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312此生最愛60
紀如謹這次出差的期限本來爲期四天,她緊趕慢趕的將所有工作都做完,刻意提前了半天,在他去複查CT的前一天下午趕了回來。
歸心似箭這個詞,她第一次體會到其中的深刻滋味。
以前跟薄玄蔘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學生,根本沒有出差的行程安排,出差的那個人總是他。
有時候他經常會比告訴她的預定時間提前一天兩天的回來,常常她還在睡着覺呢,或者是在做着別的事,就突然接到他的電話,讓她開車去機場接他砦。
接了他之後到了她那兒便總會被他纏着兩人好一番纏綿,那個時候她不懂他爲什麼有時候會提前回來,她也曾經問過,他很是不以爲意的說事情辦完了就回來了唄。
現在輪到那個出差的人是她了,她想着早點回來,是因爲太想念。
她想等找個機會問問他,那個時候他每次出差急急提前趕回來,是不是心裡......也有點想她。
提前了半天回來,沒告訴薄玄蔘,想給他個驚喜鰥。
兩人通電話的時候,他問她什麼時候回來,說等去接她,她就把原定回來的時間告訴了他。
她原定的回程時間是明天一早的早班飛機到溫城,然後陪他去複查,他對此還挺不高興的。她知道,他也是希望她能早點回來,但是又不忍心開口,怕她拼命的完成工作太累。
她知道他今天下午會在會議中心有一場商務會議要開,這段時間他身體好的差不多了,薄母也就不那麼限制他的自由了,所以他的各種行程也都恢復了。
提前在會議中心旁邊的酒店訂好了房間,她下了飛機之後就打車直奔酒店而去。
洗了個澡沖掉自己滿身的疲憊,她神清氣爽的坐在酒店房間的大牀上,拿着手機要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又忽然猶豫了起來。
之前是因爲思念之心在作祟,她還在外地的時候一時衝動就根據他的行程安排定了會議中心附近的這家酒店,想要他一結束會議就可以來這兒跟她相會,想要給他驚喜。
可是如今這個計劃要施行了,她卻忽然沒了那種勇氣。
這樣主動的事情,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
而且,他會不會覺得她太不矜持?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多做考慮,手指已經不經意間撥了他的電話,待她回神的時候,電話已接通,他在那端餵了好幾聲沒聽到她的迴應,還以爲她出什麼事了。
電話忽然之間通了,她緊張的一下子都有些結巴了,
“你、你開完會了嗎?”
“開完了,正要走了。”
他回着她,她一聽他要走了,也顧不得什麼了,急急就說到,
“我在會議中心旁邊的酒店......”
“酒店?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外地嗎——”
薄玄蔘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待自己問完了之後纔回過了味來,
“你回來了?”
“嗯......”
她在這端嗯的聲音都快聽不見了。
薄玄蔘聽着她這赧然的反應,再想着她說在酒店的話,頓時就心花怒放了起來。
此時他已經站在會議中心的門口了,正在等司機取車過來,會議中心旁邊那家五星酒店的巨大LOGO他一眼就看到了,此時他只覺得,它在朝他招手呢。
司機正好取了車過來,他直接就打發司機離開了。
“你這種玩兒法我喜歡。”
他邊跟她講着電話,邊沿着人行道朝酒店走去。
一想到她此時已經在酒店裡了,他就覺得口乾舌燥,一想到她給了他這樣一個驚喜,他的心情就飛揚了起來,連帶着他朝酒店走着的步伐也輕快了許多。
因爲是在外面,所以他在跟她講着電話的時候聲音壓得極低,卻愈發的顯得很是低沉性感,尤其他還說着她這種玩法他喜歡,聽得紀如謹的心都顫了,就那樣微微紅着臉告訴了他自己的房間號碼之後就趕緊掛了電話。
在等待他到來的時間裡,紀如謹只覺得自己的心緊張的快要跳到胸口了,她不懂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他們在一起都那麼多年了,明明他們之間也做過那麼多次了,可她還是緊張的心砰砰的跳着。
