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駐地不是平凡的一天;浩浩蕩蕩的聯盟軍出發了。百里湛、南王、石羽、魏都等將領各各生猛無比地帶領着他們的兵團在大雨中出發了!爲了避免長期淋雨而生病,由慕容曉曉設計由魏都打造的一種輕型的避雨鐵甲穿在每個人的身上倒是避開了那些垂直打在身上的雨滴。
這樣一羣裝束怪異的軍團走在崇山峻嶺間,甚是怪異。慕容曉曉喜歡這種大雨沖刷後的清晰撲鼻的萬物芳香,即便這世界有花早已枯萎了,只是這種香味彷彿來自記憶裡。她沒有直接乘坐山鬼小淘,像百里湛所說的那樣,那樣容易暴露。她還是騎着黑仔,鋒利的匕首別在大腿處,腰間一把鳳逐九天劍;一身緊身的軍裝將她傲人的身材揮灑得淋漓盡致;尤其是她那修長的長腿,傲人的雙峰。
隍鶉此刻正處在深山皇宮裡和援軍的將領袁將軍說着什麼,只見對方皺着眉頭思考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道:
“那好吧,這次偷襲我陪你去!”
說着兩人走了出去,隍鶉的眼裡卻閃過一絲陰險的兇光:
“哼,這次拿回一個駐地,順便再解決你這個麻煩的傢伙!哼,仗着是援軍竟然敢給我臉色看!”
原來,百里湛竟然是又要偷襲天下盟的哪個駐地,而且還要讓這個他看不順眼的援軍將領給無聲地抹掉。其實,這也難怪隍鶉會下狠心;這位袁將軍來援助他們的目的他還不清楚?援助是其一,探底、趁機落井下石纔是吳奇的真正目的;所以他纔想着要幹掉對方。
這袁謀是吳奇手下的一名高級將領,在軍中也是萬中無一的高手;自然不會想到這個他看起來很弱小的隍鶉看在眼裡;本來他想趁機探查探查這深山皇宮到底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秘密地,結果隍鶉突然來找他說是幫助去收復一處失地;他也不好拒絕,於是就跟着去了。而隍鶉的父親隍鳴卻根據最近的情報在往高地開闢駐地搬運物質等,根本不知道隍鶉將要乾的好事。
這隊打算去偷襲最近天下盟駐地的人馬可沒有慕容曉曉他們那麼好的待遇,只有隍鶉和袁謀有人專門撐着油紙傘爲他們擋雨,其他的士兵則只有在雨中前進。他們的對兩人視而不見,似乎早已習慣了隍鶉不顧手下死活的作風。
魏都騎在馬上一邊走,還一邊咕噥着:
“這天氣真他孃的怪,怎麼一直下不停啊?”
慕容曉曉走在魏都的後面,笑了一笑,縱馬走上來道:
“怎麼,魏都;下雨還不好啊?前段時間不知道有多熱!”
魏都一愣,隨即白癡地問到:
“前段時間熱嗎?”
慕容曉曉白了魏都一眼,想了想便不再言語;魏都本來就是鐵匠,成天都在火爐周圍。在過去大旱的幾個月裡,他同樣地呆在鍛造室裡鼓搗,打造了大量兵器,也沒見他怎麼受不了。
“某些人啊,身體就是特殊。”
慕容曉曉這樣嘆了一句,然後縱馬向石羽幾人跑去。雨中帶着的微風將她前額有些溼潤的頭髮吹起飄飛,再加上女人俏臉上的一臉專注,清麗脫俗得讓人有些窒息。
待慕容曉曉走近後,唯一沒被迷倒的一個大漢尊敬地問到:
“軍師,有什麼事嗎?”
慕容曉曉看了不遠處的石羽和百里湛一眼,然後道:
“快要到西疆軍控制的範圍了,他們有可能埋伏在某個陡峭的山峰上或者峽谷兩邊;你去叫人探探路;儘可能地探清敵人可能有埋伏的地點。”
“是!末將這就去!”
那人領命,縱馬快速離去。
“曉曉,這一路我遠遠地看了一下;段將軍他們行動得似乎很快速,好多駐地裡的難民都被接走了!”
慕容曉曉點點頭,道:
“他們動作快點纔好,你沒有看見剛剛經過的那條河流嗎?河水已經洶涌澎湃,很快就要把木橋淹了;山裡的那些峽谷、湖泊以及暗河裡還不知道儲存了多少水呢?就上次我和馬建比賽馬的那個巨大峽谷,要是再連續下個十幾二十天,肯定飽滿。到時候山石再一垮,裡面的水衝下來,把臨溪鎮都得給淹了!”
這時候魏都也跑上來,抖了抖身上的雨水,一臉鬱悶地道:
“那俺們可要速戰速決了,否則被淹死的話,俺可受不了;俺最受不了溼氣了,陰冷陰冷的;還是我的火爐邊好!”
