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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大頭蟲搖晃着胖乎乎的腦袋,看上去只覺得憨態可掬、似乎完全無害。隨即,玉盒裡有一團血液開始散發出淡青色的光芒,淡淡青光下,那團血液就像活過來一樣,開始分泌物質,那青色物質不斷向着另一團血液流去,似乎急切地想要融入那團血液之中。
“這,這是!”靈山王母大驚,“這難道就是蠱蟲的血液麼?它在分泌東西,並在向菡萏仙子的血液流過去!”
衆人都是神仙,根本不需要靠近,遠遠地自然都能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衆人都知道無相玉盒的特點,任何放入裡面的東西都能保持原狀,若沒有外力的因素,儲存在內的血液根本不可能分解,更不可能自己流動。不需要天帝再解釋什麼,顯而易見,天后的碧玉鳳凰簪便是“意亂蠱”的母蠱,可以催動蠱蟲。
衆仙此時望向天后的眼裡已經沒有絲毫的同情和尊重,有的只是驚訝、鄙夷和憤恨。鳳族的族長和長老更是蒼白了臉,不知道該說什麼,這與他們剛纔的強勢完全判若兩人。靈豹族的族長和長老們則是一臉嘲諷的笑。
藍霜和紫瑩面如死灰,她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事實。自己的母后,就是那下蠱的人!
尤其是藍霜,她的心情更爲複雜。她從來都痛恨爲凌天下蠱的人,恨不得早日將此人揪出來,好好地給予懲罰。可是,當她看到這個人竟是自己的母后時,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她已經不知道是該恨還是該怨,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好疼,她好想上前問問天后,爲什麼要用女兒的幸福爲代價?她想問問自己的母后,這麼做值得麼?!
“靈山王母,相信衆仙家都已經看清楚了,請你給這大頭蟲施加一道沉睡符吧!”天帝又發話了。[就愛讀書]
靈山王母當即關上了無相玉盒,手對着大頭蟲一發力,一道白光閃過,一道催眠的符咒沒入大頭蟲體內,大頭蟲再次變成了一根碧玉鳳凰簪懸在半空中。
衆仙都看着天后,可她依舊端莊地笑着,似乎她的臉上帶着面具,除了這得體的笑,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衆人第一次覺得這笑容有些滲人。不少人開始緊張起來,尤其是那些平素與天后交好或是與她走得較近的人,紛紛開始擔心自己要任何與天后劃清界限。更有甚者,開始暗暗用內力探測自己,想要搞清楚自己有沒有也被天后下蠱。
“你現在可有話說?”天帝也看向天后,言語裡帶着幾分痛心,也帶着幾分惆悵,帶着幾分怨恨,也帶着幾分失落。
“陛下,原來你真的早就懷疑我了。”天后的脣角一彎,“你都看到了,何需再問?”
本來天后是想抵賴到底的,畢竟,就算是汴宸承認了又如何,就算是天帝手裡有聽音符又如何,只要自己堅稱不曾與汴宸合謀,堅稱有人扮成自己陷害自己,這事就會成爲無頭公案,永遠查不出真相。可是,沒想到的是,天帝果然還留着這碧玉鳳凰簪。看來,天帝對自己的懷疑真的不是一日兩日了。一直以爲自己擅長演戲,原來自己的枕邊人和自己一樣擅長僞裝。事到如今,順其自然吧!反正來之前,天后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這麼說,你承認了?!”天帝此時心情十分複雜,並沒有查明真相的愉悅和舒心,“朕再問你一次,你是否承認自己授意汴宸爲沅芷等人下‘意亂蠱’?是否承認自己授意汴宸在天界四處散播謠言?”
“陛下,我不承認有用麼?陛下爲了我可真真是用心良苦!”天后再次露出嘲諷的笑容,“原來早在不歸山之戰以後,陛下就已經察覺有異,陛下的心思真的掩藏得很好啊!衆仙都以爲陛下不喜冥王,可沒想到,陛下與冥王原來早就在暗中結成了同盟。栽在陛下和冥王這樣的兩大高人手裡,我無話可說!”
“女兒,你不要亂說話,你不能因爲和陛下賭氣,就把這樣的事情攬在自己的身上!”鳳族族長大驚,連忙阻止天后說下去,“我的傻女兒,你該不會是氣瘋了吧?!這樣的事情是能隨便認的麼?”
“是呀,這樣的事情是不能隨便承認,可是一旦承認了豈是能隨便否認的?”一旁的靈豹族族長一臉的嘲諷。
“你!”鳳族族長轉過身來,剛要發怒,卻見衆仙都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自己和天后,就連藍霜和紫瑩也是一臉的震驚和痛心疾首,他當即心裡一滯,轉身拉着天后的手,“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一定要說清楚。爲父不相信這是你做的!是誰陷害你?還是誰騙了你?”
