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陽城手足同胞,不問過往是非恩怨,但鹽幫走狗,我必打之,鹽幫仇怨,我林飛必報。”
我鬆開抱着葉瑩的手,轉頭看向身後的兄弟們,慷慨一笑說道:“劉精不再了,子峰和田野不再了,很多以前的兄弟們離開,也不再了,但我們社團依舊在,你們依舊在,就像當年我們喊出的口號那樣……”
說到這裡,兄弟們齊齊握住拳頭,異口同聲大聲喊道:“熱血未冷,龍夢不滅!”
激昂的話語,如同我骨子裡滾燙的熱血一樣,從未冷卻。
我腦海裡浮現出一幕幕曾經在雲省遭遇的苦難,千面佛的死,壁虎的傷,一個個不畏艱險,慷慨赴義的特種軍人,還有我失去的三個兄弟。今夜我要爲你們而戰,爲了心中那份從未熄滅的信念而戰。
“兄弟們,你們看着就行,春、夏、秋、冬準備好了嗎?與我一起……戰鹽幫!”
話音落,我甩出身上的外套,雙拳緊握。手臂上青筋暴起,直直朝前方衝去。
四個妮子從不同方向衝出,甲流一門,流兵絕學,特點就是沙場對壘,一人而戰有神鬼難辨的招術。四人出擊有攻無不破的陣型。
桃花谷兩年,我夜以繼日的練功,今天正是我驗收成果的時候。
我凌然士氣攀升,陽城本地的那些混子見狀全都畏縮着後退,身穿機車裝的鹽幫之人叫囂着朝我衝來,他們手中的傢伙各異。甩棍,尖刀,鐵棒層出不窮。
但他們的動作太慢,在我眼中猶如幻燈片播放一樣,傢伙剛一亮出,我的拳頭卻已經後發先制。
砰的一聲,如同排山倒海般碾壓,轟在打頭一個男人身上,他面部表情瞬間扭曲,身體倒飛着,砸倒後面四五個人才堪堪停下。
原本縮小的包圍圈,被這一下徹底打亂,身後三個人衝出,鐵棍、尖刀同時落下,以三個方向朝我身後刺來。
我雙腿用力一點地,飛出一腳直接踢在前面一人的肩膀上,借力打力,身體飛高至空中,足足越過幾人頭頂,腰部倏然用力,轉身一記掃腿,踢在後面三人頭上。
他們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口噴唾液,身子無力的栽倒出去。
我身體下落。兩個後空翻躲開前面人的攻勢,穩住身形,我猛地一擡頭,看向後方,面露駭然之色的楚飛。
他的實力是這夥人裡最強的,剛纔出手,應該能看出我如今的水平,完全不在一個層級上,但他所不知道的是,我僅僅只用了五成力量,信手拈花。
“楚飛,今晚我就是你的噩夢,陽城,寧省,甚至未來的長江兩岸,只有一個飛哥,就是我林飛。”我語氣森然的喝道。
楚飛表情大變,快速扔掉身上外套,大吼一聲:“做夢,坤字輩的人呢,還愣着幹什麼,跟我聯手除掉他。”
後方一直觀戰的九個人神情凝重,立刻跑過來,算上楚飛十個人圍成一個密不透風的戰圈。
他們其中一些人我見過。坤字輩實力不俗的高手,十個人聯手的強悍程度不容小覷。
“鹽幫總是喜歡以多欺少,我若將你們打趴,可否滾出寧省?”我不卑不亢,帶着調笑意味說道。
“不自量力,就算你身手比之前厲害很多,以爲能打得過我們十個高手?全力出擊,不留活口,弄死了我擔着。”楚飛已經下了死令,戰意再度飆升。
十人合圍的力量,應該比高天旺的身手還要厲害,我不敢掉以輕心。伸手撿起地上的一根鐵棍,我有寶劍金羽在身,削鐵如泥的利器,但我不想過多暴露自己實力,不打算拿出來用,因爲這些人還不配讓我全力出手。
這時。身後幾人猛地一聲大喝,從我後方死角攻來,他們配合的極有默契,攻勢剛猛。
我手中鐵棍一甩,架住其中兩人的武器,另外一人尖刀朝我胸口刺來。
我右手如靈蛇般變幻莫測,貼着冰冷的刀鋒,攀援而上,待到對方手腕位置,兩指化劍,凌厲的向上一撮,對方啊的一聲淒厲慘叫。手中武器應聲掉落。
我右手修煉鬼手絕學,已經達到極高層次,速度之快尋常人難以想象,靈活程度更加駭人,簡單的一撮足以讓他手腕上三根細骨折斷,骨膜挫傷。
被我架住武器的兩人見狀神情大變,剛想抽刀防守,我一個跨步向前手掌化刀,分別切在兩人的大臂和脖頸處,咔擦一聲,其中一人手臂折斷,另外一人身子一歪仰頭倒下。
從交手到擊敗這三人。不過短短四個呼吸時間。
我微眯着眼睛轉身看向楚飛,森然喝道:“這也叫做高手嗎?我再問你,打趴之後可否滾出寧省?”
