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茶葉山莊,我內心悲喜交加,我不知道自己的殺手生涯還有多久我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婷婷要的幸福。一路沉思,不小心撞到一個人。我趕忙說:“對不起。”
“一個成功的殺手,是絕對不會撞到別人的”。那個人冷冷的說道。
我一驚,擡眼看問道:“你是誰?”眼前的人穿一身黃衣。手裡拿着一把劍,目光猶如利刃。
“石家堡黃木旗旗主,子木。金雪,我等了你好久。”子木緩緩的擡起頭,手裡緊握着流星追雲劍。
我笑笑說:“子木,和雪盟作對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是嗎?今天,我就讓你回不到柳江客棧。”子木把劍一揮,指着我說。
我一楞問道:“你子木知道我要去柳江客棧,誰告訴你的。”子木笑笑沒有說話,提劍上來。我抽出子魂劍迎上去。流星追雲劍,果然名不虛傳。,快的令人難以置信。
子魂劍在追雲劍光中跳轉翻起,抽進旋出。
“何人傷我師哥。”正打着,遠風從一旁跳過來,我和遠風一起攻擊子木。子木把追雲劍一旋,七朵劍花隨劍盪出。我把子魂劍用力一彈,迎上追雲劍。忽然,我肩膀一麻,一道劍痕瞬間呈現。而子魂劍也在那一刻甩出九朵劍花。追雲劍墜落到地,子木一頭栽了下去。
“師哥,你沒事吧。”
我點點頭,我看見遠風的射月劍上點點血跡。遠風笑了笑乾乾的。我說:“我們趕快回柳江客棧吧!”
回到柳江客棧時,飛雪問我:“怎麼這麼狼狽?”
遠風答道:“我們遇見黃木旗旗主子木,師哥把他殺了。”客棧的客人都轉過頭來看我們。我擺擺頭說“我們上去說。”
夏夜,涼風習習,夜涼如水。我倚在窗邊,望着窗外的夜景。飛雪靠在我旁邊問道:“見到婷婷了。”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其實,你已經很不錯了,殺手能有個人愛着,已經很幸福了。”飛雪傷感的說。
我轉過頭來看着飛雪說:“你有沒有覺得奇怪,每次我們的行蹤,石頭都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啊?”
飛雪點點頭說:“我覺得咱們中間有人出賣我們,難道……”
我的眼裡閃過一絲悲哀說得到:“事情沒有水落石出,我們誰也不可以亂說。”我
的心裡一下子填了很多東西。我想每個人都有一場宿命,如同我們註定要在腥風血雨中過完自己的餘生。
“金雪,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雪盟?”飛雪望着窗外問道。
我苦苦一笑說:“怎麼不想可我沒得選擇,我的一切都是盟主給的,我沒有辦法抽身。”
飛雪淡淡的說:”等做完這次,我要離開雪盟,去塞外隱居,離開江湖。”
“可是雪盟有規定,離開雪盟者,只有死路一條啊!。”我說道。
飛雪呵呵一笑說道:“上次婷婷的事情,盟主已經開了先例了。其實,盟主人挺好的,只是,每天蒙着個臉。”我笑笑沒有說話。耳邊傳來打更的響聲,已經三更了。飛雪拂拂頭髮說 “太晚了 ,休息吧,明天還要去石家堡呢?”我笑笑,關上了窗戶。
八月初九。鼠日衝猴。大血煞光。宜婚嫁,忌殺生。
我們第二次來到石家堡。石家堡門口兩尊石獅巨眼如鈴。飛雪上前,輕釦門環。大門輕推而開。我們走進了石家大院。
石頭坐在院中,悠然自得。石頭看着我們說:“你們來了。”我緩緩的抽起子魂劍,準備應戰,空氣瞬間凝結。
石頭站起身來說道:“你們知不知道,風箏爲什麼要你們來殺我。”我看了看飛雪說道:“殺手執行任務,不問原因。”
石頭笑笑說道:“你們這些傻孩子啊!在二十年前,從大漠來了兩個年輕人,他們奉師父之命來借取中原武林各派的絕技。師哥和師弟都想當無及門的門主,所以各施絕技。師哥選擇以仁爲本,廣結各路豪傑;師弟則選擇以武爲本。兩天挑了當時中原第一大幫青衣幫,一夜之間,名震江湖。但也引起中原各大門派的圍剿。終於被逼退江湖。而師哥則在中原落戶,聲名漸漸傳出。然而,退隱後的師弟不甘失敗,組建了一個殺手組織,醞釀復仇。”
“你是盟主的師哥?”我看着石頭問道。
“對,他是我師哥,打磨無及鬼馬迷藏的大弟子石頭。”
我們轉身一看,盟主走了進來。黑色的披風上火武風箏徐徐耀眼。
石頭呵呵一笑說:“師弟,別來無恙啊!”
盟主笑笑說:“謝謝師哥關心,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吧!’
石頭走過來說:“師父他很掛念你啊!”
盟主問道:“是嗎?那當年我被中原各大門派圍剿的時候,怎麼不見他老人家救他的徒弟啊?”
石頭搖搖頭說:“師弟啊,當初救你的 藍衣少婦,便是師父從藍蓮宮裡找的啊。”
盟主一楞說道:“是嗎?那到要謝謝他老人家啊!只可惜,你現在是無及門的門主。”
石頭嘆了口氣說:“師弟,這麼多年,你的脾氣一點都沒變啊!”
“哈哈哈,師哥,說笑了。這麼多年,我等的就是今天,對不起了師哥。”盟主轉頭看了看我們。我握緊手中的劍準備應戰。
石頭看了看我們說:“師弟,你這麼有把握嗎?”盟主笑了笑說:“一切都已經註定,師哥別怪我啊!金雪,上。”我看了看身邊的遠風和飛雪。忽然,飛雪的臉輕輕皺了一下,倒了下去。遠風 的射月劍插在飛雪身上。遠風看着我說:“對不起,師哥。”
“果然是你,我們的行蹤石頭總是知道。我殺子木那天,傷我的人也是你吧,爲什麼?”
“因爲他是我的紅赤旗旗主,我石頭六歲安排他進入雪盟。所以,師弟,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裡。”石頭輕輕的說道。
我看了看盟主。盟主鐵青着臉。看着躺在地下的飛雪。手裡的風箏鏢越握越緊。我揚起手中的子魂劍,第一次指向遠風,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弟。我握劍的手微微有點顫抖。
“同門師兄弟,爲何要手足相殘呢?”一個老者踱着小步從裡面走了出來。
“師父”石頭身行一躬,喊道。
盟主望着老者,手裡的風箏鏢落了一地,嘴裡喃喃的說道:“師父,師父。”老者是盟主的師父鬼馬迷藏,
鬼馬迷藏望着盟主說:“風兒,中原殺氣太重,跟我回大漠去吧。”
盟主呆呆的站在哪兒,兩眼無光,一下子跪到地上說:“弟子知錯,願受師門發落。”鬼馬米藏慈祥的看着盟主,沒有說話。
我抱着飛雪走出了石家堡,遠風滿臉愧疚的說:“師哥,對不起。”我想起飛雪在來石家堡那天晚上對我說的話,等做完這次便離開雪盟;想起這麼多年的打打殺殺。我禁不住淚如雨下。我想我該回家了,婷婷在茶葉山莊等我。我知道很多東西應該結束了。遠處泛起淡淡的燈火,一切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