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捂住自己的褲襠，瞬間疼得暈了過去，在地上抽搐着。
他雙手捂住的地方，很明顯滲出了鮮紅的血液。
一大片的，很快就染紅了他的褲子。
坐在地上的柔柔裹着毯子，一直看着他們。
沒想到他們說着說着，驟然就發生了這一幕。
她下意識捂住了嘴巴，驚恐地倒抽了一口氣。
盯着地上暈過去的司徒秘，以及他褲襠處的血……
葉以銘第一時間從背後抱住她，一手捂在她眼睛上：“柔柔別看。”
雖然是安慰她，但他聲音也在輕顫着。
他自己其實也被嚇到了。
從小生活在學院裡，很少見到血腥的東西。
第一次見到這麼血腥的一幕，就是在這種情況，傷到的還是那種地方……
光看着他都覺得胯下一疼。
想到剛纔司徒秘生不如死的慘叫聲。
他頓時心裡怕怕的，看向夜妖染的目光帶了更深的崇拜和畏懼。
雖然覺得她手段有點兒狠了……
但葉以銘一點都不怪她，反而心中升起萬丈豪氣。
夜妖染做了他剛剛就很想做，卻沒有能力做到的……
剛剛看到司徒秘羞辱柔柔那一幕，他真的是恨不得過去閹了這個畜生！
現在這個結果，也只是他咎由自取。
司徒秘這種人，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他只有兩個字能送給他：活該！
夜妖染是隔空閹了他的，手上一滴血都沒沾。
她也沒興趣碰別的男人那東西，她嫌髒。
而且墨蒼穹也不會允許她碰那。
這下她就偏過頭，朝墨蒼穹擡了擡下巴：“怎麼樣，我手頭還算準吧？”
墨蒼穹：“……”
問他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那麼一點奇怪。
他生怕他要是點頭，小傢伙下一句就是：“那我也給你來一下。”
神尊大人頓時覺得胯下一疼。
爲了她的終生性福着想，他還是保持沉默好了。
夜妖染瞥了一眼地上的司徒秘，懶洋洋打了個哈欠，一邊漫不經心往回走一邊說：“這樣的人，就應該早點閹了，省得禍害小姑娘。”
見她就這樣不打算理了，葉以銘吞了吞口水。
眨巴了兩下眼睛，提醒道：“姐姐，接下來……不是要殺人滅口嗎？”
夜妖染腳步一頓，低頭看他一眼，神情怪異：“你希望我殺人滅口？”
葉以銘搖搖頭，又立刻點點頭。
“如果不殺他……他回去司徒家不會放過我嗎的，雖然他……死了的話有點……”
“你想的太善良了。”她直接打斷他，“你想他死，又見不得他死，心軟嗎？我姐姐告訴你，這種人，”她伸出纖細手指，指了指地上的司徒秘，眸光妖冶，“死多少個都不足爲惜，我不殺他，只是覺得死了太便宜他，活着折磨起來纔有意思~”
她風淡雲輕說完，走到墨蒼穹身邊。
他自動牽着她的手，跟她十指緊扣。
側頭看着她，眉眼寵溺：“回去了。”
夜妖染看了一眼地上還沒回神的兩人。
“你們呢？”
葉以銘傻愣愣的：“啊？我們怎麼了？”
他至今仍然沉浸在夜妖染給他的震撼裡。
怎麼會有這麼……霸氣的女人。
而且，這麼狠，這麼殘忍。
真的是……太帥了！
葉以銘對她的崇拜瞬間如滔滔江水延綿不斷。
看着她的眼睛都差點冒小星星了。
柔柔小姑娘也是睜着一雙眼直直看着她，眼神裡帶着呆愣和崇拜。
夜妖染嘆了口氣看着他們兩個：“你們不如起來，跟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
說完，她召喚出了她那幾百年沒能出來一次的靈鳥。
沒有再看身後那幾個人一眼。
算算時間，樹上的那兩個，也差不多該斷氣了吧。
夜妖染領着兩人坐上靈鳥的時候，葉以銘看了一眼後面慘不忍睹不知死活的三個人。
砸吧了下嘴巴，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轉頭看了一眼夜妖染，小聲問：“姐姐，真的不需要處理一下現場嗎？”
比如掩蓋作案痕跡什麼的。
這樣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了啊。
正常人不都是應該處理好現場保證不留下痕跡再走人嗎？
“需要嗎？”夜妖染坐在鳥背上，靠在墨蒼穹懷裡，理所當然睨着他，“浪費時間而已，反正他們早晚會知道，倒不如讓人看看，那司徒秘的樣子，事情傳出去了，搞不好還能把他逼出個精神崩潰，還省得我動手……”
“……”
葉以銘狠狠嚥了煙口水，整個人風中凌亂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他這個姐姐是不是太張狂了點……
一點兒都不像是個正常人。
他完全看不懂她在想什麼啊！
超級囂張的大鳥在天上飛着，引起了學院下方無數學生的注意，大家紛紛擡起頭來看着鳥。
可能以爲上頭坐着的是什麼導師。
能在學院裡這樣猖狂的還沒幾個人。
葉以銘一看大家都望着這上面他就心慌。
“姐姐，這樣下去我們導師和院長會發現的……”
“嗯？”夜妖染壓根沒在意這點。
“我們可能會被攔截下來……”他怯生生說，“我聽說在學院裡除了五星級以上的導師，沒有人能召喚靈獸在學院裡飛，這是不被允許的。”
夜妖染就不解了：“那你們學駕馭靈獸的時候，也不可以飛？”
葉以銘說：“除了那個時候，其他的時候都不可以，而且就算在學習，也是有特定的一個林子，只有在那個林子可以飛……”
所以，他們這樣子真的非常引人注目。
夜妖染掃了眼四周：“這裡也沒啥禁忌啊，不給別人飛，是怕擾亂秩序，順便凸顯出高級導師的地位？”
葉以銘有些不好意思抓抓腦袋：“聽同學說好像是這樣……所以……”
這樣下去真的會被攔下來的。
夜妖染仍然一副沒放在心上的樣子，拍了拍身下的鳥：“放心，這鳥的速度，他們還沒趕到我們已經出去了。”
她話落，身下的鳥就像受到了什麼激勵一樣，咻地往前飛。
如一道利刃破空而飛。
快得人只能看到殘影。
葉以銘一邊摟緊柔柔，一邊抓緊身下的鳥毛。
在狂風中看着夜妖染，結結巴巴問：“姐姐，你這是要帶我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