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293此生最愛41
兄妹倆行駛在去薄扶蘇那兒的路上,薄青黛吃着薄玄蔘給她捎的早餐,心裡感嘆着自家二哥自從陷入了愛情之後,情商瞬間高了不少,連帶着她這個妹妹都跟着受益,竟然還體貼地幫她也準備了早餐。
吃飽喝足之後,她歪頭問薄玄蔘砦,
“二哥,你有信心戰勝老媽嗎?”
“你這話問的本身就有問題,不是我有沒有信心的問題,而是我必須戰勝”
薄玄蔘這樣回了她一句,薄青黛偷笑,
“好吧,我錯了,是你必須戰勝。”
然後薄青黛又跟他描述昨晚薄扶蘇給薄母打電話的情形,
“話說,大哥昨晚還給媽打電話來,說你的事,勸媽接受如謹,說你也不年輕了,該爲咱們薄家傳宗接代了。”
薄青黛樂的不行了,
“媽一聽大哥也站在你這邊,氣得就罵大哥,你年紀更不小了,你怎麼不趕緊給薄家傳宗接代鰥”
“大哥也不生氣,就笑眯眯地說,您同意了老二的事,我看着您這樣通情達理的,我纔有信心也戀愛結婚嘛。”
“媽聽着大哥這樣拐彎抹角的擠兌她,當場就冷哼了一聲對大哥說,我看你還是別談了,在山上待着吧,你都快成神仙了,我怕沒有女人能駕馭得了你這神仙”
薄青黛想着昨晚那一幕就覺得好笑,
“哎哎,二哥,我覺得你該改改你那臭脾氣,別跟媽硬抗,你看大哥,笑眯眯的就將了媽一軍。”
薄玄蔘回頭瞪了自家妹妹一眼,他要是能改了這脾氣,他就不是薄玄蔘了。
他跟薄扶蘇自小就是兩種不同的性格,薄扶蘇從小就溫潤明朗,對父母也是如此,也不跟父母吵,也不跟父母鬧,但他就不行,每次都要將父母氣的跳腳。
這次爲了紀如謹的事,他跟父母各種求和,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兩人去薄扶蘇那兒拿了藥之後又改道去紀如謹家,一路上薄玄蔘已經交代好了薄青黛,不能說是他想去的,就說她自己想去找紀如謹玩,薄青黛表面上答應了下來,心裡卻是將自家二哥各種鄙夷了一番。
紀如謹回了家就幫着紀母在各種忙碌着,雖然現在進入了冬季,家裡也沒什麼活了,但是紀母是個閒不住的人,又去小鎮的工廠上領了許多手工活,紀如謹閒着無事就幫母親一起做。
家裡重新裝修的時候,紀如謹讓父母裝上了暖氣,跟城市不一樣,不是那種集體供暖,是自己燒爐子供暖的,也很暖和,總算不用大冬天的挨凍了,然後院子的頂棚也被全部用玻璃罩了起來,這樣家裡既乾淨又明亮。
母女兩人就那樣坐在小小的院落裡,曬着溫暖的太陽,邊做着那些手工活邊閒聊着。
紀父則是在家裡躺着,看看電視看看書,休養身體。
對紀父紀母來說,他們的生活現在愜意而平靜,兒女雙全,且都已長大成人,各自有了自己的事業,也很優秀,他們也沒有什麼要操心的了。
不,也不能說沒什麼要操心的了,他們還有兒女的終身大事要操心。
兒子還好,年紀小,大學也沒畢業,倒是女兒,正是談婚論嫁的年齡,紀母並不是那種愛嘮叨的家長,她秉承着中國婦女傳統的吃苦耐勞又賢惠的品德,但是奈何女兒現在到了這個年紀,她也不得不嘮叨了起來。
“如謹,有合適的就先談着,也別眼光太高了......”
紀母這樣說着,上次鄰居給介紹的那個她去回絕了,結果鄰居明裡暗裡的就說是她眼光高。
只不過紀母纔剛這樣開了個頭,就被紀如謹隨後響起的手機鈴聲給打斷了,紀如謹拿過手機來一看是薄青黛,連忙接了起來,
“青黛,找我有事嗎?”