薄玄蔘又何嘗不激動到心都快跳出來了,只恨不得一步並作兩步走,一路直奔酒店而來。
他哪裡會想到向來拘謹的她,會給他這樣的驚喜,只恨不得快點見到她。
紀如謹給他開了門,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只覺得彼此的眼中有火花在迸發,誰都沒有說話,只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就緊密的擁在了一起,熱切的吻了起來,用這樣的方式緩解着分開的這段時間對彼此的思念之情。
兩人都太渴望彼此,紀如謹又給了他這樣的驚喜,以至於兩人的衣衫都未完全褪盡,就那樣緊密的糾纏在了一起。
別樣的刺激,小別勝
新婚的激情,讓兩人的感官都迅速升溫,那種蝕骨的酥麻,淋漓盡致的暢快,讓紀如謹在結束之後直接就癱在了他懷裡。
他又抱着她轉戰去了大牀,舒服的地點更催發了他們各自體內的激情,房間內一時間旖旎一片。
薄玄蔘抱着她,像是怎樣都親不夠似的,即便結束了之後她枕在他胳膊上休息,他也是想起來就過來親她一口。
紀如謹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趴在了他懷裡,纖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他的胸膛,想要問那會兒他經常出差提前回來是不是因爲有點想她,可是卻又問不出來。
她只顧着糾結着自己的問題,卻忘了自己的手在男人身上的動作,無疑是在點火。
手指被他一把抓住,他放在脣邊吻着邊神色曖.昧地問她,
“再來?”
紀如謹趕緊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只是有個問題想問你。”
“想問什麼?”
他眯着眼看着她,紀如謹覺得他僅僅是這樣一個眼神,就能將她電暈。
她別開了眼,彆彆扭扭的問着,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你經常出差提前回來,是不是......也......有一點、想我?”
她問完之後只覺得自己的心又砰砰跳了起來,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希望他會在怎樣回答。
他若是回答沒有想她的話,毫無疑問她會很傷心。
他若是回答想她的話,她又會覺得他是不是爲了哄她開心而撒謊。
總之,她這個問題問出去之後,她就後悔了。
可是女人的心思有時候真的很奇怪,莫名其妙的就會在意一件事,就比如她此時,就陷在了他到底有沒有一點想她的思緒裡,完全不能自拔,所以才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問完之後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更沒有勇氣聽他的答案,只是那樣趴在他懷裡,手指戳向他身上的力道更重了。
薄玄蔘忍着笑逗她,
“你戳的這樣重,是在暗示我必須要說是想你的嗎,不然要戳我身上一窟窿是嗎?”
紀如謹一聽他這話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幹嘛把我說的這麼暴力,你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唄,誰還能左右了你的思想啊?”
薄玄蔘瞧着她那副故意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只覺得很是可愛。
她明明很在乎他的答案,明明很想他那個時候也是想念她的,若是不在乎的話,就不會問這個問題了。
擡手輕輕撫上了她光滑細膩的臉頰,就那樣來回的摩挲着,安撫着她不安的情緒,然後溫聲開口,
“我是因爲想你才每次都儘可能的早點完成工作回去的。”
他的答案讓她很是驚愕,就那樣擡起眼來看向了他,眼底除了驚愕,還有懷疑。
他笑了起來,
“我說的是真的。”
是他的眼眸深情凝着她,
“其實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對你有感覺,只是那個時候我驕傲的不願去相信,不願去承認,不願去承認自己愛上了某個女人。”
