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現在二人已經親密了不少,但他還是萬萬不敢提出成親來的。
櫻漲紅了臉:“是啊,主人……這個事情急不得,我要不要嫁給他,還不一定呢。”
剛說完,寒羽就狠狠捏了一下她的手心。
他氣得眼睛快冒火:“不嫁我你還想嫁誰?”
“你管我呢。”櫻冷哼一聲,寒羽在她面前一點兒殺傷力都沒有,“我又不是你的,想嫁給誰嫁給誰。”
“你敢說你不是我的?”寒羽咬牙切齒。
櫻冷幽幽瞥了他一眼:“不然呢?”
“你……”
寒羽被氣得磨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想掐死這個小女人!
不過比起掐死她,他更熱衷於讓她死在牀上!
旁邊坐着的夜妖染彷彿沒看到這一切似的。
慢悠悠地端起安胎的茶喝了一口。
說道:“隨便你們,不過,在成親之前都給我小心點,別跟我一樣搞出人命來了,懷孕實在太特麼痛苦了。”她唉聲嘆氣,模樣悽慘,“而且還連個名分都沒有,隨時都面臨被拋棄的悲慘命運,地位岌岌可危,每天提心吊膽的活着,太可憐了。”
說完還假裝低頭抹了把眼淚。
補充一句:“太可憐了……”
寒羽和櫻:……
兩個人嘴角拼命抽搐着。
你被神尊寵得都上天了真以爲我們不知道?
當我們瞎嗎?
二人頓時覺得這談話再也沒法繼續下去了。
而且懷孕後的夜妖染好像越來越污了,張口閉口就是兩夫妻之間不可描述的事情。
心不在焉的聊了兩句後,寒羽立馬就拉着櫻走人。
他真怕櫻被她給帶壞了!
雖然……櫻已經夠壞了。
夜妖染又百無聊賴在府裡混吃等生。
詢問過寒羽寒言的下落,他卻說寒言神出鬼沒的,整個寒家上下都沒有人知道他的具體行蹤。
看來要找他,只能等他自己出現了。
在夜家悶得快發黴,身爲孕婦的夜妖染又要開始搞事情了。
大清早起來,就讓墨蒼穹給自己穿衣服。
她身上光溜溜的,還帶着某種曖昧痕跡,一看就是昨晚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懷孕之後她身材愈發豐腴,尤其是胸前的碩大,簡直讓某隻禽獸愛不釋手,睡覺都想埋在裡頭睡。
夜妖染很是不能理解,面對一個月半的自己,墨蒼穹是怎麼還能做到如此禽、獸的。
以前自己身材火辣,秒殺大部分女性的時候還好說。
現在呢?
小蠻腰在哪裡?
一低頭,一顆球。
她都快望不到自己的腳趾頭了。
迷迷糊糊起牀,墨蒼穹一邊幫她套上衣服,還不忘埋頭在她胸口咬兩口。
夜妖染忍不住拍了拍他。
“喂,我現在到底是有哪點還能讓你有‘性’致啊?”
墨蒼穹手一頓,擡頭親了她一口:“哪裡都有。”
說完把她抱到梳妝檯前,那張他特地從二十一世紀拿來的全身鏡正擺放在旁邊。
他大手一扯,將她剛穿上的衣服扯落。
從背後抱住她,雙眼直勾勾盯着鏡中的她。
墨蒼穹在她發間幾近着迷的吻着:“小傢伙,你怎麼什麼時候,都這麼美呢。”
夜妖染怔怔望着鏡子裡的自己。
身上透出了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成熟韻味,是她以往所陌生的,那種夾帶溫柔的魅惑。
柔軟的,像是水一樣。
原來早在不經意間,她眉眼已染上溫柔。
雪白的肌膚中透出淡淡的粉色,嬌媚得如同一朵盛開的桃花。
早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一個女人在做母親之前和之後,是有很大的變化的。
“老婆……”墨蒼穹沿着她的脖子一路親吻,“本帝好喜歡你怎麼辦。”
每次都恨不得能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
光是抱着,又很想要她了。
只有兩人緊密相連的時候,他才能最真切的感覺到她正在離他最近的地方。
負距離的接觸,並不是擁抱可以做到的。
所以他總是不厭其煩的要她一次又一次。
“我現在不是你的了嗎?”夜妖染笑着,擡手扶住他的臉頰,在他脣上咬了一下,“孩子都有了,你敢不喜歡!”
“不敢。”墨蒼穹低低笑出聲,“所以就一直喜歡下去吧。”
說完,順勢堵住她的脣,深入索吻。
溫馨的早晨很快就過去了。
下午夜妖染把他叫起來:“走,我們去趟冥界!再不去我怕小尋都要被吃了!”
昨天她就覺得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覺傳來。
她歷經了兩萬年的輪迴,加上重千尋如此也不是本尊,雙胞胎之間的感應少了很多。
但她昨日還是稍微感覺到了一點兒。
雖然曉得在夙夜那裡,重千尋要出事,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吃了。
或者是瀕臨被吃。
但發生了兩萬年前的事情,她還是有點兒擔心。
當初那個每天屁顛屁顛跟在她後面追着她喊姐姐的小女孩,不知道現在長成什麼模樣了。
墨蒼穹抱着她站在冥界忘川河畔的時候。
她望着兩岸漫無邊際的彼岸花。
以及河上漂浮着的魂燈,燈光昏暗,河面平靜無波。
冥界是寂靜的。
一種詭異的寂靜,卻又有條不紊的進行着這裡的一切。
忘川河上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就連不遠處的奈何橋,也是安靜着的。
濃重的霧氣瀰漫。
墨蒼穹下意識摟緊懷裡的小身子,朝她柔聲道:“小傢伙,這裡陰氣重,你要是難受就跟我說。”
夜妖染頓時挺了挺肚子,下巴一揚,挑釁道:“你覺得我肚子裡懷了這麼個妖孽,還會有怕的東西嗎?”
墨蒼穹:……
“走了,進去了!”她扯了扯他胸前的布料,“快,帶我下去,夙夜應該在裡邊吧?”
“在,”他輕柔幫她撩起髮絲塞在而後,說,“我們進來冥界的第一時間,他就知道了。”
“那還等什麼,趕緊!”
“好好好,你別急。”墨蒼穹無奈出聲。
心中不爽地想着待會兒要怎麼弄死夙夜那傢伙。
以前怎麼沒見小傢伙這麼急着見自己!
他抱着她,河面破開一跳大縫,直直鑽了進去。
忘川河底的一片黑暗的。
什麼都沒。
只有陰冷的氣息,彷彿可以滲入骨子裡一般。
夜妖染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靠在墨蒼穹懷裡。
耳邊盡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莫名就覺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