薄青黛在那端卻是直接說,
“如謹,我在你們小鎮那條大路的頭上了,你出來接下我唄。”
“什麼?”
紀如謹被驚的不輕,薄青黛笑着大聲說着,
“這幾天不是放假嗎,我在家實在是憋壞了,所以就想來找你玩,順便領略一下你們小鎮的風光。”
紀如謹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心裡當下也就斷定,這事肯定跟薄玄蔘有關,因爲薄青黛完全不知道她回父母家了,能將她的行蹤打探的這樣清楚的,想必只有薄玄蔘一個人。
如果薄玄蔘也跟着來了......
她不能想,只覺得要崩潰。
試探性的問了一下薄青黛,
“你自己一個人來的?”
“不是啊,帶着我的司機薄二少爺,你也知道的,我這車技根本不敢開這麼久的車,呵呵呵呵呵......”
薄青黛按照二哥交代的說着,說到最後的時候她心虛的自己在那兒呵呵笑了起來。
紀如謹在這邊一陣沉默。
她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她也知道,薄青黛來了
,薄玄蔘必然也來了,卻還是存着一絲僥倖心理問了問薄青黛是不是她自己來的。
薄青黛在那端有些不安的喊着她,
“如謹?如謹?”
“是不是我們來的太唐突了,你生氣了?”
薄青黛在那端問着,紀如謹拿自己這個好朋友一點辦法都沒有,薄青黛看似整天沒心沒肺,可實際上她比誰都要聰穎狡黠。
比如說現在,明知道她是因爲薄玄蔘的到來而爲難,卻還偏偏在故意說着是不是他們來的太唐突了讓她生氣了。
都這樣問了,她即便再生氣,也不能說生氣了不是嗎?
只開口跟薄青黛說,
“你們順着大路慢慢往前開吧,前面有個中學,你們在那兒等我,我出去接你們。”
他們都到家門口了,她也總不能再開口攆他們走。
掛了電話之後她跟紀母說,
“媽,我有個朋友來找我玩,我去接她。”
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跟紀母說,同行的還有個男的。
以前還唸書的時候,尤其是上大學之前,週末或者假日許多同學經常聚到誰的家裡玩,她也往家裡帶過同學,但是紀母從來就不准她帶回來的同學中有男生。
那個時候父母可能也是怕跟男生接觸的多了會早戀什麼的,如今雖然說已經畢業工作了,她也到了該戀愛的年紀了,但是有男的到她家裡來,還是第一次,所以她不知該怎麼跟紀母說。
雖然說他是以薄青黛哥哥,是以哥哥照顧妹妹的身份來的,但因爲他們之間有着那麼多的過往,所以她覺得很彆扭,面對母親的時候也覺得有些心虛。
紀母倒是沒察覺到她萬分糾結的情緒,只是一聽她說有朋友來找她玩,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活,
“那你快去接他們吧,我回家收拾下屋子,準備點茶水水果什麼的。”
紀如謹點了點頭,紀母匆匆忙忙回屋子收拾去了,她則是拿了自己的外套和圍巾,出去接他們。
臨出門的時候她懊惱的抓了抓頭髮,她真是要被他搞敗了,連聲招呼也不打就跑來,他到底想做什麼啊。
薄青黛跟薄玄蔘到了紀如謹說的中學那兒就停下了車等着,沒一會兒就看到紀如謹從旁邊一條路上拐了出來,她穿着厚厚的黑色大衣,駝色大圍巾,將自己嚴嚴實實裹了起來,雙手抄在大衣口袋裡,就那樣有些步履匆匆地走了過來。
“二哥,我覺得這邊的天格外的藍,你覺得呢?”