這還是薄玄蔘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跟她剖析在一起那段日子他的心態。
“我一直以爲我不會愛上任何女人,不會爲任何女人停留,一直以爲女人只是我生活的附屬品,可有可無,所以當時你要離開我也沒有挽留,我以爲時間會沖淡一切,卻沒想到時間只會讓我更想念你。”
“後來在你走之後我回想起我們在一起的一切,才發現其實那個時候我就很在乎你了,出差時間久了我會想你,你受了委屈我會心疼,有別的男人覬覦你我會嫉妒——”
他還在說着,卻被她擡手輕輕捂住了嘴,她好看的眼睛裡有淚光在閃爍,
“不用再說了——”
“有你這些話,就足夠了。”
他的這些話,足以讓她相信那個時候他的心。
還好,那些年她愛着他的時候,他心裡也有着她,雖然他沒有承認。
他給她的迴應是抱住她用力的吻着她。
兩人在酒店裡待了一下午外加一晚上,充分的享受了一番這小別勝新婚後的激情。
第二天上午,紀如謹陪薄玄蔘去醫院複查,做了CT,醫生看了片子之後又問了他一些問題,最終確診他已經痊癒,兩人的心情可想而知,紀如謹在出了醫院之後更是長長舒了一口氣。
說起來,他這肺炎也是因她而得,所以他痊癒了,她的心情也跟着放鬆了下來。
昨晚他跟她商量,說等今天檢查他痊癒了之後,先找個時間去一趟她家,他要親自去給她父母賠個不是,爲他年輕時的輕狂對他們造成的傷害,順便再感謝一下他們,感謝他們還肯將女兒再次交給她。
薄父薄母前幾天已經找人聯繫上了當初去她家傳那些不好的話給她父母的人,也親自去
拜訪了那個人,充分像那個人表明了他們薄家對待紀如謹還有對待紀家的誠意,託那人去幫他們提親說媒什麼的。
那人其實不過就是村裡的一個只懂得搬弄是非的婦人而已,薄父薄母備了厚禮前去,態度又那樣誠懇,那人簡直受寵若驚,當即就轉變了態度,以至於在薄父薄母他們走了之後沒多久,關於紀如謹關於紀家的各種讚美之詞,瞬間又傳遍了整個小鎮。
甚至還登門拜訪紀父紀母,又是給他們賠禮道歉,又是誠心誠意幫着說媒的,紀父煩那人煩的慌,只簡單應了幾句就打發掉了她。
反正嫁不嫁他們紀家自己決定,這些表面上的做法,也不過就是薄家的危機公關而已。
不過紀父也不得不承認,薄家不愧是經得起風雨吹打的豪門世家,出了這樣的事之後,薄父薄母的危機公關做的真是完美到了極致,反正現在整個小鎮上的人沒人再說他女兒是第三者這件事了。
薄玄蔘還跟紀如謹商量,請路子陌閻皓南他們吃飯,還有他的一些朋友什麼的,宣佈一下他們的關係,請路子陌跟閻皓南是因爲這次出事,他們夫妻倆也給了他們很多幫助。
至於他爲什麼想請他的那幫朋友們,一是因爲雖然他們之前知道他跟紀如謹有過一段情,但並不知道他們現在又在一起了,並且還是要談婚論嫁的那種,他是要跟他們宣佈一下這件事。
另外他也想跟他們說說,以後自己就退出他們那個吃喝玩樂的圈子了,改頭換面做個好男人,每天只圍着老婆轉,以後有聚會什麼的,就不要叫他了。
他跟紀如謹商量的時候,紀如謹只語氣涼颼颼的問了他一句,
“退出你們那個圈子,你捨得嗎?”
到了這個時候,她早已選擇相信他,這些所謂的調侃的話,也就僅僅只是調侃而已。
薄玄蔘摟着她往停車場走去,紀如謹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她師兄打來的,語氣很是着急,
“如謹,你的出差行程原來不是定的今天上午回來嗎?你能不能再去一下香港,那邊一個案子出了點問題,派去那邊的律師自己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我這邊一個案子今天開庭,我根本走不開。”
她師兄不知道她已經回來了,只以爲她還在外地呢,想着讓她從那兒直接轉機去香港。
紀如謹本來就是很敬業的人,而這又是她師兄的命令,所以她當下就答應了下來,
“師兄,你彆着急,我馬上就去香港,待會兒你把這個案子的資料發我郵箱裡,我在飛機上看。”
她師兄連連跟她說着抱歉,說她這次出差還沒等好好休息一下就又要繼續出去,她說沒關係,這本來也是她的工作不是嗎?
掛了電話之後她急急跟薄玄蔘說,
“香港那邊有個案子出了點問題,師兄派我過去解決一下。”
薄玄蔘早就聽到她電話的內容了,臉色很是不好看。
她這出差剛回來呢,還沒等緩過來,就又要離開?也不是這麼折騰人的吧?
