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 青黛扶蘇32
一吻結束。
薄扶蘇好整以暇的靠在那兒看着懷裡雙頰緋紅的人兒,想要等她給出解釋,爲什麼忽然這樣熱情,而又激情。
薄青黛瞪着他氣呼呼地宣佈,
“你是我的”
她現在這副樣子,在薄扶蘇看來,活像無理取鬧的小公主溲。
但是,她這樣的無理取鬧,他喜歡。
他也喜歡,她做他的小公主。
勾起脣角笑了起來,逗着她恧,
“是誰前段時間還一直在排斥我,試圖逃離我不是都不要我嗎,現在又說我是你的了”
薄青黛被他一番話給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誰讓他說的都是事實呢
“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薄扶蘇覺得應該適可而止,擡手將她摟進了懷裡,柔聲問着。
薄青黛窩在他懷裡,戳着他的胸口氣鼓鼓地說着,
“剛剛在病房門口,有個護士讓我幫她傳達對你的愛慕之情。”
“哦”
薄扶蘇忍住自己臉上越來越大的笑意,
“看來我的魅力很大嘛,臉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女人看上我。”
他自戀外加自大,薄青黛生氣,蹭的從他懷裡起身,
“喂,薄扶蘇”
薄扶蘇眉眼裡全是笑意,輕握着她的手重新將她拉入懷裡,他凝着她認真地說着,
“我以爲你應該對我全然放心的,我今年三十六了,難道你以爲這麼多年我身邊的誘惑還少嗎”
薄青黛扁了扁嘴,信任是一回事,吃醋又是另外一回事好不好。
然而,心裡還是因爲他說的這番話而起了漣漪。
一想到他那麼多年心裡只想着自己一個人,心裡就甜蜜的冒泡,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揚。
薄扶蘇吻上她帶着笑意的嘴角,輕聲呢喃着,
“即便再多的女人看上我,我也只是你一個人的。”
薄青黛終於徹底揚起了嘴角,小手勾着他的脖子,再次跟他親密擁吻。
關於薄扶蘇是薄家養子的新聞,是隨着第二天一早蘇的正式發佈而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病房裡的薄扶蘇跟薄青黛也看到了這則消息。
薄扶蘇垂眼看着手機,黑眸從最初的驚駭轉爲最後的感激。
他驚駭,是因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有收養證明這樣一種東西的存在,他也驚駭薄父會選擇將這個秘密以這樣的方式完全公開,而他感激,是因爲他知道,這是薄父爲了成全他們而做出的決定。
他隨後給薄父打電話,道謝。
薄父在那端只是簡單的說,
“出院之後就趕緊去相關部門把手續給辦了,然後你們也好正經的領證。”
跟薄家解除收養關係,徹底跟薄家沒有一絲一毫的聯繫,他跟薄家一員的薄青黛,纔好正式領證,也才能領證。
薄父還說,
“至於你們的婚禮,暫時就不要宣揚了吧,這畢竟是一段會引起議論的關係。”
即便已經公開了他不是薄家親生子的事實,但他們畢竟有過兄妹之情,在這樣的關頭上再公開他們的戀情,豈不是讓他們薄家成爲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薄父處理事情向來顧全大局又穩重謹慎,所以薄父說的,薄扶蘇都贊成。
婚禮他會給,但只需要有親近的親人朋友見證,他想就已經足夠,他相信薄青黛也會同意。
結束了跟薄父的通話之後,薄扶蘇將薄父的意見告訴了薄青黛,薄青黛沒有任何的意義,她全身心的相信自己的父親,還有自己心愛的男人的決定。
婚禮什麼的,自在幸福就好。
她若是真的這樣愛慕虛榮,喜好那些排場的東西,那這麼多年來也不會這樣潔身自好的不交任何男友,按照她的身份和家世,隨便結交一個富家子弟,就可以給她轟動全城的婚禮。
薄扶蘇在醫院裡觀察了三天,最終醫生確定他完全無礙之後纔出院。
出院之後他入住薄家,前去跟薄父薄母誠懇道謝。
薄母這幾天因爲他的身份被徹底公開的事情,被風言風語逼的躲在家裡完全不想出去。
本來薄母以爲只是公開薄扶蘇不是薄家親生的孩子,對她來說沒什麼大礙,照樣出去打牌消遣,可是一坐下來,那些婦人們圍着她這樣那樣的各種問着,把她煩的要命。
