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樂妍將君臨墨放在牀榻上後,將帕子浸溼,仔細的擦着他的臉和手。
待擦洗完後,寶兒問道:“主子,還有什麼吩咐?”
樂妍搖頭,然後擺了擺手,“沒了。”
自打君臨墨帶着薄如素入宮後,她這顆心就一直沒安穩下來。
最近君臨墨似乎比以前更忙了,忙的自己連着見他一面都很難。
而與此同時,君臨墨又好像與薄如素相處見面的機會比較多起來,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對她有害無益。
這個月師叔雖然給了她解藥,可是兵符一事她還沒有機會動手,拖得時間久了,師叔難免又會責怪她辦事不利。
對於君臨墨,無法來硬的,只能用柔情攻勢。
一整天,她讓寶兒都在門口張望着君臨墨的影子,可是等薄如素回來了,還是沒有見到君臨墨的人。
好不容易君臨墨回來了,寶兒卻回來稟報君臨墨竟醉醺醺的去了夏荷院!
他竟然去夏荷院??這讓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麼多年來,樂妍極少見君臨墨喝醉,唯一一次還是君臨墨受了老皇帝的命令,出戰衛國的前一夜,他酒醉抱着自己喊“嫣兒”,這也順便暴露了他拿給洛雪嫣解毒的幌子來騙自己……
那麼,他今日又是爲何喝醉?難道是在宮裡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
可是,喝醉了又爲何往夏荷院跑?
害怕君臨墨會與薄如素髮生什麼酒後亂性的事情來,心裡亂的很。
儘管很想直接衝進夏荷院將君臨墨給揪出來,但她不能輕舉妄動,因爲她頂着洛雪嫣的臉。
洛雪嫣永遠都是一副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的模樣,更永遠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所以她也只能讓寶兒繼續觀望着夏荷院的一舉一動。
沒多久,寶兒又回來了,說是君臨墨被薄如素趕了出來,話剛落,果真是杜江揹着君臨墨回來了,她也便抓住了機會,將君臨墨強留了下來。
若是之前,礙於薄如素的“臉”,那種主動求.歡的話,她斷然是沒法說出口的,可今晚就不一樣了,君臨墨醉了,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做一些平日沒機會的事情……
佔了他的身子,佔了他的心,這樣才能讓他毫無保留的將一切都交給自己……
寶兒會意,端着臉盆退了出去。
手一下下描繪着君臨墨的眉眼,樂妍冷笑一聲,然後順着他的臉一點點往下。
細長尖銳的指甲他的頸間停留片刻,繼續遊走,將他衣服上的盤扣給挑開,露出了他精壯的胸膛。
放下牀幔,脫了鞋襪,樂妍爬上牀,開始給自己寬衣解帶,待身上只剩下了一個粉色的肚兜後,便俯下.身子,手往君臨墨身下探去,很有技巧的揉捏着。
很快,君臨墨那物事便在樂妍的手中漸漸膨脹起來,熾熱的厲害。
就在她剛打算將君臨墨的褻.褲往下拉,想要自己坐上去的時候,君臨墨猛然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瞪着她。
心下一驚,樂妍怔怔道:“王……王爺?”
“嫣兒……”君臨墨動了動脣,薄脣貼向了她,一雙大手也緊緊的攬着她,二人之間緊密不可分。
他的下.身硬硬的,熱熱的,緊貼着她的小腹。
樂妍心喜,也揚起小臉迎了上去,手大膽的勾住了君臨墨的脖子。
可是,隨後便聽到“啊!”的一聲尖叫,樂妍花容失色。
“王爺,鬆……鬆手!”樂妍一手拍打着君臨墨,一手捏着鼻子,扭頭試圖離着他遠些。
然而,奇怪的是,君臨墨雖然醉的一塌糊塗,可手卻很有力道,禁錮得樂妍沒法動彈,所以只能任由君臨墨趴在她身上盡情的嘔吐着。
“嘔!”
“放……放開我!”