隨即鳳族族長擡頭看向天帝,“陛下,這個事情恐怕不是這麼簡單。我以我的性命和鳳族的名譽起誓,我的女兒絕不可能是地煞的奸細!這中間一定有誤會!還請陛下徹查!”
“二郎神,不如你當着大家的面取一些凌天的血液吧!”天帝打斷了鳳族族長的話,只見他手一揮,又一個玉盒飛到二郎神手邊。
“是,陛下!”二郎神抓過玉盒走到凌天身旁,拱拱手,“戰神,得罪了!”
“但取無妨!”凌天一臉的淡然,不就是點血麼,只要能查明真相,要他的命又何妨?
兩人話剛說完,二郎神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的短刀,他拿起短刀挑開凌天手臂上的衣衫,猛地刺進凌天手臂,鮮血頓時流了出來,凌天眉頭都沒皺一下,倒是一旁的藍霜捂着嘴叫了一聲,滿臉的心疼。
二郎神用玉盒接了凌天的血液,隨手施了個修復術,凌天的傷口瞬間消失。“陛下!”二郎神拿着玉盒,擡眼望着天帝。
“鳳族族長,不如你再用簪子刺一下你的女兒,再取一次她的血如何?”天帝的話聽上去似乎是商量的口吻,但話音未落,手已經擡了起來,那懸在半空的碧玉鳳凰簪立即飛到了鳳族族長的面前。
鳳族族長哪裡敢不接,只好取過簪子,爲難地看着天后。此時他的心裡不是一般的矛盾。發生的一切讓他措手不及,更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從內心講,鳳族族長不相信這一切是天后所爲,可看天后這模樣,看着這些鐵證,再想想汴宸的證詞,他很清楚,自己的女兒和這“意亂蠱”絕對脫不了關係。他想保全自己的女兒,可是,天帝既然選擇了當衆處理,他能有萬全之策麼?何況,天后這樣子,似乎根本不想爲自己辯護。
鳳族族長拿着那簪子,只覺得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女兒……”
“父王,不用擔心,女兒沒事,你取就是。”天后莞爾一笑,和沒事人一樣再次撩起軟煙沙,將手臂伸到鳳族族長面前。鳳族族長一狠心,再次刺了下去,簪子沾上那血液,再次閃過一道青色光芒,化身青色大頭蟲。
天帝衣袖一拂,大頭蟲飛到二郎神手中玉盒的上空,只見盒子裡凌天的血液閃過一道微弱的光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爲什麼沒有反應?”鳳族族長第一個叫起來,他的臉上明顯帶着一絲激動,“難道這簪子並不是母蠱?!我女兒是冤枉的!下蠱的另有其人!”
天帝並未說話,而是手指一併,一道沉睡符飛到那大頭蟲身上,大頭蟲再次變爲簪子,懸在空中。
衆仙也覺得有些奇怪,紛紛看着天帝,希望他能給個解釋。鳳族的長老和藍霜、紫瑩更是巴巴地望着天帝,想從他口裡得到一個自己希望聽到的事實,那就是天后是無辜的。
“冥王,你能給衆仙家解釋下麼?”天帝看着冥王,“你比朕精通醫術,當初這菡萏仙子的血液和蠱蟲的血液也都是你親自取出來的。”
“好!”冥王點點頭,轉身面對衆仙,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凌霄殿內此時一片安靜,只聽見冥王渾厚又略帶性……感的男中音。
“不歸山之戰以後,陛下發現有人給戰神凌天下蠱,便命司命大人和聖元星君暗中查探。後來陛下將阿月關進水牢,罰了菡萏仙子鞭刑,奕寒尊君在爲菡萏仙子療傷時才發現菡萏仙子也中了蠱。因爲菡萏仙子與本王的義妹月靈兒有些交情,所以便暗中帶着兩位尊君來冥界找本王求助。那時候,本王才得知這‘意亂蠱’竟然重現天界。而兩位尊君告訴本王當年負責銷燬古籍、母蠱和蠱蟲的那位神仙在多年前早就莫名其妙就羽化了,根本查不出是誰暗中藏了這蠱,在仙僚中作亂。”
冥王說到這裡,停了一下,“聽說過‘意亂蠱’的仙家應該知道,這蠱蟲進入體內潛伏兩個月以後便會融入血脈中,而一旦融入便無從查起。換句話說,被下蠱的人一旦超過兩月便再也發現不了,意志便會隨時受制於人。”小說最全,更新速度最快,請大家記得我們的網站:!如果忘記本站網址,可以百度一下:,即刻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