別的她也就忍了,可是他們非要追問爲什麼當初她跟薄父要好心的收養薄扶蘇,她回答僅僅是因爲跟他的父母是好友,可憐他父母雙亡所以收養。
可那些卦且愛胡亂想象的婦人們完全不相信她的話,各種直接間接的暗示,問她薄扶蘇的父母是不是跟他們夫妻倆有不正當的關係,比如說誰是誰的情人怎樣的。
把薄母給氣了個半死,與她來說,這本來是一件她自認積善積德的好事,當初他們收養薄扶蘇的原因也真的就如她所說的那樣,很單純,可到了她們嘴裡竟然成了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當下氣的牌也不打了,火冒三丈的回來了。
那之後她再沒出去過,薄扶蘇出院回來之後的那天晚上,薄玄蔘跟紀如謹也回去吃飯,瞧着薄母沒精打采心情很差的樣子,薄玄蔘建議,
“媽,前段時間不是說給你跟我爸訂了個旅行計劃嗎,不如讓我爸帶你出去散散心好了,回來那些難聽的話就散了。”
薄玄蔘這樣一提議,所有人都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薄母現在的心情,確實需要出去散散心。
薄母自己也覺得待在這裡心煩不已,當下也同意了跟薄父出去散心。
重新入住薄家第一晚,考慮到薄父薄母的感受,薄扶蘇跟薄青黛沒睡在一起,各自睡在了自己的房間,雖然薄父薄母察覺出了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過了。
夜半的時候薄青黛的房門還是被某人給敲響了,薄青黛心驚膽戰地給他開了門,他閃身進來,她剛要罵他頂風作案呢,就被他熱切的吻住了。
“這幾天沒做,你不想嗎”
他將她推在她臥室門邊的一個收納櫃旁,強勢將她困住。
他有力的臂膀和灼熱的呼吸讓薄青黛渾身發軟,但還是嘴硬地狡辯,
“我纔不”
他沒給她把“不想”說出來的機會,吻住她,讓她用最真實的身體反應來回答。
因爲他一直在醫院,兩人幾天沒在一起,而如今又是得到了家裡的許可,渴望着彼此的同時心境也是跟以前大不相同的,所以過程也比以往和諧了許多,兩人的感覺也格外的暢快淋漓。
當然,也有比較壓抑的一點,那就是因爲是在家裡,動靜不能弄的太大,不過最後的時候,動靜到底大沒大兩人也都不知道了,身體上的感官刺激太舒爽,也顧不得那些了。
薄玄蔘跟紀如謹晚上也留宿了,半夜隔壁房間裡傳來的曖昧聲響,讓摟着孕婦入睡的薄玄蔘格外難熬,只能大半夜的起身跑去浴室降火。
薄父薄母的臥室在一樓,前一晚半夜那些曖昧的聲響他們並未察覺,所以第二天早晨的餐桌上,唯有薄玄蔘一人睡眠不足的樣子,眼底發青。
吃了早餐離開薄宅去上班的時候,薄玄蔘對同車的紀如謹說,在她生產之前,晚上都不要在薄宅留宿了。
身爲孕婦的紀如謹昨晚的睡眠超級好,所以他的那些煎熬她完全不知道,只納悶地問他爲什麼,他直接哼了一聲沒理她。
紀如謹再問,他索性將車停在了一邊,沒好氣地吼,
“隔壁那兩位某方面生活那樣和諧,大半夜的都不消停,你讓我這個守着孕婦並且某個孕婦都不讓碰的人怎麼過”
天知道上次強行過了xn生活之後的榴蓮大餐讓他有多難忘,以至於到現在他都沒敢再真刀實槍的做過,最多也不過望梅止渴而已。
紀如謹反應過來他口中的那兩位是誰之後微窘,敢情昨晚他倆動靜太大被他聽到了,怪不得今天看他睡眠不足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然而,她也沒他說的那樣不近人情吧,她哪裡不讓他碰了雖然沒有直接的做,但他想要的時候她哪次不是配合他用別的方式紓解啊,再說了,她不同意做,還不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着想嗎
不過,終究是她愛的男人,她也是心疼的,看着他此時各種惱怒的樣子,她不由得輕輕笑了起來。
“你還笑”
薄玄蔘本就不滿着,她偏偏在那兒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不由得俯身過來,將她按在座位裡尋着她的脣好一番的碾壓紓解。
紀如謹好不容易在他狂熱的吻裡得了個間隙,然後貼着他的耳邊輕聲說着,
“今晚回去給你。”
一句話,讓薄玄蔘渾身的細胞都叫囂了起來,恨不得晚上立刻到來。
在她脣上又重重咬了一下之後,他按耐不住,
“我可以現在把晚上的福利提前享受了嗎”
紀如謹,“......”