薄青黛兀自仰着頭眯着眼欣賞着這天高雲闊的美景,讚歎了半天卻發現身邊的薄玄蔘沒反應,她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薄玄蔘的視線全部都被不遠處走來的紀如謹給吸引了,哪裡還顧得上她說什麼啊。
她在欣賞她的風景,她二哥也在欣賞他的風景。
罷了,就讓他欣賞吧。
薄玄蔘確實是完全沒聽到薄青黛在那兒說些什麼,這一刻他的眼裡只有不遠處走來的那個女人。
這樣費盡心機的跑到她的家裡來看她,他忽然覺得心情很激動,也很忐忑,菲薄的脣因爲緊張而抿了起來,就連握住方向盤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用力。
他也很想念。
很想念她,即便僅僅只是昨天才剛剛分開。
想的入髓的那種想,想什麼都不做只抱她在懷裡。
他知道她昨天從咖啡館離開就去路子陌那兒了,他從閻皓南那兒得到的消息,閻皓南本來是邀請他晚飯也一起去吃的,給他們倆再創造相處的機會,不過他拒絕了,他認爲不能將她逼的太太緊。
明磊的出現讓他有過短暫那麼一會兒的恐慌,但是隨後就淡定下來了。
只要她的心裡還有他,他就不擔心她會被別的男人搶去。
若說他爲什麼這樣篤定她的心裡還有他,在美國臨回國前的那一晚,就是最好的證明。
雖然她口口聲聲說那只是酒醉後的一場荒唐,她醉了,他可沒醉,他清醒的很。
他清醒的記得她抱住他迴應他的那一瞬間他的心裡是怎樣的慌張,又是怎樣的欣喜。
原本他是坐在車裡等着她的,看到她朝他們走過來之後,他直接按耐不住的就下了車,邁開長腿朝她走了過去,他身後薄青黛在鬱悶的喊着他,
“哎哎,二哥,你走了車怎麼辦啊,總不能將車扔在這兒吧?”
“哎呦我去,你至於這麼迫不及待嗎?”
薄青黛邊抱怨着邊也跟着下了車,想了想又重新坐回了車裡,她跟着去幹嗎啊,明晃晃的一盞大電燈泡。
薄玄蔘一路疾走到了紀如謹跟前,卻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只想將她抱進懷裡。
又想起自己現在是在她家的小鎮上,直接就將她抱進懷裡被人看到的話怕是影響不好,所以就那樣站在她面前垂眼看着她,紀如謹擡眼看了看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兩人就那樣站在街邊,竟然相對無語。
還是薄青黛打斷了他們兩人這樣一種有些尷尬的狀態,她站在車旁衝他們吼,
“你倆在那兒大眼瞪小眼的,不覺得冷嗎?”
兩人這纔回神,紀如謹先開了口,
“你去開車載着如謹,我在前面給你們帶路吧,拐個彎就是我家了。”
她說着便打算轉身回她來的那個路口方向給他們指路,卻被他給拉住了,他的表情有些忐忑,
“你看我今天的裝扮去見你父母還合適嗎?”
雖然薄玄蔘知道自己這次並不是真正的以她的男朋友的身份去她家,但還是很緊張忐忑,生怕她的父母對他印象不好。以後她重新回到他身邊,總要重新拜訪的不是嗎,所以這一次他也很重視。
他今天的穿着偏休閒低調一些,不像平日裡上班時那樣西裝革履的,也沒戴那些奢侈的腕錶等,簡單的衣衫穿在他身上,總體的感覺是沉穩英俊。
他的話卻讓紀如謹的臉蹭的就紅了起來,狠狠瞪了他一眼,
“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們之間什麼關係”
紀如謹說完這句話就轉身打算離開,他卻纏着她問,
“那你說我們之間什麼關係啊?你這是承認了我們之間有關係?”
紀如謹惱的慌,她本意是想表達他們之間沒關係的,結果不知道怎麼就表達成這樣了,只用力甩開了他的手兀自朝前走着。
薄玄蔘心裡樂的開了花,折回去上車,驅車載着薄青黛朝她在前面引導的方向駛了過去,紀如謹的家靠着另外一條比較寬敞的路,車子就停在了她家後面。
下了車之後紀如謹在前面帶着他們往家裡走,薄青黛挽着她的胳膊好奇的四下打量着周圍的環境,薄青黛還是第一次到這種小鎮上來了,從小生長在高樓林立鋼筋水泥的城市中,她從未見過這樣寬敞明亮而又淳樸的瓦房民居。
紀父和紀母都迎了出來,紀父是個很嚴肅的人,平日裡也是不苟言笑的,許多人見了他都怕他。
紀如謹給他們介紹薄青黛,
“爸,媽,這是我大學時的舍友,薄青黛。”
薄青黛立馬就笑的彎起了眉眼,
“伯父伯母好,你們叫我青黛就可以了。”
紀父淡淡笑了笑,紀母則是很熱情地跟她打了個招呼,然後拉着她的手就打算回屋,
“快進來吧,外面冷。”
一擡頭卻又見到了在她們之後進來的薄玄蔘,薄玄蔘剛剛讓她們先進來了,他自己在外面抽了根菸,緩解一下自己的緊張情緒。
他都多少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只覺得心就要從胸腔裡跳了出來了。
“這位是......”