楚飛胸膛起伏不定,原本勝算在握的他,絕對沒想到我身手會恐怖到這種程度。
他咬着牙,破釜沉舟般喊道:“一起上,他沒有多少底牌了。”
六人包圍圈再度縮小,從不同方向朝我打來,我暗自吸了一口氣,左右兩臂氣勢更盛。
兩把鋒利的尖刀帶着尖銳的破空之聲,從左右兩邊刺來,同時兩把鐵棍落向我的後背。楚飛和另外一個高手合力從正面出手。
六人同時攻擊,已經避無可避。
“小心,不要啊……”葉瑩見狀驚慌的大喊道。
“阿飛……”兄弟們控制不住的呼喊出聲。
我猛地轉身,赤手空拳硬接兩記鐵棍。
那兩人瞪大了眼睛,表情駭然,我啊的一聲大喝。力氣爆發極致,將兩根鐵棍從他們手裡抽出,用力地甩向兩邊,兩側拿刺刀的男人,收刀躲避,與此同時。楚飛和另外一個高手的拳頭轟然落在我後背上。
我身體踉蹌的向前邁了兩步,砰砰兩拳將對面兩個男人打倒。
我的背部很痛,但僅僅是很痛而已。
我轉過身去,微眯着眼睛看向楚飛二人,嗤笑道:“打我的滋味如何?”
兩人的拳頭已經顫抖的合不攏,骨頭上帶着通紅的血印子。甲九流大師的銀衫甲可不是地攤貨,實力一般的高手打在上面等於自找苦吃。
“你身上穿着什麼東西?”楚飛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道。
“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陰冷一笑,身子徒然而動,朝楚飛二人射去,飛起一腳將旁邊一人踢飛,楚飛急忙出手抵擋。
“太慢、太慢、太慢。”
我拳頭雨點般朝他打去,楚飛步步後退,我卻步步緊逼。
“太弱、太弱、太弱。”
梨花暴雨,楚飛哪裡見識過這麼快的速度,與我拳頭對撞的時候,就像是雞蛋碰石頭,兩手已經徹底合不攏,臉上,鼻樑,胸口被我打了不下十拳。
我瞅準機會,腳尖在他膝蓋上猛地一點,楚飛大叫一聲,身子轟然倒下,半跪在我面前。
“鹽幫的人,你們還想再打下去嗎?”我深吸一口氣,揹負兩手站在楚飛面前。
四個妮子已經將其餘那些人收拾的焦頭爛額,自始至終,賀笑天和段愷手下的那些兄弟,都遠遠站在一旁觀戰,似乎我之前的話語和楚飛蔑視的態度,讓他們心裡意識到了什麼。
不可一世的鹽幫百十號人見到楚飛跪在地上,全都如釋重負的放下武器,退卻到了一旁。
繼續打,他們打不過,與其硬着頭皮捱揍。還不如接受失敗的現實。
“楚飛你輸了,從你在我面前得意忘形到現在跪倒在地,不過短短三個小時,就算你還能叫來一百人,下場也是一樣,你不是我的對手,今天我放過你們所有人,回去之後告訴你們上頭的人,我林飛還活着,不需要他們來陽城找我,我會一點點的打回去,把你們趕回南方,在雲省老巢一血我的恥辱,出來混,你們種下的惡果,該是還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