於是,原本是要上班去的兩人,掉頭回了家。
於是,懷孕依然每天堅持早早到公司的紀大律師,這天生生遲到了半個上午。
薄父薄母很快就啓程去旅行了,然而,行程纔剛過半卻又匆匆趕了回來。
不爲別的,只因爲薄扶蘇打電話來說,薄青黛懷孕了。
本來薄扶蘇打這通電話,只是想要通知他們一下而已,也或者說是想要他們高興一下讓他們更開心的玩,並沒想要讓他們回來。
但是薄母着急不已,薄母知道自己的女兒什麼都不會,自己都照顧不了更何況是肚子裡的孩子,當下就急匆匆的想要回去。
薄父覺得完全沒有必要,雖然他們的女兒不會照顧自己,但是有薄扶蘇在身邊不是嗎,如果薄扶蘇照顧不好她,那他們把女兒託付給他又有什麼意義
但是奈何薄母鑽了牛角尖一心只想回去,薄父怎麼勸都不聽,兩人只好跟旅行社退了後面的行程,啓程返回溫城了。
薄青黛是經期沒準時到,想起紀如謹的話就去藥店買了試紙測試,結果一測,有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種什麼樣的心情,因爲一切實在是來的太快。
她這從戀愛到懷孕的速度,快趕上現在流行的閃婚了。
可是她其實又不屬於閃婚,因爲她跟薄扶蘇認識都幾十年了,彼此之間並不陌生。
她會懷孕是薄扶蘇預料之中的事,他們從未避過孕,做的又那樣頻繁,懷不上就不對了。
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當那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還是高興壞了。
將她從衛生間抱了出來,抱在自己腿上,抱在懷裡,細細密密的吻着她,用這樣的方式表達着自己的喜悅和激動。
吻完她之後,又那樣摟着她,拿過她的一隻手來,放在自己左邊的胸口,讓她感受自己的喜悅,
“聽,我的心跳的都快要出來了。”
薄青黛的掌心下,是他快速而又有力的心跳聲,一聲聲的,叫她的心也隨着一起喜歡狂歡了起來,剛剛她的萬般糾結和不適應,竟也隨着他滿臉的喜悅而隨之煙消雲散。
她想,跟這樣一個疼她愛她的男人生兒育女,白頭到老,必將是一件幸福而快樂的事情。
在確定了薄青黛懷孕之後,薄扶蘇以最快的速度去辦理好了各樣手續,然後兩人順利領了證。
關於領證的事情,薄扶蘇提前找人通融了一下,經辦人嚴格爲他們保守了秘密,所以跟他領證的那個人是薄青黛,除了經辦人,再沒人知道了。
在薄父薄母外出旅行的這幾天,兩人是住在薄青黛自己的公寓裡的,薄扶蘇全權負責她的一日三餐,務求營養均衡,連帶着,薄玄蔘跟紀如謹也經常過來蹭飯,薄青黛跟紀如謹兩個人既是好朋友又同是孕婦,交流起來完全無障礙。
那天晚上送走薄玄蔘跟紀如謹之後,薄青黛窩在沙發裡吃水果,順便看着電視,薄扶蘇在一旁陪着,過了一會兒之後,靠在薄扶蘇懷裡的薄青黛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皺眉跟他提議着,
“大哥,你要不要考慮改回你原先的姓氏,不然寶寶以後取名怎麼辦”
他既然並非薄家的親生孩子,那必然有自己的姓氏,而這個孩子又是他的,理應隨他原來的姓氏,這畢竟也是他家的血脈。
薄扶蘇只是笑了笑,
“不改了。”
薄青黛不解,
“爲什麼啊”
薄扶蘇環着她的腰輕輕摟着,看向她的眼神溫情脈脈,
“青黛,我本來的姓氏和姓名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現在,重要的是我的現在已經與你血脈相連,孩子姓什麼我並不介意,我的命本來也是薄家給的,就姓薄吧。”
