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同陌路,拒愛總裁大人 102.醋罈子打翻了好幾缸(5000)
待他反應過來急急再打過去就已經是盲音,連着打了好幾遍之後纔有人接起,用英文粗魯的罵罵咧咧的幾句就掛了電話。
他只覺得,整個五臟六腑都快要被氣炸了,因爲他從那男人罵罵咧咧的話中聽了出來,那是公共電話。
公共電話!
那個女人就那麼的怕再跟他有交集,竟然用公共電話打給他,想着自己剛剛還以爲她離不開他主動打來電話……
一顆心又是尷尬又是惱怒,狠狠一把將手機摔到了對面的牆上,砰的一聲響聲之後,昂貴的手機頓時四分五裂餐。
可他滿肚子的火氣卻是絲毫未有消散,起身下牀出了臥室,一腳就踢開了隔壁臥室的房門,幾步就邁到了牀邊,粗魯的將那上面的女人一把就給拎了起來,單手掐着她的脖子,怒火沖天的吼,
“他媽的誰準你去找她了?斛”
女人的臉上臨睡前貼了面膜,此時被他粗魯的從牀上給拎了起來,睡意也頓時全無,一把將臉上的面膜給撕了下來丟到牀邊,露出一張絕望的面容,
“我去找她怎麼了?我就是要看看,你心底的那個女人,到底長的什麼狐媚模樣!”
她的話只惹得他更憤怒,掐着她的脖子的手愈發的用力,那女人呼吸急促憋的滿臉通紅,但卻不甘示弱地戳着他的心窩,
“既然心裡有她,當初爲什麼跟我結婚?”
他氣得用力將那女人甩在了大牀上,惡狠狠警告,
“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再去找她!”
然後便大步離去,留下女人歇斯底里的哭聲在屋裡迴盪着。
誰他媽的知道那個叫紀如謹的女人會走進他心裡去?
他們這樣的男人,家世好,外形好,自身又能力出衆,自小優渥驕傲慣了,從來就是想要的就得到,厭倦了就拋棄,哪裡在乎什麼真心不真心。任何女人對他們這樣出身優渥的公子哥來說,不過都是逢場作戲而已。
對她,他一直也是如此的態度。
所以,當家裡給他定這門門當戶對的婚事時,他也沒有反對。
然後他訂婚,結婚,然後他們分手。
可誰他媽知道一拍兩散之後,他竟那樣入髓的想念她?
當然,他只跟路子陌講了爲什麼要給紀如謹打電話道歉的原因,並未講自己對她的那些心跡。
路子陌聽了薄玄蔘講了事情的原委,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後善意相勸,
“薄先生,我覺得……這個電話沒有必要打。”
薄玄蔘一怔,路子陌毫不留情地說,
“道歉又有什麼用呢?您太太已經去找她鬧過了,而且,鬧的人是您太太,您道歉有什麼用呢?況且我也覺得,她不需要你們的道歉,只要您太太以後別再去sao擾她,就是對她最好的道歉。”
薄玄蔘被她說的一時無語。
是啊,他迫不及待的給她道什麼歉?他就那麼的想聽聽她的聲音想跟她說幾句話嗎?
路子陌是瞭解紀如謹的,想必紀如謹不會喜歡聽到薄玄蔘的聲音,不會想跟薄玄蔘說什麼話,不然昨晚也不會不等他說什麼就直接掛了電話,不然也不會用公共電話給薄玄蔘打電話。
“如果您堅持要道歉,我也可以打過去。”
說着便拿出了手機來,撥號,卻被薄玄蔘伸出手來阻止了,
“算了,不用打了。”
寥寥幾個字,盡顯落寞。
路子陌看的直皺眉,但也還是收起了手機。
薄玄蔘這是什麼意思?
看他這副樣子,心裡似乎有如謹,可爲什麼當初跟別的女人結婚結的那樣義無反顧?
薄玄蔘看出了她眼裡的疑問,尷尬垂下眼拿過菜單來避開了她探究的視線。
他要怎麼解釋自己現在這些自相矛盾的行爲?
他能說他本來跟她在一起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態的嗎?
他能說他當初以爲沒多久就會厭倦了她嗎?
他能說他是在她離開之後才發現那樣想念她的嗎?
他能說他自大的以爲她離不開他一定會回頭來找他的嗎?
