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原來……後世的一切，都是前生的緣起。
“仙子！”
小鵷雛乃神鳥後裔，天生靈智極高。見到洛笙，她當即機靈地跪下，“仙子師父，請收我爲徒吧！”
雖然心智一片空白……
不過，身爲凰鳥，她的感知卻異常敏銳。能無比清晰地感受到……面前這個白衣少女，體內潛藏着一股多麼強大的力量。
“我不會收你爲徒。”
洛笙搖頭，拭去了眼角的一絲淚花。她凝望着眼前少女的眉眼，目光朦朧，似在怔忡出神。
“不過……你若有修行之事不明白，可來詢問我。”
“這樣啊……那，多謝仙師指點了。”
小鵷雛雖然有些失望，卻也識趣，沒有胡攪蠻纏。她依然對洛笙跪拜行禮，問道，“不知，仙師尊諱爲何？該如何稱呼您？”
“天月。”
洛笙站在一地潔白的月光中，神色淡遠，風姿絕代，“你若願意，也可稱我爲洛神。”
“天月，洛神……”
小鵷雛跟着唸了兩聲，卻不解其中深意。想了想，又試探着問道，“晚輩無父無母，能否請仙師賜名？”
“……”
這一剎，洛笙心中五味陳雜。
她注視着那張熟悉又陌生的小臉，目光數次變幻，柔和中又帶有一絲哀傷。
“仙師？”
見洛笙久久沉默不語，小鵷雛有些慌了。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沒什麼。”
洛笙輕輕搖頭，幽幽地吐出一口氣，“你生來奇異，一誕生就有九彩神光庇佑。”
“既然如此，我就賜你一名……”
“——九天玄女。”
眼前這一切……
究竟是夢境，還是真實的歷史？
歷史，究竟會被她改寫，還是正是因她而生？
“九天玄女？”
小鵷雛歪着腦袋，想了想，忽然展顏一笑，“仙師不愧是仙師。這個名字，真是氣魄恢弘、高雅不俗！”
“仙師。”
小玄女睜着一雙大眼睛，認真地感謝道，“九天玄女，多謝天月仙師賜名！”
“……”
長風呼嘯，吹拂着洛笙的白衣長髮。她幽然凝視着小玄女的面容，從五官到輪廓，都依稀與夢中那男子相似。
“我的太陰星，你可隨意來去。”
但她最終並沒有多說什麼，也並未刻意去改變歷史，“在此修煉也可、入世闖蕩也罷……我不是你師父，也不會管教你。”
“一切，好自爲之吧。”
“是。”
小玄女乖乖應下，“仙師，我先退下了。”
……
接下來數百年，小玄女自知實力不足，沒有急着進入三界闖蕩。而是默默待在太陰星上修煉，偶爾請求洛笙指點一二。
以洛笙兩世修行的經驗，指點一小小天仙，自然是信手拈來。
在她的指點下，九天玄女一路勢如破竹，很快成就了純陽真仙。
“仙師。”
數百年過去，小玄女徹底長大，已經成了一姿容絕世的少女。
除了那股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霸氣……單論容貌，與後世的第一仙帝已經相差無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