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弈一直沉默着沒有說話,有此錯,有些罪,無論十年還是二十年,總是會來的。
那麼,就在今夜,都一併還了吧。
“書書,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不要傷害心知。”鴻弈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童書馬上憤怒的道:“怎麼?你也愛這個小妖精嗎?男人是不是都是見一個愛一個?”
“書書,十年未見,你依然是這麼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那你說藍心知是不是看上去只有十八歲?”
“……”這根本與他們之間無關,他有什麼好說的。
“男人用情真是太專一了,18歲時喜歡18歲的,28歲喜歡18歲的,38歲喜歡18歲的……88歲還是喜歡18歲的……真可謂是至死不渝啊!”童書諷刺的話非常之經典。
“男人的一生並非只有愛情,他有事業,他有友情,他有自己獨立的生活,你知不知道你像什麼?你就像一條絢爛而美麗的繩子,將我勒得死死的,我根本是透不過氣來。”鴻弈嘆了一聲。“十年前是這樣,你現在還是這樣……”
“這我一生都是這樣!”童書並不反醒自己有什麼錯,而是據理力爭,“我永遠都是這樣子。”
鴻弈沉默了好一陣之後,才道:“我不想跟你爭這些了,你說吧,你什麼時候離開心知的身體?”
“我不放,我爲什麼要放。我要和你結婚,我要跟你生孩子,我要和你過一輩子。”童書大聲的說道。
“你……”藍心知沒有想到童書居然是這樣的野心,她以爲童書會像她們口頭約定的那樣,找到了鴻弈,說清楚了當年的事情,然後就離開。可是現在……
鴻弈厲聲責罵道:“你從來就不顧別人的感受,一意孤行的傷害人家,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體貼別人和關心別人?”
“我追求愛情我不對嗎?我自己都過不好了,我爲什麼還要管人家過得好不好?有些人就這樣,看上去非常的偉大,但實際上做出來的事情卻是非常的嘔心。”童書根本不聽勸。
鴻弈憤怒了:“心知有自己的愛情,有自己的人生,還有自己的事業,她是一個有前途的畫家,你這樣霸佔住人家的身體,您還有理啊你?”
“你偉大,你管着別人過得好不好?你理着其她的女人。可我不會,我只爲我自己,我承認我就是這麼自私。”童書得意不已。“要不要先舉行結婚儀式,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直接洞房了。”
“心知是野少的女人,你不要這樣糊來!”鴻弈看得出來,心知有多愛那個男人。
童書可不管那麼多,“藍心知說她再也不見野狼,我們根本不必再有什麼忌諱。”
“怎麼會這樣?心知?”鴻弈問一直沉默着的藍心知。
“我們……分手了……”藍心知怔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來,童書和拓跋野之間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她一個人承受就算了,何必讓已經痛苦的鴻弈再痛上加痛了呢!何況,鴻弈也是愛着童書的,他肯定忍受不了童書揹着他和別的男人歡愛吧。
“爲什麼分手?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鴻弈又追問了一句。
“我們……”藍心知心中的苦楚彷彿處訴說,此時見亦師亦友的鴻弈問起,她不由眼眶發紅,那個男人太壞了!他不愛她也罷了,居然還做出那種事情來欺負她,她這一輩子也不要再見到他,永遠也不想要原諒他。
鴻弈也心中有了一絲底了,“是不是因爲童書?”
“社長……”藍心知被他這樣一問,忍不住撲進他懷裡痛哭起來。
“果然是因爲你!童書,你做了什麼事情?”鴻弈厲聲喝道。
他一向文雅溫潤,藝術家的氣質非常之濃,可此時發起來火來卻完全是變了模樣。
“你管我做了什麼?”童書一怔,見他居然這樣吼她,也不由跟他對吼了起來。
“是不是你佔領了心知的身體,逼她和野少分手?”鴻弈依然是厲聲質問她。
“鴻弈,你有什麼權利管我的事情?你又有什麼資格去管這個小妖精的事情?我今天回來,就是向你討債的,我纔是債主,你是欠債人,你有什麼好吼的?”童書滿不在乎。
鴻弈一聽,沒有說話。
“社長,你當年欠了童書什麼東西?她怎麼要這樣對你?”藍心知擔心的問道。
“心知……”鴻弈痛苦的沒有再說下去。
“說啊,你爲什麼不說?”童書開始得意了,“你自己都說不出口,就不要逼我說我的事情出來!”
“童書!”藍心知輕喊了一聲,“你究竟是想化緣還是想繼續孽緣?你能不能不這樣對社長說話,你回來想做什麼,能不能好好的說清楚。”
“你只是個局外人而已,你又有什麼好瞎攪和的?”童書不屑的道:“這是我和他的事,跟外人無關。”
“既然是跟外人無關,那好,你撤離出心知的身體,我和你談,我向你賠罪,我向你彌補當年的錯。怎麼樣?”鴻弈也即時接上了話。
“喲?你讓我去哪裡?進入你的身體嗎?”童書有些挑釁了,而且藍心知的手此時也被他控制着撫摸到了鴻弈的胸膛上,小小的手隔着一層毛衣,從上而下的撫着男人的身體。
這種極具挑逗意味的動作將藍心知給嚇壞了,“不要啊童書,你不能這樣子,這樣下去事情只會越來越大,根本解決不了什麼的……你快住手!”
童書不僅不住手,反而是控制着藍心知的手從男人的衣襬裡伸入進去,直接撫上了鴻弈的皮膚,他的肌膚比較細滑,卻又不失男人的味道,手指從鴻弈的**一直往上移,最後在他的胸膛上畫着一個又一人誘人的圓圈……
“夠了童書!你不要這麼沒有廉恥!”鴻弈出生於繪畫世家,家風一向很嚴,對於童書這種熱情奔放的女子一向是避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