卻沒想到她反而那麼決絕乾脆,不曾回頭,音訊全無。
不,他不能說。
說了,他像個可笑的小丑。
隨手翻了翻菜單之後,又煩躁不已的丟給了路子陌,
“點菜吧,請你吃飯。”
路子陌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推辭,反正被他這麼一折騰都已經很晚了,她回家再做飯吃飯的話估計就半夜了。
兩個人一頓飯吃的挺無趣的,路子陌跟薄玄蔘本來也不熟,沒有任何的共同語言,她自己本身又是那種慢熱的人,所以很少說話。
而薄玄蔘則是因爲心情很爛,所以吃飯也沒有什麼心情,吃了沒幾口就不吃了,坐在那邊一根接一根的抽
着煙,或者接電話打電話的處理公事。
吃完飯之後薄玄蔘堅持送她回家,臨下車的時候,路子陌張了張嘴,有些話想對薄玄蔘說,可是又沒說出來,最終只說了一句再見就下了車。
隨着薄玄蔘車子的駛離,另外一輛車子緊隨其後駛了過來在她面前停下,路子陌覺着那座駕這麼熟悉,但因爲是晚上她看不太清楚,又藉着旁邊路燈的光定睛仔細一看,竟然是閻皓南的車子。
心下納悶,他跟池呈不是出差去了嗎?行程上不是明天才回來的嗎?
尚未反應過來呢,就見司機開門下來,小跑步到後門,恭恭敬敬地打開了車門,一襲黑色大衣深色條紋圍巾的那人從後座上下來,就那樣身形英挺地站在夜色裡,臉色難看地盯着她。
她有些莫名其妙。
路子陌確實很莫名其妙,他幹嘛出差回來不回自己家休息,這麼晚了跑到她家樓下來,而且還用那麼嚇人的眼神瞪着她。
就那樣莫名其妙地回看着那人,結果卻發現司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後備箱裡將那人的行李箱給拎了下來,放在了那人手邊,然後恭敬道別,
“南總,那我們先走了。”
那人很淡的嗯了一聲,幽深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她身上,那司機重新返回車子,驅車駛離。
而跟隨着車子再次駛離的池呈,看着外面自家老闆黑到無法再黑的臉色,心裡不由得幸災樂禍地嘖嘖着。
某人在外面將行程壓了又壓,好不容易提前到今晚回來了。風塵僕僕的吩咐了司機到這個地址前來探望某個令他朝思暮想的小女人,卻見人家從一輛豪車上下來,那酸爽......
他聞着醋罈子都打翻了好幾缸了。
心裡默默爲那個女孩子祈禱,希望她今晚不會太慘,額,貌似也慘不到哪裡去,老闆好像並未跟人家發展到全壘打那一步。
路子陌錯愕地回頭看了看那早已駛遠的車子,又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
司機開着車子走了,留下了他和他的行李在這是想要怎樣?
那人沒理她,單手拉了自己的行李箱轉身朝她所在的那棟樓走去。
路子陌這才反應過來,那人不會是要住到她家去吧?
鬱悶地急急小跑追了過去,張開雙臂攔在了他面前,小臉因爲剛剛一陣小跑而微微泛了些紅暈,就那樣氣喘吁吁地阻止他,
“你、你、你不能去我家!”
拖着行李去她傢什麼意思啊?今晚打算留下來的意思!
她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亂七八糟的關係再次發生在他倆身上!所以,不如就在這裡攔下他來好了。
那人停下了腳步,就那樣眯起了眼來盯着她。
閻皓南在壓着胸口的火,一股熊熊燃燒着的叫做嫉妒的火,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剛剛送她回來的那輛車子,是薄玄蔘的。
想必沒有一個男人願意看見自己心儀的女孩子從別的男人的車上下來,而且那個男人也同樣的外形不俗優秀出色。
路子陌被他那漆黑的眼神盯得渾身發冷,咬了咬脣,然後鼓起了勇氣開口,
“你出差剛回來肯定很累,還是趕緊回你自己家好好休息吧。”
誰知那人竟是勾脣一聲冷笑,然後順着她的話就接了下來,
“我累到等不及回自己家就想休息了。”
語氣那麼的理直氣壯,她竟無言以對。
閻皓南說完又斜睥了她一眼,鬆了拉着自己行李箱的手,
“我累了,箱子幫我拎着。”
然後,大步揚長而去,典型的,得了便宜又賣乖,誰讓她說他出差累了呢。
路子陌,“......”
什麼叫等不及回他自己家休息?他只要在車上坐着就行了,司機會負責將他送回家的。
還有,他竟然叫她幫他拎行李箱?