他臉色不好,一是捨不得她,二是心疼她這麼累。
而且,這不還幸虧她昨天下午提前回來了,不然的話,她今天上午回來,這會兒陪他複查完立刻就又要走了,他恐怕連她的嘴都沒親着。
其實紀如謹也知道他臉色不好是因爲什麼,無非是心疼她,也捨不得她走,正如她此時也非常捨不得他一樣。
但這也是工作,於是就挽着他的胳膊哄着他,
“你別板着個臉好不好啊,怪嚇人的。”
“師兄這次也算是遇到點小麻煩了,他待我這樣好,我也不能不幫他,你說是不是?”
她聰明的將問題拋給他,惹來他一個冷眼。
薄玄蔘也是那種重情義的人,也知道於情於理這個時候她都不可能不幫,可他心裡怎麼就那麼堵得慌呢,誰能理解他這種剛將人給盼回來又要將人給送走的痛苦心情?
“我答應你,只要一處理完這件事我就馬上回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紀如謹各種哄着他,她覺得他現在真是大爺的待遇啊。
哄了半天,某人的臉色才終於能稍微好看一些了。
兩人就那樣回了車上,她說,
“你直接送我去機場吧,反正行李也都在車上。”
她昨天下了飛機就拎着行李直接去了酒店,今天早晨陪他來醫院複查的時候退的房,本來打算複查完了就回家呢,結果師兄一個電話過來她又要飛,時間又緊急,所以就拎着行李直接去機場好了。
她這樣一說某人的臉色又再次黑了下來,也沒說話,直接就發動起車子載着她離開了,但是走的路卻是直接駛向機場的方向,紀如謹偷偷瞧了一眼他的臉色,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可真是怕他少爺脾氣一上來,直接給她師兄打電話,不准她去了呢。
心裡暗自慶幸着,還好昨天她提前回來了,陪了他一晚
上,兩人也盡情纏綿了一番,不然的話,按照他那個性,她要是今天剛回來又走,他非得將她給扣下來不成。
某人的黑臉一路延續到了機場,她小心翼翼的想要下車,卻被他給拽了回來,他黑着臉冷哼着,
“就這樣走了,合適嗎?”
紀如謹秒懂他的暗示,往前傾了傾身子,擡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紅脣,他趁勢箍緊了她,兩人就那樣在車裡緊貼在一起吻了好一會兒,直到失態差點失控。
他們誰都知道,即便要玩車.震,那麼現在大白天的機場停車場完全不是一個合適的地點,所以再難捨難分,也還是有理智的,所以終究還是分開了。
紀如謹的衣衫釦子已經開了幾粒,她紅着臉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急急低頭整理,薄玄蔘也好不到哪裡去,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着,呼吸也急促不穩。
兩人就那樣在機場分別,紀如謹馬不停蹄的奔赴香港,薄玄蔘則驅車返回市裡,下午還有些工作要做,可他處理起來完全就沒心情,滿腦子想的都是她。
在最後一份要處理的文件上面簽上字之後,他忽然就想,她能爲了給他製造驚喜而拼命將工作努力完成,提前半天回來,那他怎麼就不能也給她製造一個驚喜呢?
比如說,他現在就趕去香港?
越想越覺得這個計劃可行,香港是購物的天堂,等她處理完了事情,他可以陪着她好好購一番物,反正這幾年他買給她的東西少之又少,如果可以的話,一起看看戒指也是不錯的。
這樣想着之後立刻就打電話給助理,讓他幫忙定了機票,他又回家簡單收拾了幾件行李便奔赴了機場。
這樣你追我趕難捨難分的,一刻也互相離不開的感覺,根本就不是他們這個年紀該有的戀愛方式。
太隨性而爲,太沖動,太瘋狂了。
這應該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們才適合的戀愛方式,可他們也樂此不疲。
---題外話---小薄的再寫幾張甜蜜的就完結啦,後面會接着寫幾張大哥和青黛的,沒錯,他們是一對兒,大哥不是薄家親生的哈,另外大哥之所以避世不娶是因爲心裡愛着青黛,愛着自己名義上的妹妹,但是又覺得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而青黛一直沒找男朋友,是因爲她找男朋友的標準下意識裡一直以清俊優雅的大哥爲標準,但是像大哥那樣的人,這世上只有他一人,無可取代。PS:不喜勿看,不喜勿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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