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朝西南方向開去,沿着這條大路,二十多公里之外,就是國道,離開成都的最快途徑。
我開車的技術現在還算可以,儘量的踩緊油門,無奈的是這臺車太廢,老款的手動擋夏利,油門踩到底,也就能到八十邁。
幾分鐘之後,我就看到後面幾臺奔馳車,橫行無忌的朝我追來。
那幾臺奔馳車開的飛快,不要命一樣,駛上逆行車道,我這臺破夏利跟他們比。就像是一匹瘸了腿的馬,被追上只是早晚的事。
“扶穩了,帶你飆車。”我提醒了葉瑩一句,隨後猛打方向盤,將車子開進右側的一條小路。曲折迂迴是擺脫他們的唯一方式。
由於變向太猛,葉瑩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左面一倒,嬌柔的身體趴在了我的大腿上,一雙修長美手,不偏不倚的碰到了不該碰的位置。
我身體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激靈。腿上像通了電流一樣酥酥麻麻,我提起一口氣,說道:“手,你的手……往上挪一挪,或者往下挪一挪。”
葉瑩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臉帶疑惑的低頭一看,俏臉刷的一紅,隨後眉頭皺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又緊緊捏了一下那裡才鬆開。說道:“我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碰到它了,沒想到……它還是那麼調皮。”
調皮?
臥槽,這詞應該是形容毛毛蟲的吧,但在每個男人心中都會把自己的寶貝疙瘩幻想成參天大樹。
我尷尬的咳了兩聲,又囑咐葉瑩把安全帶繫上,岔開了這種不應該出現的話題。
“安全帶?你覺得我應該怎麼系?”葉瑩將安全帶抽出來,我纔看到上面是沒有金屬鈕釦的。
“自己想辦法吧。”我無奈地說道,隨後專心地開車。
此時,身後的奔馳車距離我已經不足二百米,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一腳油門的事。
奔馳是德國戰車,結實程度不是夏利這種國產的卡丁車能夠比得了的,我估計他們從後面撞幾下,這臺車子就會徹底報廢。
我咬着牙,心裡想着辦法,不停的扭轉方向盤,儘量向前超車,製造一些混亂。
而一旁的葉瑩也沒閒着,低着頭不知道在那裡搗鼓着什麼。
“不要命了啊,快點扶好。”我催促的同時轉頭看向她,她不知從哪裡找出來一把螺絲刀,想要把安全帶擰下來。
還沒等我問她要幹嘛,車身猛烈的一震,一臺奔馳撞過來,我聽到噼裡啪啦零部件掉落的聲音,車後保險槓被撞斷了。
這幫人爲了追到我。完全是不要命的開,再來兩下車子就要被撞的熄火,這時,我看到左手邊有一條狹窄的小衚衕。
我一咬牙,往左猛地打方向盤。在車流密集的夾縫中,拐進了那條小路,身後開奔馳車的人架勢技術顯然比我要好,緊跟着拐了過來。
這條小路上沒有車道,兩側很窄,剛好可以讓小型的夏利開進去,而奔馳車的車身較寬,只聽到後面砰砰兩聲強烈的撞擊聲,奔馳車卡在了巷子口。
這時,我的手心已經冒出了一層層冷汗。駛出小巷子後,我看到後面沒有車再追來,才略微的鬆了一口氣。
“來,簡易的繃帶,我幫你包紮好。”葉瑩將安全帶的一條卸了下來,又隔着衣服將她裡面一件背心脫下來,墊在安全帶上,穿過我的後背在胸前綁好,用力的一拉,我後背的肌肉立刻縮緊,背上的傷口比之前好上一些。
原來,她剛纔卸安全帶是想幫我包紮傷口,我心裡不由得一暖。
“你爸爸、村裡的老奶奶和葉錚都被我送去了陽城,你不用爲他們擔心,至於葉強那種人已經無藥可救。讓他自生自滅吧,跟我回陽城,那纔是你的家。”我把情況跟葉瑩交待清楚,想讓她心裡不留下負擔。
我話剛說完,只感覺側面一陣香風襲來,葉瑩身子貼到我跟前,性感的紅脣在我臉頰上用力的親了一口。
