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走進正殿,殿內金光四綻,閃的人睜不開眼。
他看着腳尖,不停的走着,沒聽到個停字,他決定不靜下來。果然,有太監的聲音喊道,“你走哪呢你!見着皇上也不行禮!你是個不懂事的吧!”太監的聲音聽得出來的娘氣,這也難怪,男人沒有了陽物,自然就轉陰了。
聽到太監的聲音,他忙的住了腳步,不敢擡頭,撲通一聲,哭喊道,“救命啊皇上!草民被人一路追殺啊,沒命活啊!”這一旁的太監和國師都傻了眼,這,龍椅上的皇帝就更是摸着腦袋不知道哪裡是中旋了。看的一愣一愣的。
太監最先反應過來,忙吼道,“你這刁民,藉着揭皇榜,上皇上這兒告狀來了!你還沒命活,你沒命活能進得了皇宮嗎!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一邊說着,一邊朝門外使喚,把守正殿的侍衛和太監全叫了來。
他知道這事兒要是不說清楚,恐怕真的是個什麼罪名。他連忙把腦袋磕在地上,喊道:“草民孤命一人,亡命天涯,早已經不知道人活着是爲了什麼了,但是,前不久草民押一車鏢,鏢主說是一些商品,但是半路上莫名其妙被人劫了,後來草民就一路被人追殺,幸好路上遇到貴人,不然,草民真的已經不在人間了!草民的父母也是六年前莫名死去,求皇上給草民作主啊!草民沒有辦法,只有揭了皇榜來告御狀,求皇上救小的一命啊!”他說的在情在理,可是他明白,就算是說得再清楚,這一羣的太監和侍衛,絕對不饒他。
在龍椅上也覺得莫名其妙的皇帝看了看他,覺得他這身衣掌還算乾淨,不算是逃亡。可是他說的卻像真的一樣,哪裡會有胡編入宮的理由。再說他身上的武器也被拿下了,這入宮若是爲了行刺,豈不是自投羅網。想想也看着國師。
國師見皇上看着自己,覺得是該說話的時候了。國師笑了笑,“皇上,咱們就聽聽這小子到底想告誰,不然,皇上也就把這人當娛樂了,咱們也不該就這麼定了他的罪吧!皇上覺得呢?”國師最是知道,皇帝生來就是一副俠肝義膽,對這種天下不公之事,一件一件管着來,也罷,不然,當今世道,就不會有百姓高呼,萬民樂唱的景象了。
也對,皇帝看着他,覺得國師知道了一些什麼信息,大概是這小子身子骨裡透出來的氣息,不然這樣,皇帝看了他一眼,又點了一下頭,不語。
國師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便對這小子說道,“你告的什麼人?”
他聽了不由一愣,又是一陣沉默,“草民不知,草民被人追殺,無路可逃。若不是貴州段五公子,草民已經命喪黃泉。”
國師笑了笑,“合計着,你來皇宮,是給皇上舉薦賢人納士來的?”國師依舊一臉清風,畢竟這一皇榜之計,是國師策劃的。要是惹出了個什麼事情來,國師也難辭其咎。
他不由的又搖了搖頭,“草民姓陽名照,是洛陽人士。家裡無老無小,孤命一人。一直以押鏢爲生,前不久一鏢主交給草民一車鏢,草民以爲一萬兩銀子的鏢錢已經很多了,誰知道是個催命符。”
說了這麼多,國師和皇帝差不多明白了。原來是鏢銀多,而鏢貨少,惹了人命官司。國師看着他,問道,“那鏢主是什麼人你也不知道嗎?”
他點頭,喪着頭說道,“草民押鏢一來不問鏢主,二來不問鏢物,生意做的一直很火。可是這一次,感到無可依問,的確不知是哪裡來的空穴。”
原來這樣。皇帝知道這事要是追查下去,起碼得問到鏢物,大抵是鏢物太過於機密,不然誰會爲了一車的鏢物,去殺人。更何況又起了這麼大的動靜。原來鏢局裡的鏢師們,活着是拿命在拼,死去也是無人知曉什麼原因。
國師看着他,知道他是個無背景又簡單的人。“不如這樣吧,你這一次揭皇榜亂皇紀,已經罪名很大了,你願意去監獄裡躲過殺身之禍的話,我也就不追究你的罪過。如果你想要過清閒日子,的確是要在哪裡呆一段時間,你看呢?”
皇帝眨了眨眼,這揭皇榜之亂罪,的確不容原諒。這人又有禍害在身,出得宮去,恐怕也是難逃一死,不如真如國師所言,先在監獄裡呆上一段時間,好查清楚對方是什麼目的,這樣也是一舉兩得。皇帝不由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你就先在普通牢房裡住上半個月,半個月後,朕自會許人放你出來。半個月之內,朕命人查清你的仇家,你的父母怎麼走的你也不清楚,這事也一併與你查了。不過,你要記得一件事,就是今天你揭皇榜見朕,是對朕的尊敬和求救,朕是一明君,不與你計較其它罪行,但你要替朕押一趟鏢了。”
他聽着覺得這事挺划算,他既然不是罪犯,也不存在被關住的道理。也對,逃這一場災難,不去監獄裡躲,又哪裡能躲得過呢?他點頭,然後擡起頭,看着皇帝和國師,又一次下跪,“草民謝皇上隆恩。”
一會兒,太監和侍衛各自回位去了。他跟着一太監,走出了皇宮,然後去了大獄,進去之前,他看了一眼外頭的風景,覺得這半個月要是呆在監獄裡,想必是最大的福祿了。要是每天都沒人追殺他,他可就真的走運了。
可是誰又知道,仇家到底想做什麼呢?爲什麼會與鏢來使他被人追殺呢?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關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