百里湛幾人頓時笑了起來,沒想到魏都最怕的不是春花而是溼冷的天氣。不過,很快;他們便抑制住了笑容,因爲剛剛拍到前方的探子已經回報說是看到了敵軍的一大隊人馬;好像是才從他們就近的一個駐地裡走出來。
百里湛等人一聽,忙吩咐士兵們別發出聲音;慢慢地向探子所說的那個方向圍去。由於雨聲很大,在刻意的保持下,士兵偶爾弄出的聲響若不是太近也不容易被人察覺。
慕容曉曉等人等人埋伏在附近的一個小山丘後面,只見不遠處的確是隍鶉的軍隊。走在最前面的兩個人似乎是將領,一個人的臉上還滿是刀疤;顯得滿是喪氣。
“曉曉,這個人就是隍鶉!”
百里湛在莫容曉曉的耳邊小聲地說到。
慕容曉曉一愣,仔細觀察了一下,發覺這個面目全非的傢伙竟然真的是隍鶉。
“他一定對我恨之入骨了吧?不過,這還不夠;我要讓你身不如死!”
慕容曉曉低聲道,然後取下背上背的一支閃耀着黑色金屬光澤的勁弩;眯縫着眼睛盯上了刀疤臉的隍鶉;似乎隨時都會飆射而出。一旁的百里湛見狀,忙對慕容曉曉道:
“再等一會兒,等他們靠近了我們再打!”
慕容曉曉面無表情,還是一定不動地瞄準着敵人。只是淡淡地解釋道:
“我們已經將他們包圍了,他們跑不掉!隍鶉我瞭解,如果等他靠近了我們再打恐怕會讓他給發覺的!”
眼看慕容曉曉就要按下勁弩的開關了,百里湛和石羽對視了一眼,似乎在說那就這麼辦吧。而遠處的隍鶉則是深深地皺着眉頭對旁邊的袁謀抱怨道:
“這些人人定是發現我們來,逃走了!裡面的東西很亂,他們走得很匆忙。”
“我感覺不大對勁,這怎麼都像是一個
陷阱!”
袁謀同樣皺着眉頭道。
“哈哈哈哈……”
隍鶉聽了,大笑;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他的笑聲還沒有停止;一柄烏黑的鐵劍就破空向他襲來。
“噗……”
笑聲戛然而止,他猛地一低頭,發現抑制鐵箭已經穿透了他的小腿。沒有跌倒,也沒有呼痛;幾乎是本能的,他顧不得地上的淤泥,一個翻滾;竟然躲過了接踵而至的第二支箭。這個時候,那個叫袁謀的將領反應也是極其的快速。連忙把給自己撐傘的那個人給拉過來擋在了自己的面前,結果幾乎是一瞬間,那個人身上就插滿了十幾根箭矢。
袁謀悶哼一聲,一把拋開死的不能再死的那人,幾個縱躍,就如跳高冠軍一樣,同時手中巨劍飛舞;硬是擋下了好多攻擊。可是,其他的士兵可沒有那麼好運了;他們在幾分鐘之內就已經全部倒下了!
隍鶉在地上滾了一圈,甚是狼狽。現在只剩下了袁謀和他兩人,他們中途互相望了一眼;覺得不想馬上死就必須聚在一起。可是慕容曉曉又怎能如他所願,她冷靜地接二連三地搭上一隻鐵箭又射出一隻鐵箭;搞的隍鶉甚是狼狽。
有力的弓弩比弓箭的力道和速度更大,隍鶉一邊往袁謀那邊躍去一邊猛地揮手砍掉四面八方射來的箭矢。可是,突然;他低下了頭,就在剛纔他擋這些來自四面八方的普通弓箭時,他的另一隻腿又中了一支那種奇怪的鐵箭。一聲大喝,他甩手揮斷兩隻射到面前的箭;便看敵人大批量地用了出來,呼喊着擡起手中的刀劍,看起來就好像是要剮了兩隻畜生似的。
他的兩隻腿微微地輕顫,鮮血汩汩流出流進絲潤的泥土裡。他終於忍不住倒了下來,竟是完全地跪在了地上。這個時候,慕容曉曉端着她那隻勁弩終於走了出來;整個身體被奇怪的防雨甲冑包裹,可是那雙眼睛是那麼地冰冷,每一步都讓兩人心神緊繃。
袁謀忍不住了,一聲大吼;揮着巨劍就要上前幫助隍鶉。可是,剛跨出一步;鏘地一聲金石交響。一個碩大的眼睛就盯住了他,同時他手上巨劍正抵着一隻巨錘。竟然是神力蓋世的天下盟盟主石羽!
說時遲那時快,差點招架不住的袁謀哪有心情再來照顧已是廢了雙腿的隍鶉?頃刻之間,他便與石羽戰成了一團。
黑壓壓的人羣圍着幾人,更遠處還有士兵在偵查警戒。
慕容曉曉就像一個女殺神,一步步地走向隍鶉;似乎也不着急。隍鶉已經跌坐在地上,那兩隻鐵箭直接穿透了他的大腿肌肉,他要是還能站起來纔怪!
只見隍鶉滿是刀疤的臉上滿是猙獰,看着那閃着寒光的黑黝黝的箭頭一點一點地向自己逼近;他竟然突地大笑了起來。許多士兵怪異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死到臨頭還在笑什麼。
“可憐的人兒,他大概是瘋了。”
有士兵低聲道。
慕容曉曉走到離隍鶉有百米遠的時候,就突然停了下來;不過手中的吳奇仍然指着地上的隍鶉;此刻的隍鶉竟然已經躺在了地上;瘋狂的笑聲還是不斷地從他的嘴裡發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