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生命在這裡顯得如此的脆弱,而人性又是何等的漠然,彷彿他們不是人,而是一個小小的螻蟻,每個人的命運都掌控在別人的手裡。
五年,所有人最多還有五年可活。
五年後魔族試煉地開啓,他們就是魔族可以任意殺戳的獵物,是魔族享用的美食。
洪飛雪向頭頂一望,看到一個個圓形的天孔,隱約還能看到頭頂的天空,有繁星點點,有云層疊疊。
洪飛雪呢喃道:“爹,這裡是一個山洞,不知道外頭是什麼樣兒的?”
隨着人潮行了一程,就看到八個岔路口,所有人都在岔道上停下了腳步,不知道選擇哪條?誰也不曉得每一條路的盡頭到底是什麼,一個選擇不好就會丟了自己的性命。
玄機宗的柳青青捧着胸口,一臉狐疑,她的身後是一羣玄機宗的弟子,嘴裡喚着“師尊(師姐)”,皆齊刷刷地將目光匯聚在她身上。
柳青青道:“上清宗的藥效已過,我們得儘快找個地方療傷。”
每一條路都望不到盡頭,命運並不曾將生死交予到每人的手中,而是要讓他們自己去賭。
洪安邦帶着妻女在人羣中擠動,他想離柳青青更近些,也許這樣能替一家三口爭取到一條生路。有人心下生怒,但看到洪安邦眉眼的鞏基期印記時,便按下了怒意,而是面露懼意,在凡人眼裡,這些修士都是不可開罪的,修士手指頭一動,他們就會斃命。
洪安邦好不容易擠到柳青青跟前,正要說幾句話獲得她的好感,此刻竟傳來一片嘈雜聲,這聲音如洪似潮,不斷地波及而至,很快就有人跌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這場面竟似現代看足球勝況時發生的踩踏事件一般,竟有人被活活的踩死,場面不忍目睹。
早前離開的人又瘋了般奔了回來,第三路的盡頭傳來一個男人的吆喝聲:“無論是誰,拜入我黃真人門下便可保其性命。”
一個因被送入了魔族試煉地,歇斯底里發作的散修,此刻化身面地獄出來的魔鬼,正瘋狂追殺着人羣,許多手無寸鐵者竟被生生獵殺。
洪飛雪雖用了五年的時間來接受這世界,即便是如此,也接受不了,人在他手裡仿若螻蟻般的存在,他殺的就似不是人,根本就是一隻老鼠、一隻螞蟻。
她的心怦怦地亂跳着,這種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就被人捏死、殺死的恐懼滋味涌上心頭。
洪安邦微愣,一手拉住妻子,一手護着女兒,他感覺到洪母微微顫慄的聲音,任何安慰的話在此刻都失去了效力。因爲誰也無法將眼前殺戮的場面視若無睹。
這,就是生命,脆弱如秋風中的落葉。
這,就是人羣,就是那樹上失去了生命力的枯葉。
那修士瘋狂地殺人,隨着他捲起的袖手,一大片的人就倒撲在地,有的重傷,有的已經失去了生命。
柳青青拂塵一揮,縱身躍起,飄浮空中,惡狠狠地看着那殺人的黑袍人。
黑袍怪影飛掠而近,正要現招,就一掌被柳青青擊出,黑影一個踉蹌站立不穩重重跌落在人羣,身子**竟壓倒了數人,有的人早已被他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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