紀母問向紀如謹,紀如謹還沒等回答呢,薄青黛就替她回答了,
“薄母,這位是我的二哥,薄玄蔘,因爲我車技不好,他不放心我自己開這麼久的車,反正他放假在家也閒着沒事,所以就當我的司機將我送來了。”
薄玄蔘走了過來跟紀父紀母打招呼,面對這他們,他只覺得嗓音乾澀,手心裡全是汗,但還是極力讓自己的狀態看起來恭恭敬敬,
“伯父,伯母,你們好。”
“你好。”
紀父淡淡招呼了他一聲,然後看了他一眼。
或許是因爲曾經傷害過他的女兒,所以紀父那一眼看過來,薄玄蔘只覺得莫名的心虛,再加上紀父是那種嚴肅的性格,所以薄玄蔘甚至有種被嚇到的感覺。
還好紀父只是跟他們打完招呼之後就轉身進屋了,他感覺輕鬆了不少,然後又偷偷看了一眼紀如謹,她垂着眼,他也看不清她臉上是什麼表情。
紀母招呼着他們進屋,
“既然是青黛的二哥,那就一起都進來吧。”
幾個人進了屋,就那樣圍坐在了小客廳的沙發上,屋內暖意融融,紀母給他們端上了茶水還有幾樣乾果和水果來。
薄玄蔘將自己手中拎着的那一大包的草藥起身遞給了紀母,禮貌開口,
“我大哥對中藥頗有研究,聽青黛說伯父身體不太好,所以來之前特意去我大哥那兒抓了幾副藥來給伯父調理身體。若是伯父吃着效果好的話,以後如謹”
他說到這裡意識到自己對紀如謹的稱呼太過於親切,又立刻改了,
“以後紀律師每次回家的時候就讓她捎幾副回來。”
紀母很是驚訝,看了一眼那一大包草藥,連忙接了過來客氣跟他道謝,
“謝謝謝謝,讓薄先生您費心了。”
紀母並不是那種沒有眼色的人,這對薄家兄妹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怎麼跟他們相識的,她只知道,不能怠慢了人家,所以稱呼起薄玄蔘來就用了薄先生這樣的稱呼。
薄玄蔘聽着紀母稱呼自
己薄先生,只覺得真是折煞了他,更是渾身彆扭,於是就趕緊對紀母說,
“薄母,你叫我玄蔘就好,千萬別再叫我薄先生了。”
紀母笑了笑,
“如謹,那你陪青黛和小薄聊吧。”
稱呼薄青黛一個女孩子,紀母喊她青黛還是合適的,可到了薄玄蔘這裡,紀母喊玄蔘總覺得太親近,畢竟他也不是女兒的朋友,只是女兒這位同學的二哥,喊的那麼親近不好,所以就按照他們這邊的習慣,稱呼年輕晚輩的姓氏,前面加個小字,稱呼他爲小薄。
薄青黛在一旁使勁忍着笑,小薄?
自家二哥長這麼大,恐怕還沒有人這樣稱呼過他,自家親近的親戚朋友大都喊他玄蔘,外人稱呼她薄總或者薄二少,薄二什麼的比較多,哪有人稱呼過他小薄啊。
笑死了,偷偷看了一眼自家二哥的臉色,很明顯的也不太適應這個新稱呼,但是在未來丈母孃面前也不敢有太多意見,只能硬着頭皮陪着笑,以至於紀母並未察覺到她這樣稱呼他有任何的不妥。
紀母說完讓他們聊便進了裡屋,紀父早在跟他們打過招呼之後也已經進了裡屋,所以外面的小客廳裡就只剩下了他們。
薄青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是又怕笑太大聲被紀父紀母聽到,就那樣捂着肚子坐在沙發裡笑的都直不起腰來了,
“小薄,哈哈哈哈......”
