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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青鸞仙谷。
“大姐姐。”
一隻青色小鳥從窗口撲棱棱地飛進來，落在了綵衣女子手上，“這麼晚了，找小九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事。”
闕清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輕搖頭，“不過，我已經聯繫幾位老友，把消息傳遞出去了。”
“那位玉虛仙子要尋之人，相信很快就會有眉目。”
“真的嗎？”
青色小鳥露出驚喜之色，“謝謝大姐姐，太好了！我……我現在就去告訴她！”
“等一下。”
見青色小鳥風風火火、一幅打算立即衝出去的模樣，闕清河只好一揮衣袖，將法力化爲一股柔風攔住她，“小九，大姐姐有話要對你說。”
“啊？”
青色小鳥撲騰了兩下，茫然地看着她，“大姐姐，你想說什麼？”
“唉……”
闕清河卻沒有立刻開口，而是走到窗櫺下，擡頭仰望碧空中的一輪明月。月光如水，映照在她輕輕蹙起的秀眉上。
“小九，你的天資比我更好。”
她的語氣中帶有一抹嘆息，“只是你的心跳脫不定，難以忍受苦修，讓我有些憂心。”
“大姐姐，這有什麼？”
青色小鳥甩了甩腦殼，滿不在乎地道，“只要有你在，我們青鸞一族就能長存不倒！我修行慢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闕清河輕輕地搖頭，卻沒有說話。
作爲大羅金仙，且還是傳承自鳳凰神族的神獸後裔，她很早就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近些年來，這股預感非但沒有泯滅，反而還愈發清晰。
“先不談這些了。”
她搖搖頭，露出和往常一般無二的親切笑容，“小九，那位玉虛真仙到底是什麼來歷？你知道嗎？”
“大姐姐，我不是說過了嗎？”
青色小鳥有些摸不着頭腦，“玉虛真仙來自人界，是一位飛昇者。她運氣不太好，直接飛昇到了神魔之域，還沒去過外界呢。”
“直接飛昇到神魔之域？”
闕清河錯愕了，“她一個天仙初期，初來乍到，居然能在神魔之域活下來？”
“雖然只是天仙初期，戰力卻能媲美天仙圓滿。”
青色小鳥強調，“她是天才，一個絕無僅有的天才！”
闕清河立即沉默了。閉上眼，月光照在修長的睫毛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見闕清河始終不說話，青色小鳥漸漸地有些慌了。
如果……
如果大姐姐再追問下去，該怎麼回答？
要知道，它早就發過心魔誓言，不能透露和洛笙有關的一切隱秘！
“小九。”
闕清河終於睜開眼睛，問道，“玉虛仙子，和凌霄神庭有什麼關係嗎？她和紫芙天女的衝突，似乎並非偶然。”
“我……我也不知道。”
青色小鳥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雖然不太清楚真相，不過它卻清楚一件事——洛笙練成了凌霄神庭的不傳之秘，九源神術！這個女子，定然與之有淵源！
然而，這已經涉及到洛笙的秘密了。它思忖了一下，還是不敢冒這個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