二人一個閉着眼睛吐着,一個閉着眼睛掙扎着,屋內瞬間一股奇異的味道瀰漫開來。
更爲神奇的是,君臨墨吐的極有技巧,他身上是乾乾淨淨的,而樂妍光溜溜的身上粘糊糊的一片,頭髮也粘在臉上,腥臭無比。
“主子!”寶兒在門外聽到動靜,瞬間推開了門。
君臨墨吐完後,又翻了個身避過牀單的髒處睡了過去。
此刻樂妍滿臉滿頭都是污穢之物,如此狼狽不堪的一面怎麼能讓寶兒看到,因此咬牙切齒道:“出去!”
寶兒隔着牀幔看不清裡面的情景,只能聽吩咐退了出去。
樂妍瞧着君臨墨的背影,臉色氣的煞白。
可聽到他發出均勻的酣睡聲,便又覺得他應該不是故意的,忍住了掐死他的衝動。
暗暗咒罵了一聲,樂妍便用之前的水簡單的擦洗了自己身上的髒污,然後穿好衣服便憤然回了自己房間,只留下寶兒伺候君臨墨擦洗。
杜江原本擔心樂妍會趁機對君臨墨不利,所以走了一半又回來了,隱在暗處看到了剛纔樂妍氣急敗壞的一幕,終於舒心的笑了。
嘖嘖,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活該!
牀單換了,寶兒也在屋內點上了薰香後離開,杜江輕聲輕腳的從屋頂上跳了下來,轉身準備離開,可是卻聽到身後傳來幽幽一聲:“站住!”
杜江腿一抽,險些栽倒在地上。
這屋子裡,除了自己,便是王爺,所以這聲音是王爺發出來的?
回頭看着君臨墨慢條斯理的坐了起來,杜江一臉的不敢置信:“王爺,您什麼時候醒來的?”
君臨墨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深意,反問道:“你爲何沒有攔住她?”
他是醉了,醉的失了理智去了夏荷院,抱了那個清醒的時候他連說話都要斟酌許久纔敢的人,嗅着她身上清香,那一刻他的心頭的躁動和煩悶便煙消雲散了。
喊她“嫣兒”,是發自內心的,是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他能趕緊到最初她身子的僵硬,趕緊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瞬間的不安,所以他繼續裝醉,讓她漸漸放下戒備,讓她以爲自己是認錯了人……
杜江問他什麼時候醒的?哼哼,大概就是被薄如素狠狠一推,他頭撞在桌角的時候,亦或者是這兩年本就在男女之事上特別謹慎防備,所以在樂妍着手挑開他衣服的時候,他就徹底的沒了醉意。
當然了,他也是故意嘔吐在樂妍身上的。
對於一個冒牌貨,竟敢對他有不軌之心,他沒有殺了她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她還想爬上他的牀,真是異想天開!
留着她,一來是因爲真正的嫣兒有意隱瞞身份,那麼這個冒牌貨便是嫣兒的遮擋,若是嫣兒身份曝光,那麼會有危險,還不如將所有的危險引向這冒牌貨;二來,他想知道是誰將這個女人安插在自己身邊,還偏偏選了嫣兒的這張臉……
“呃……”杜江撓了撓後腦勺,小聲道:“王爺,屬下攔過,可攔不住呀!”
君臨墨繫好釦子,問道:“成王有沒有動作?”
杜江搖頭:“沒有。”
君臨墨又問道:“宣王呢?”
杜江道:“宣王已經將江連城接進了府中,大概是要用來做謀士的。”
“謀士?”君臨墨聽罷,不屑的冷笑道:“衛國已滅,他卻苟活投靠了敵國,這般卑劣之人也只能做見不得光的背後謀士了!”
杜江想到什麼,補充道:“對了,王爺,餘尚書這幾日又拉攏了幾名大臣站隊了!”
“餘尚書……”君臨墨眉眼一冷,緩緩道:“他竟連女兒都不要了?”
冷哼一聲,君臨墨冷聲道:“繼續盯着各位王爺,有情況及時稟報!”
杜江拱手道:“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