千言萬語,也勝不過此時熱切的香吻,她想通過這種方式,表達對我的感激。
可我被她這麼一吻,感覺心裡好像有一股沖天的情緒激起,一切的壓力,一切對她的思念與愛,瞬間爆發。
我一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直接穿過葉瑩纖細的腰肢,將她的身體緊緊地摟過來,不顧一切的貼向她熱辣的嘴脣,溼潤與溫熱的感覺在我們脣間交替流淌。
在破的不成樣子的夏利車中,我們斬斷了一切束縛的枷鎖,熱情的擁吻,葉瑩的眼角滑落出滾燙的淚滴,但眼淚的溫度,遠遠比不過她此時的熱情迎合與身體的炙熱。
我手掌上下滑動,感受她身體熟悉的曲線,提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吻的已經有些窒息,我們才大口喘着粗氣,鬆開了對方的身體。
“開快吧,蘇世琛在成都的勢力太大,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到高速公路上去,離這裡越遠越好。”葉瑩胸膛上下起伏,玉手摸了摸溼潤的豐脣,臉帶微紅。
夏利車之前已經加滿了油。足夠我們跑上幾百公里,只要離開蘇世琛的勢力範圍,一切就安全了。
又開了二十多分鐘,汽車行駛到國道邊緣,一路上暢通無阻,再沒有遇到蘇世琛的爪牙。
我剛想鬆一口氣,車子卻忽然傳來一陣顛簸,緊接着是砰的一聲,右側的輪胎忽然爆炸,車頭瞬間偏移。撞到了公路旁的護欄上。
“該死。”我猛拍了一下方向盤,立即下車去檢查。
這臺車雖然破,但後備箱裡應該會有備胎,湊合着開,應該能熬出成都。
剛一下去。我卻看到路面上撒着十幾顆菱形的鐵釘。
我的拳頭徒然握緊,警惕的環顧四周,同時讓葉瑩下車。
馬路上怎麼平白無故的出現鐵釘,分明是有人故意設置的障礙。
現在這個位置屬於成都市的外環邊界,是我之前用手機地圖查到的一條隱蔽小路,周圍沒有住戶,車子也很少。
“怎麼了,後面沒有備用輪胎嗎?”葉瑩走過來,緊張的拉住了我的手。
“呵呵,果然是個靚女。怪不得連蘇世琛那種見色起異的人,都要大辦酒席。”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
那聲音就像是喉嚨裡塞進了很多沙子,又像是常年抽菸的人傷了聲帶一樣,讓人聽到就毛骨悚然。
我立刻把葉瑩攬到身後,眼睛盯着路旁的綠化帶後面,一棵歪脖子樹的枝幹被折斷,從後面走出一個身材奇高無比,足有兩米的男人。
這男人,身長、腿長、胳膊長,一張狹長的馬臉。皮膚是暗淡的古銅色,皮包骨頭一樣纖瘦無比,但走起路來卻是四平八穩。
離路旁欄杆還有一米多遠,他雙腿一點,就輕鬆地跳了過來,身體素質相當驚人。
“你就是林飛嗎?”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向我,蒼白的手上,深紫色的指甲特別顯眼,他的指甲很長,彎曲的弧度就像野獸的爪子。看起來讓人膽寒。
我點點頭,算是回答男人的話,同時警惕地看向四周。
男人冷笑一聲,狹長的馬臉上透着一股很違和的邪魅表情,看起來有幾分熟悉,他說道:“不用找了,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對付你,還不需要找幫手。”
“你是蘇世琛派來的?”我皺着眉頭問道。
蘇世琛給我的感覺喜歡用人海戰術,在人數上壓倒對手,而對方只有一個人來,有些不合常理。
“姓蘇的算什麼,也配吩咐我做事?”男人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林飛,乖乖地跟我走,我可以放過你身邊這個狐狸精,如果你想反抗,我不介意把你揍趴下,然後,再好好享受一下這個辣手美人。”
男人搓了搓手,表情滿是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