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陣!”
在憤怒的賈將軍的一聲令下,那些身着戰甲,在微弱月光下透露點點白光,在旺盛火把下映射着赤褐色倒影的士兵們,本應笨重的身影卻是迅速地分成三個陣營,團團將炎燁給圍在中間。
這三個陣營化成三個圈,將炎燁給密密實實地給圍在了中間,只留下一個面對着賈將軍的縫隙,讓他們雙方還能對上眼。
“蒼炎燁,縱是你長了翅膀,我也讓你插翅難飛!”
面對神色不變,鎮定自若的炎燁,賈將軍那張被歲月留下明顯痕跡的臉上露出了快意的笑。
這還只是開始,這裡所有炎王閣的人,和那些幫助蘇羽菲的不知哪方勢力的人馬,他今夜非將他們剷除不可。
而彭江,只要他稍微露出包庇蘇羽菲的意圖,他就立即將他拿下,斬首示衆,了卻他多年的夙願,將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給剔除。
看着賈將軍自以爲必勝的笑臉,炎燁隱在濃密黑髮下的眼,竟是泛起了金燦燦的光芒,眼底露出了狠辣,嘴角更是揚起嗜血的殘忍笑意。
“陣法三,啓動!”
對着蓄勢待發的炎燁,賈將軍一出聲便不手下留情地啓動了他最爲得意,也是最狠絕不留生者的第三套陣法。
只見在賈將軍的一聲令下,那三層將炎燁給圍在中間的身着戰甲的士兵們,第一層齊齊將身前的經過特殊加工的,前面佈滿尖細、粗長,露出森森白光的盾牌直挺挺地向着炎燁逼近。
而第二層的士兵們,則是手拿長矛,透過特意露出來的縫隙,將長矛給對着炎燁所站的位置。
第三層的士兵又分爲三小組,其中一組全是弓箭好手,已經搭好手,準備好鋒利的箭對着炎燁所在的方向,只要他試圖衝出前面兩層士兵的攻擊,運用輕功朝天際而去,他們就會毫不留情地將他給射下來。
再說這第三層的第二小組,他們手裡拿着一塊巨大的佈滿鋒利箭頭的絲網,這個絲網的作用無非就是爲了網住中間的炎燁。
無論他是從中間躍出,還是躲過弓箭手,這第二小組的士兵都會快速地將這經過特別加工的絲網給撒向炎燁。
最後的一組士兵,人數相比其它幾組的人相對而言是少了,但他們卻是賈將軍親自訓練出來的精銳之中的精銳。
之前炎燁在城池裡感覺到的殺氣就是由這寥寥幾人身上發出的,這幾人雖是呆在軍營裡,可賈將軍卻不是用着訓練士兵的正常方式來訓練他們的。
如果放他們幾人與江湖上的殺手來比的話,他們的實力與手段並不會差多少,想來在江湖上也能排上前七十名。
“喝!”
“哈!”
下完命令,站在最外圍的高處,打算看炎燁是如何被逼入絕境,臉上的狂傲是如何被打消散,最後又是如何向他俯首稱臣的賈將軍,滿臉都是掩藏不了的得意,看着向炎燁步步逼近的自己最爲滿意的士兵,想像着當勝利來臨時的那種暢意。
“鏘——”
就在賈將軍幻想着自己的勝利之時,卻突然發現一直靜靜站在那裡不動的炎燁,就在手拿盾牌的第一層士兵離他只有兩米遠的距離時。
炎燁手裡拿着的不起眼的長劍,也不知他使了什麼招數,竟是在眨眼間化作一道帶着赤褐色光芒的流光,讓那些欲靠近炎燁身邊的第一聲及第二層士兵生生頓下了前進的步伐,且還在盾牌上劃出了沉悶的敲擊聲,沉重、震耳——
月夜下,髮帶不知丟往何處,飄散着一頭濃密長髮,雙瞳佈滿金光,再無一絲雜質的炎燁,將染上鮮血的冰寒劍緩緩放到自己眼前,如同看螻蟻般,分神地掃了賈將軍一眼,冷哼一聲。
“呵,這就是你能攔下我的本事?”
賈將軍看到自己從未如此迅速就落敗的陣法,只短短一刻鐘都不到的時間裡就被炎燁給攻破,在驚愣過後,立即鎮定下來,大聲朝着同樣驚異不已的部下下了之後的命令。
“還愣着做什麼,弓箭手準備!”
也不知這殺手練得是什麼怪異的武功,竟然能在一瞬間就將自己精心打製而成的盾牌給擊毀,且他的內力也雄厚得非比常人。
以他現在的年紀而言不可能會擁有如此雄厚的內力的!且他的那些盾牌,只有西武國寒山之上的寒石才能攻破!
這個小子,究竟是什麼人?!
