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揉了揉小東西的腦袋,紫九曦知道,這麼多天,它必定不曾睡過半個安穩的覺。
“嗚!”白狐靠着籠子伸出尾巴纏住紫九曦的手腕,蹭了蹭她的手,隨後小心翼翼的將她的手護在腹部,才安心的閉上眼睛。
紫九曦猜的沒錯,這半個月時間,它無時無刻不處於警惕當中。
即使那隻大鳥後來就守在暗處,它也不從放下戒備而去酣睡。
“乖。”雖然張嘴紫九曦只能發出空氣流動的聲音,可閉上眼睛的白狐也聽到了。
心中洋溢着滿足的幸福感,沉沉睡去。
男子本就輾轉難眠,等到所有人都入睡之後,才從石牀上站起來,複雜的看向靠在籠子上睡着的小小一團,心中鈍痛了一下。
察覺到有人靠近,景祺清睜開了眼睛。
男子給了他一個禁聲的手勢,才帶頭山洞外走去。
景祺清嘴角扯了扯,揉了揉眼睛才起身跟上。
“說吧!”男子站在雪地裡,清冷的月光給他度上了一層神秘的光華,不似凡人。
“說什麼?”景祺清的眼神閃了閃,有些糾結。
“就說說,她爲什麼會對白狐這麼好。”好到讓他心煩。
再怎麼珍貴也只是一隻畜牲,他這個活人難道比不上它?
“還當什麼呢!女孩子嘛,都喜歡同情弱者,白狐又是毛茸茸的,自然招人喜歡。”景祺清挑眉一笑,曖昧的眨了眨眼睛。
“師兄,你是認真的?”嘖嘖嘖,他怎麼聽怎麼覺得,這味道,好酸啊!
遞給景祺清一個看白癡的眼神,男子鬱悶了,他要不是認真的,他會這麼多此一舉嗎?
要不是他壓着,鐵蹄銀花豹的驕傲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背上爬上一個凡人。
她想做什麼都依着她,就連紫蓮玉露她拿給白狐,真當自己不知道嗎?他只是不在意罷了。給她的就是她的。
“別叉開話題,怕是不止這一個原因吧。”他慣有辯識人心的本事,就算是深不可測的聖主,他也能揣度出七八分出來。
可對上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丫頭,他有着深深地無力感。
“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景祺清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他能感覺到她對師兄的牴觸心理。
可除了師兄也許有辦法找人治好她,他真想不到其他人,難道她真打算做一輩子的啞巴?
景祺清沒有想到,他身上的寒毒他的師兄解不了,紫九曦卻能。
但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就是裝傻充愣,不願意多說一個。
對於紫九曦他是愧疚的,更是可以毫不猶豫的拋棄師兄。
唉,沒辦法,誰讓她捏着自己的小命呢!
可究竟是怎麼想的,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忽而一個信號彈在天空炸響,兩道人影從陰影中出現。
“主子?是聖女!”望向不遠處,距離還很近。
“嗯!”
說完,男子拂袖而去。
“三少爺?這……”兩位暗衛面面相覷,按理說他們應該也回發一個信號彈,可,真的該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