老祖宗現在應該去閉關了,待他出來再好好問問。”
而後他又道:“走,出去了,今日小染出現在宴會上,我們寒家近日肯定會來不少不速之客,需要下去準備準備。”
另一個世界,是漫天的紫色曼珠沙華,鋪天蓋地。
神秘的芳香和迷人的紫色,渲染了整個世界。
極致奢華的黑暗宮殿。
大得足以當舞臺用的一張古色故鄉的牀榻上,紫紗縈繞,神秘幽暗。
女子躺在上頭,衣衫凌亂,一襲毛絨的紅衣幾乎褪盡。
露出的是雪白如陶瓷般毫無瑕疵的肌膚,冰肌玉骨,透出可疑的粉紅,媚態橫生。
她絕美的容顏浸染了幾分****,迷離而妖豔,比起往日,更要勾魂數百倍的妖嬈。
紅脣輕喘着氣,皆是幽香。
眉間半開的血色花蕾栩栩如生,彷彿時光輕輕一觸便會綻放開來。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渾身****,一絲不掛。
一頭銀色的長髮,隨意鋪灑在身上,散發着迷離的紫光,像是一匹上好的絲綢,更像是一條泛着月光的銀河纏繞在他背後。
他吼間發出一陣陣曖昧的低喘,而後在身下的人兒脣憐愛的吻了下。
“小傢伙,本帝愛你。”
低啞暗含****的嗓音,性感得絲絲入扣,撩人心絃。
這樣的聲音,叫聽的人,連骨頭都酥軟了下去。
葉妖染鳳目迷離的望着那雙深紫色的眸子,深邃幽沉,像是一個勾魂奪魄的漩渦,將她的心神盡數奪走。
感覺到男人溫柔的擡起手,將她散落的衣物一縷一縷穿戴回去,動作輕柔而憐愛。
她眸光閃爍了幾分。
望着這張魅惑衆生的俊顏。
說道:“何必忍得這麼辛苦?”
男人動作一頓,紫眸盯着她,沒有說話。
眸中除卻滲入骨髓的繾綣深情,別無其他。
她一雙藕臂忽然勾上他的脖子,湊到他脣上主動吻了一下。
勾起脣,在他耳邊細細低語:“墨,乾脆……要了我吧。”
吐氣如蘭,媚惑無邊。
身下的女人,嬌軀半掩,火辣身材一覽無遺。
向他發出了致命的引誘。
饒是神,都抵擋不過的引誘。
墨蒼穹眼神瞬間全暗。
盯着身下的她,眼中是熾熱的火光熊熊燃燒。
葉妖染活了兩輩子,雖接觸過不少這方面的,言行也比較開放,但本身卻依然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兒。
簡而言之就是表面污,內裡卻是純潔的人。
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臉色瞬間跟煮熟的蝦子沒兩樣。
男人突然低下頭,瘋狂的吻住她的脣,火熱無邊,帶着鋪天蓋地的情與欲,燃燒她,也燃燒自己。
吻完後,卻沒了下一步的動作。
像是急剎車一般停住了,最後在她酡紅的臉上落下一吻。
擡手扯過被子將她蓋好,連帶被子一起將她整個抱在懷中。
柔聲道:“小傢伙,睡吧。”
葉妖染緩緩睜開迷濛的雙眼,輕輕眨了眨,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眸光閃爍,良久,忍不住開口問:“墨……你在堅持什麼?”
她原以爲他尊重她,或是因爲她修爲承受不起雨露。
但現在兩個都不成問題了,她如今的修爲,早已今非昔比了。
莫非還不行?
墨蒼穹過了好久,都沒有出聲。
她以爲他會繼續沉默,他卻擡手寵溺的在她頭上撫着。
“你現在的身子還承受不住。”
“那要什麼時候纔可以?”葉妖染脫口而出,回過神來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這話說得怎麼好像她很急着跟他那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