當將炎燁給圍在中間的第一層的戰甲士兵被他給擊敗後,第二層看似可怕的長矛,在沒有與第一層的士兵配合之下,威力也定然不如之前。
所以這個時候,第三層中的弓箭手發揮作用的時候就到了。
金眸流轉的炎燁,聽着賈將軍下的命令,在發覺他聲音中隱藏的絲絲懼意後,眼底的金光變得愈加陰冷了。
弓箭和絲網麼?
他是不是太讓被人小看了——
以常人的考量,在成功擊退第一層的士兵後,絕對不會和第二波士兵硬碰硬,而在明知道有弓箭手的情況下,也決計不會想當馬蜂窩的向着空中或者前方直面而去。
可這兩點,蒼炎燁都做了,而且還是以壓倒性的勝者之姿,穩穩落在賈將軍與他那羣與殺手無異的士兵前。
面對前後激戰不會超過一刻鐘的炎燁,賈將軍手拿武器的手竟是微微顫抖了起來,不是因遇到強勁的對手而感到興奮,而是多年征戰察覺危機的恐懼。
在這一刻鐘裡,這個殺手竟是悄無聲息地不知用着什麼步法,動作迅速地繞到了第二波手拿長矛的士兵後面,在賈將軍看不見,但手拿弓箭士兵們惶恐的眼神下,一舉殲滅了第二層全部和第一層餘下的士兵。
隨後在如密雨的利箭直射下,炎燁就那麼直挺挺地,手拿帶着異樣流光的冰寒劍,勢如破竹地將直面飛射而來的利箭一一隔開,另一支未用劍的手,竟還有餘力將落到自己手裡的長箭反射向他前方的敵人——
被炎燁直面威逼的士兵們也不是傻子,另一波布絲網及箭矢用盡的士兵,在發現利箭對炎燁無效後,在沒有得到賈將軍進一步的命令,便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向着炎燁攻擊而去。
從未將這些士兵放在眼底的炎燁,眼見這羣穿着戰甲,只透露出兩隻眼睛在外面的士兵向自己攻來,只是嘴角彎了彎,竟是停下了前進的步伐,站在原地等候他們的圍攻。
換作一般人,就算不是擺弄陣勢準備應戰,起碼也會找個後背有障礙物,不會讓自己腹背受敵的陣地,又有誰會像炎燁這樣,不僅不找對自己有利的地方,還這麼傻愣愣地呆在原地等着敵人來圍攻自己。
可事實卻總是出乎人意料,這明明對賈將軍的士兵們有利的陣勢,最後卻仍是呈現出一邊倒的架勢。
圍攻着炎燁的這羣士兵不下二十幾人,可真正近得了他身的卻無一人。
炎燁手上那把異樣的會泛赤褐色光芒的長劍,在敵人靠近他身邊兩米左右後,便被他不知怎麼拉長的劍光與劍氣給擊倒在地,其中有一個被飛射而出的士兵離得賈將軍最近。
一低頭,賈將軍就發現他身上本應無堅不摧的戰甲,在腹部愣是被劃傷了一道細長的口子,而在這口子的深處,士兵的血肉卻是不斷地翻滾出來,腥紅的血味不斷從這口子裡冒出,且還混亂着輕微的“嘶嘶”聲,與令人不易察覺的霧氣——
這是,西武國寒山之上的寒石纔會造成的傷口和霧氣!
西武國的寒山乃爲聖山,上面的一草一物都是被皇室所保護的,可在22年前曾有人攀登的足跡,而當時的種種線索都指向了東楚,可西武國卻因無證據只得作罷。
這件事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賈將軍自然有所聽聞,寒山之上的寒石所打造的武器確實厲害。
可不說採取不易,就連打造也是萬分艱難,賈將軍沒想到在有生之年,竟然會被他發現用寒石打造的武器,居然還是把軟劍!
在聯繫了22年前發生的事情,且看到自己部下所受的傷後,賈將軍不由懷疑起了炎燁的身份大聲對他質問着。
“你和東楚國是什麼關係?!”
蒼炎燁,蒼炎燁,蒼炎燁?
蒼軒!!!
東楚帝王名爲【蒼軒炎文】,東楚的國姓是【蒼軒】!
沒有得到炎燁的回答,腦子突然靈光一閃的賈將軍,在想到“蒼軒”這個姓氏後,突然恍然大悟地想到了炎燁的真實身份。
“蒼炎燁,你竟然是東楚國的二皇子——蒼軒炎燁!”
這個被東楚皇帝藏得極爲隱秘,已經十幾年沒出現在五國,且連名字都被東楚皇帝特意淡化的,外傳被他所殺害的二皇子蒼軒炎燁,現在竟是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成了自己欲殺之而後快的敵人。
猛然被人提起12年來,就連自己都遺忘的名字,和那個顯赫的身份,蒼軒炎燁臉上冰寒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哼,看來你的腦子還沒同你的身體一樣僵化,只是,你知道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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