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她真的很想不理他,就這樣將他的行李箱丟在這裡。
可是她要是真的能狠下來心硬下心來給他丟在這裡的話,她也就不是路子陌了。
所以,只能無奈地拉着他那個昂貴的行李箱很不情願地朝她所在的那棟樓走着,遠遠地看到他站在單元門前皺眉,她頓時又樂了,反正單元門的鑰匙他又沒有,她不給他開門,他就進不去,還不是得老老實實地離開。
大不了她今晚也不回去了,去小秋那兒湊合一晚上好了。
於是,就那樣站在那兒停下了腳步,扶着他的行李箱頗有些得意的看着被困在單元門前的他。
很顯然,他也看到了停在這裡小小得意着的她。
就見他稍微一思索,然後轉身按了對講機,按的是路子陌對門的老太太家,老人們幾乎常年在家,跟何況是晚上的時間,很快就有人接了起來,閻皓南禮貌開口,
“王奶奶,您好,
我是對門小路的男朋友,能麻煩你幫我開一下單元門嗎,她好像不在家。”
說起來他還要感謝上次兩人一起離開她家的時候,在門口遇到過這個老太太,當時老太太誤以爲他是路子陌的男朋友。
這會兒他這樣一說,老太太又從對講機裡一看,正是那天那個長的很俊的男人,立馬很是熱情的就給他開了門。
閻皓南單手撐着單元門,身形頎長,姿態慵懶,站在那兒衝路子陌仰了仰臉,
“要不要進來?”
路子陌氣得呀。
這個男人真是狡猾至極!竟然讓對門老太太給他開門......
“你要不進來的話我就先上去了,我去對門老太太家裡坐會兒,跟他們聊聊天,反正他們也以爲我是你男朋友了,應該會接待我的吧。”
閻皓南見她依舊沒有妥協的意思,又不疾不徐地說了幾句。
路子陌聞言憤憤拖着他的行李箱開始走過去,他要是去了對門老太太那裡聊會兒天,估計沒幾天她有男朋友的事情整棟樓的人都知道了。她可不想這樣張揚,更何況,她跟他本來就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走了過去兩人一起進了單元樓,那人就將他的行李箱從她手中接過去了,自己輕鬆拎着一口氣爬到了五樓。
路子陌冷哼了一聲,還好他有點良心,不然讓她拎着他這個大行李箱爬五樓她非累死不可。
兩人在她的門前站定,路子陌很是不情願地掏出鑰匙來開門,剛打開呢,對面的門也跟着打了開來,老太太笑眯眯的探出了腦袋來,見到路子陌不由得咦了一聲,
“咦,小路回來了啊,不是說不在家嗎,我還打算請你男朋友先來我們家坐會兒等着你呢。”
路子陌臉上尷尬不已,那人擡手摟了她的肩膀衝老太太笑了笑,
“您剛給我開了門她就回來了。”
然後又看了看他自己手中的行李箱,
“我出差剛回來,她去接我了,可能我們走兩條路上了吧。”
路子陌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這人可真會睜着眼說瞎話啊,什麼她去接他?她明明是自己下班剛回來,明明是他賴着要來她這裡她不給他開門......
老太太瞅了瞅他的行李箱,又瞅了瞅擁在一起的兩人,
“哦哦,這樣啊,那你們趕緊回去吧,不是都說小別勝新婚嘛。”
老太太笑着說完就關上了門,路子陌的臉上,除了紅還是紅,一把將那人摟着她的手給拍掉,然後開了自家的門走了進去。
閻皓南則是抿脣笑,想起上次老太太還說他們同居什麼的,說自己不保守很趕潮流,這會兒連什麼小別勝新婚都說出來了,她身邊的人,怎麼連一個老太太都這麼可愛。
笑過之後心情分外明快,拎着自己的行李跟在她身後也走了進去。
路子陌換了鞋開了燈之後剛要往裡走就被那人有力的胳膊給拽了回去,摟進了他寬厚的懷裡。
玄關處本來就狹窄,又放着他的行李箱,還有他高大的身軀,這會兒,她又被拽了過去,幾乎沒有落腳之地了,只能踮着腳尖緊貼在他身上。
獨屬於他身上的氣息,還有他溫熱寬厚的懷抱,頭頂上方他清淺的呼吸,就那樣將她縈繞。
路子陌渾身發燙,掙扎着推他,
“放開!”
她就知道不能讓這人進屋,不能跟他單獨相處。
他卻將她擁的更近,下巴擱在了她小小的肩頭,舒服的喟嘆了一聲,
“讓我抱一會兒。”
其實,他心裡最渴望的是捧着她的小臉吮着她柔軟的嘴脣深深的親吻她一番,但是知道她不願意,所以他剋制住了。
雨果說,真愛的第一個徵兆,在男孩身上是膽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膽。
他不再是男孩,可他依舊膽怯。
膽怯的不敢碰她,不敢爲所欲爲,不敢做任何她不喜歡的事情,怕她生氣,怕她傷心,怕自己在她的心裡形象惡劣。
所以出差在外這麼些天的想念,只敢用這樣一個擁抱來緩解。
不是說真愛的徵兆在女孩身上是大膽嗎?
他奢望着,什麼時候,她能爲他大膽一次。
大膽地走向他,大膽地跟他談情說愛,大膽地將他這個男人據爲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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