薄玄蔘被她笑的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坐下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將面前那杯茶水喝了個精光,藉以壓壓自己剛纔被未來岳父大人掃了那一眼的心驚,還有被未來岳母大人換做小薄的驚嚇。
他完全不敢想,如果以後他正式來拜訪了,未來岳父岳母大人還叫他小薄該怎麼辦,更不敢想以後要是他們都這樣稱呼他會怎樣。
紀如謹也被薄青黛笑的挺尷尬的,看了一眼薄玄蔘,心裡也想着這可能是他第一次被人這樣稱呼吧。
薄青黛小聲笑話他,
“哥,瞧你臉白成那樣,不會是剛剛被紀伯父嚇壞了吧?”
惹得薄玄蔘再次瞪了她一眼。
紀如謹拿過茶壺來重新又給他添了一杯茶,屋內很暖和,三人都脫了外套坐在那兒,薄青黛嘰嘰喳喳的說這說那,紀如謹溫和的應着,回答着她各種問題,薄玄蔘的心思卻只在紀如謹身上。
紀如謹是跟薄青黛坐在一起的,薄玄蔘自己坐在她們對面的沙發上,沒一會兒薄玄蔘便不停的朝薄青黛使眼色,示意她跟自己換下座位,薄青黛領會,起身就打算去跟薄玄蔘換位置,被紀如謹一把拉住了。
紀如謹瞪她,
“別跟他換,待會兒我媽進來看到了像什麼話。”
他今天是以薄青黛的二哥兼薄青黛的司機的身份來的,跟她本人沒有任何的關係,待會兒她媽進來給他們添水什麼的時候,看到她跟他那麼親密的坐在一起會怎麼想?
被紀如謹這樣一說,薄青黛趕緊又坐了下來,薄玄蔘也想到了這一點,最終只能無奈放棄去靠着她坐的念頭。
他又問她,
“你爸媽他們不過來跟咱們一起嗎?就讓咱們三個在這兒聊?”
薄玄蔘本來還緊張的要命,以爲會直面未來岳父岳母,卻沒想到他們只是在打過招呼之後就給他們自由的空間了。
其實紀父紀母這也是對他們的一種尊重,既然是女兒的朋友,那他們兩個家長也不能湊去聊吧,而且,這對兄妹身上的氣質,一看就是城裡的有錢人的模樣,他們這樣鄉下的人又怎麼可能跟他們有共同語言。
“他們跟我們有什麼好聊的?”
紀如謹滿心希望父母不要過來,希望父母不要過分關注他。
薄青黛毫不客氣地潑薄玄蔘冷水,
“二哥,您這還緊張着要怎麼面對紀伯父紀伯母吧?您想多了呢,您可別忘了,您今天的身份只是我的哥哥兼司機,而不是未來的女婿,他們幹嘛要來跟你聊啊。”
“只有名正言順的女婿上門的時候,人家纔會正八經的聊,藉以看看女婿各方面的品性吧。”
薄青黛說的煞有介事的,但其實確實又是這樣一回事。
他跟薄青黛是以薄青黛來探望紀如謹的名義來的,那麼他們兄妹二人就是紀如謹自己的朋友,只需要紀如謹自己好好招待就可以了。
可如果他是以紀如謹男朋友的身份來的話,那他就是紀父紀母的客人了,紀父紀母自然會正式招待他。
薄玄蔘很矛盾。
他既忐忑着正面她的父母,又十分渴望得到來自她父母的認同。
於是就在薄青黛覺得無聊提議去外面走走的時候對紀如謹說,
“你們倆出去吧,我去陪你爸喝會兒茶。”
“不行”
紀如謹纔不會讓他去呢,她怕他單獨跟她父母相處的時候,會將對她的心意對他們和盤托出,而這
種感情上的事,她認爲還是到時候她自己親口告訴父母比較好。
薄玄蔘知道她在擔心害怕些什麼,所以微微湊近了她,
““我可以不去,但是待會兒出去了你得讓我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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