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之時她也曾懷疑過，做過不少試探和暗自的觀察。
但他的舉手投足，他的一言一行，他的一切，看起來都那樣的自然。
連帶他們的相識也是偶然。
如果將他跟那位幕後者聯繫起來，那未免也過於……牽強了。
夜妖染對自己看人這方面的能力，有十足的自信。
若是有人的演技能瞞過她這個國際頂級特工，那她也認了。
墨蒼穹沒有再多說，幫她換上睡袍，然後帶她走到夜霸天新給她買的那個大大的衣櫃。
“這是本帝給你挑出來的，明天氣溫轉冷，開始穿吧。”
“嗯，可以。”夜妖染上前去好奇的打開衣櫃門。
身後的他忽然補充了一句：“在比試之前，都留在家裡修煉，不許出房門。”
她微微不解，怎麼突然從衣服說到那麼認真的事情上去了?
而且一個小小比試而已，她又不會缺胳膊少腿兒，頂多丟點臉面，他何必這般較真？
她一邊用指尖挑着一件件衣服，嘴裡一邊回道：“墨，家族比試的時候，答應我，不到萬不得已別出手，好不好？”
“爲何？”男人深皺眉頭，“本帝原想等第四場……”
夜妖染默，他果然是已經想好了出場方式了……
“我想去試試自己現在是什麼程度，”她回首望着他，“別出手行不？”
他劍眉挑起，薄脣輕輕動了動：“今晚……”
“……”媽的除了這個你就不會別的了？
神尊大人繼續揚了揚眉，理所當然說道：“本帝畢生只有這唯一一個興趣。”
言下之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興趣，你需要好好滿足我。
夜妖染：“……神尊，你的臉呢？”
“在這裡。”他湊了過來，在她臉頰蹭了蹭，問：“本帝的提議如何？”
“好吧，不過你一定不能出手。”
反正不管怎樣也是被吃。
正好可以雙修。
嗯，她在心底說服自己。
“好，那我們先來試衣服吧。”
墨蒼穹擡手朝衣櫃裡邊翻，利落的取出幾件衣裙。
夜妖染一看瞬間全身僵硬。
尼瑪……
“這……這就是你挑的衣服？”
“嗯，多好看。”男人眯起紫眸笑了，“讓爲夫幫你穿上吧。”
“別別別！”夜妖染立刻拍開他，出聲抗議，“你還是留着自己穿吧！！！”
媽的，那哪裡是正常的衣服！
她老爹估計是看都沒看直接讓人送過來的吧！
墨蒼穹手裡提着的幾件，赤果果的青樓裡拿來的情、趣、衣啊！！！
“小傢伙……”
“滾！”
經過幾夜痛不欲生的雙修歷程後，五年一度的家族大會，終於展開了序幕。
主持人在臺上講着各種官方臺詞。
臺下，分爲五個地方，坐着五個家族前來觀看的人，而參賽者是站在距離擂臺最近的那一排上。
座位形成一個圓圈，將擂臺圍在中央，佈局看起來和拍賣會有些許相似。
“那麼，現在，碧落五大家族五年一度的比試大會，即將開始！”主持人夾雜着靈大聲說道，“讓我們一起來見證五大家族天才們創造出的奇蹟吧！”
他說得熱血沸騰，而下方五大家族，均是一派冷清，甚至連個眼神也無。
紛紛在討論戰略或者充滿敵意的望向遠方。
還是外圍的吃瓜羣衆比較熱烈的發出掌聲和歡呼。
第一場，是夜家的一名庶出對付慕容家的一庶出。
夜家的庶出完勝。
但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的，到了第二場，上來的是跟慕容家那庶出同等級的寒家小輩，而對手，是夜妖染。
被唸到名字時，全場有剎那的寂靜。
無數道視線刷拉一下望向了她。
而夜妖染此刻正翹着腳坐在位置上，嘴裡還塞着塊糕點……
聽言她淡定的把糕點吃進去，然後再放下腳，揚了揚眉梢，望了眼臺上的人。
這麼快就想看她出醜了？
畢竟夜家唯一的嫡出大小姐，要是輸給一個庶出，怎麼也不好看。
“染兒，不用擔心，”夜霸天在一旁認真臉朝她說道，“爹相信你。”
“……”夜妖染沉默了會兒，“我也相信我自己。”
廢話，臺上那個，以她現在的實力，兩巴掌都能拍飛好不！
她慢吞吞的走上臺去。
其他人見她這副模樣，以爲她是害怕。
許多人臉上都露出了笑來，眼底滿是鄙視。
更有其他家族的長輩看着她的身影搖了搖頭，氣質外貌都不錯，可惜修爲……
等等，修爲？？
衆人突然詫異的睜大眼，爲什麼他們看不透她的修爲了？？？
夜靜語也狠狠皺起了眉。
夜妖染到底搞了什麼鬼？
居然能夠隱藏自己的修爲？
短短十幾日，她是不可能高到讓人看不透的地步的。
她靠在椅背上，驚詫轉化爲了一抹笑意。
也好，反正實力，待會兒打了就知道。
夜妖染的確沒有漲到讓人看不透的修爲，但她的修爲……的確是跟坐火箭一個速度的在漲。
因爲有墨蒼穹這個隨時隨地歡迎吸收力量的神尊，再加上他在修煉方面有心教導她，時不時來點神丹給她做點心，夜妖染現在的修爲增長的速度……已經要逆天了。
爲了不引發被誣陷吃了禁忌丹藥一類的麻煩事滋生，她特地讓墨蒼穹幫她把修爲隱了。
雖然到時候打起來大家還是會發現，但卻難看出準確數據，儘管他們疑惑卻也不會說什麼。
寒家那邊的是個女子，年紀看起來和她差不多，但夜妖染估計得大她十歲左右。
她一上臺，對方就投來了充滿敵意、不屑、諷刺、嫉妒的眼神。
這讓夜妖染覺得很神奇，居然能對一個陌生人露出這麼複雜而深沉的情緒，真是不容易。
“寒輕蓉。”對方擡起下巴說出三個字。
夜妖染紅脣微揚：“夜妖染。”
裁判看了二人一眼，說道：“比試開始！”
寒輕蓉率先取出一柄大刀。
女子很少有拿大刀的，這一出場便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特別是她一身銀白盔甲，看起來頗有幾分女英雄的風範。
而站在對面的夜妖染就不同了。
她披了一件火紅色的鵝毛斗篷，裡邊穿着一件紅紗裙子。
眉間是同樣紅色半開的蓮。
配上嫵媚的鳳眸和妖嬈的姿態。
看上去活生生的一個妖精。
主要是她的表情……完全不像是來對決的。
漫不經心，眉目慵懶，甚至還在衆人的目光下打了個哈欠。
被她的態度激怒，寒家女子皺眉厲聲問：“你的武器呢？？”
“武器？”夜妖染一愣，像是才反應過來，擺擺手，“我就不拿武器了吧，它害羞。”
武器會害羞？？？
寒輕蓉被激得怒意滿面。
夜妖染表示很無辜，啼血九絃琴她是真不能拿出來的。
就算是要拿，也不能在這一開始。
上古妖物的出現，在這個推崇妖力的大陸會引起怎樣的風浪，她無法估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