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裡,樂妍再打回來後就時不時的讓寶兒去門口張望着,“寶兒,王爺怎麼還沒過來?”
她本以爲君臨墨一見自己被薄如素給氣哭了一定會追上來的,可是即便是她在路上放慢了步子,卻仍然不見君臨墨跟來
又不能再丟了臉面跑回去,所以樂妍乾脆就直接回主院裡等。
寶兒見樂妍兩眼冒火,小聲道,“主子,興許……興許王爺是因爲王妃欺負了您,正在責罰她呢!您不要着急,再等一會!”
樂妍撫着手背上的疤痕,咬牙切齒道:“責罰她?我恨不得抽了她的皮!這個該死的賤人,竟又敢算計我,當真是……”
察覺到樂妍眉頭緊皺,臉上表情有些異樣,透着說不出來的古怪,寶兒問道,“主子,您怎麼了?”
一種奇癢難耐的感覺從某處傳來,可又礙於寶兒在場不方便撓,樂妍強忍着低喝道,“出去!”
“呃?”寶兒發愣,在聽到樂妍再次的呵斥後也不敢多說話,立馬關上門出去了。
“怎麼會這麼癢……”房間無人,樂妍將衣衫掀開,手探入自己的裙子裡開始撓着,可是那私密之處卻越撓越癢,就像是被蟻蟲啃食一樣。
樂妍當然不知道她是中了薄如素的藥,還在納悶那日明明剛服用了師叔給的藥,按理說不該這般啊!
撓着撓着,樂妍便覺得手上一股溼漉漉的粘稠感,便趕緊停止了動作。
將裙子和褻.褲匆忙褪了下來,樂妍目瞪口呆,差一點驚叫出聲來。
她的整個下.身,此刻正在一點點潰爛流膿。
黃黑色的腥臭液體夾帶着被她摳破的暗紅色血絲,順着她的大腿根滴落在地上,污濁一片。
樂妍一邊拿着帕子擦拭着,一邊顫抖着聲音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她下面的病情近日已經快穩住了,怎麼會突然的又……
污穢之物好像是越擦越多,樂妍房間裡的空氣迅速也變得刺鼻起來。
“主子,奴婢好像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這時,寶兒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門口。
樂妍下意識的大叫一聲,“別進來!”
手忙腳亂的爬上了牀,樂妍用被子將自己捂個嚴嚴實實,青白着臉道:“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
寶兒應了聲,開門的手又縮了回來。
“藥呢,藥呢!”樂妍翻開枕頭,摸出一個小白藥瓶,將準備下次服用的藥吞入口中,喃喃道,“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不,找個機會,她一定要去再見師叔一面,問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的夏荷院,氣氛同樣詭異的厲害。
清雅見薄如素回來後一直沉着臉不語,也不敢問她與君臨墨發生了什麼,大着膽子試探道,“王妃,奴婢有件事情忘記給您說了。”
薄如素擡了擡眼皮,簡潔生硬的吐出一個字,“說!”
“呃……”清雅頓感周身一股冷意,用力的抱着小白,低聲道,“王妃……您交代奴婢的那兩個任務啊,奴婢查了。可是……可是奴婢沒有查到。”
果然,薄如素的臉色比剛纔還難看,冷聲道,“沒查到?”
“也不算是一無所獲,奴婢只知道那定製暗器的人好像是個大戶商人。”清雅垂着頭,很是忐忑,“可是,奴婢沒有查到落梅居,那是因爲奴婢去晚了一步,到了落梅居的時候,那裡已經人去樓空了!”
“大戶商人?全天下有那麼多的大戶商人,我怎麼知道你查的是哪個?人去樓空?去晚了一步你還振振有詞了?!”薄如素本來就心煩意亂,在聽到自己指派給清雅的任務竟一點進展沒有,不由得心頭火氣沖天,順手便要將桌子上的茶杯擲在地上。
“王妃……”清雅還是第一次見薄如素對自己真的動了怒,紅着眼睛不敢置信的傻傻的瞅着她。
薄如素瞧着清雅這副被嚇到的模樣,僵在空中的手又將茶杯放下了,重重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
清雅咬着嘴脣,頭也低了下來,眼淚“吧嗒吧嗒”像豆子一樣的往下掉。
她的眼淚落在了小白的臉上,引得小白不明所以的嗷嗷叫了兩聲。
“好了,我不是在責怪你,我是……”薄如素也覺得自己剛纔態度有些過分了,揉着眉心無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纔好。
她現在腦袋亂的很,好像冷不丁的就要爆炸了一般,亂哄哄的。
如果說,今晚是她與君臨墨的一場對決,那麼她已經輸了……
雖然,君臨墨捱了電掣一掌,可是她卻衝動之下將風雨雷電給暴露了。
而且,原本有些心照不宣的事情,也被君臨墨的那一聲“嫣兒”給捅破了……
日後,她在他面前,還要扮演怎樣一個角色?
見薄如素欲言又止,清雅的眼淚更多了,咬着脣委屈道,“奴婢辦事不利,王妃要打要罵都是應該的,不需要跟奴婢解釋什麼!”
知道清雅是因爲負氣才這般說,薄如素放柔了聲音,道:“清雅,我剛纔不是故意的,我……”
“夜深了,奴婢不打擾王妃休息了,您早些歇着吧!”聽出薄如素有道歉的意思,清雅吸了吸鼻子,不等薄如素將話說完,抹着眼淚扭頭走人了。
薄如素眼中劃過一絲苦澀,搖了搖頭,又長長的嘆了口氣,甚是心累。
平王府內,宣王聽到江連城說着君承乾昨日在宮裡被打得皮開肉綻,而且右相已徹底與君承乾分道揚鑣了,心情大好的揚着脣角笑道,“做得好!”
江連城道,“不過還要請王爺恕罪,原諒屬下自作主張提前將消息放了出去。”
宣王輕哼一聲,收起了臉上笑容,緩緩道,“幸好這次沒有弄巧成拙,以後一切需要按着本王的命令行事,下不爲例!”
江連城拱手道,“屬下遵命。”
想着皇后被老皇帝冷落,君承乾腿腳不好又受了嚴重的鞭刑,短時間內不能再在他面前蹦躂,宣王又得意道,“對了,明日去派人送些東西到平王府。君承乾現在臥牀養傷,本王怎麼着都得表示一下!”
江連城道,“是,王爺。”
見宣王揮了揮手,江連城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