對薄扶蘇來說,他從還是個幼兒的時候就在薄家長大,他所生活的環境,所接受的教育,所承擔的一切,都是薄家給的。
他早已與薄家融爲一體,三十六年來,他已經習慣了自己是薄扶蘇,而他的過去,他完全沒有印象,他的族人他也全然陌生,所以改不改姓氏與他來說早已無所謂,或許改了他還不適應呢。
“可是”
薄青黛還想說什麼,被他打斷,
“沒有什麼可是,我沒有任何的血脈觀念,我的心裡只有你和孩子。”
薄青黛被他的柔情攻陷,完全再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薄母回來之後,薄青黛被勒令住回了薄宅,由薄母親自照顧,薄母順便也又唸叨了一下紀如謹,讓紀如謹也一起搬回來住,她兩個孕婦一起照顧着。
薄玄蔘依舊不同意紀如謹搬回來住,紀如謹自己也不太願意回來,雖說有薄青黛作伴了,但是她終究是個兒媳婦,女兒跟兒媳婦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爲了這事薄母還刻意找薄玄蔘私下談過,薄母的意思是薄青黛現在整天在家裡住着,別等紀如謹嫌她只顧女兒不顧兒媳婦,薄玄蔘安慰她說紀如謹根本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再說了她不是也都叫紀如謹回來住的嗎,是紀如謹自己不同意。
他們堅持,薄母也沒辦法。
一開始薄青黛還堅持上班,而薄扶蘇那邊也自有他自己的工作要忙,所以在薄母回來之後住了沒幾天他就要返回去工作。
薄扶蘇其實是想帶薄青黛一起回去的,但是又怕薄母不放心,而且薄青黛自己也不想沒了工作,所以他選擇尊重她。
這樣的話兩個人就只能暫時分居,薄扶蘇也只能在他空閒下來的時候回來探望她,本來他是想着每天都往返的,溫城距離他所在的山上,開車走快速路的話也不過四十分鐘左右的路程,而在溫城早晚高峰的時候,那些上班族乘公交上班下班,大抵也需要這麼些時間。
所以他每天都往返的話,也就跟每天出去上班沒什麼區別。
但是薄青黛堅決不同意,自從出了那次車禍事故之後,薄青黛對開車趕路這種事情心裡有了陰影。
她寧肯他一個週迴來看她一次,也不願他這樣每天冒着風險來回奔波。
有了孩子之後,她覺得自己格外的惜命。
她想要他們兩個都能活很長很長的時間,能夠陪伴着他們的孩子從小小的嬰兒到長大成人,再到成家立業或者嫁人生子,想要陪伴他們很久很久。
薄扶蘇臨走前的一個晚上,兩個人在薄扶蘇的臥室裡吻的難捨難分的,但是她現在是個剛懷孕的孕婦,兩人吻着吻着感覺上來了,卻什麼也做不了。
身體的難受煎熬着兩人,於是便只能抱在一起吻的更深更熱切,然而接吻這種事又是跟身體的感覺緊密聯繫在一起的,他們越是吻的深就越是渴望着對方,越渴望着對方又越想用親吻來緩解身體的難受。
最終是一個惡性循環,最後導致兩人誰都難受。
薄扶蘇摟着她,額頭親密抵着她的額頭,低低的喘着,
“還有十個月,我該怎麼過......”
一心想讓她懷孕,可她真的懷孕了,到了這個時候卻真是分外的煎熬。
兩人現在這種緊緊膠着在一起的狀態也讓薄青黛有些赧然,他又說着這樣的話,她臉上紅的愈發擡不起頭來了,
“不止十個月呢,剛生完孩子的幾個月,身體沒恢復的話也是禁止、禁止做的。”
雖然才懷孕沒有幾天,但是因爲有紀如謹這個先懷孕的孕婦在,兩人經常溝通之下,導致薄青黛已經對孕期和生產完之後的許多注意事項瞭解的很是清楚了。
薄扶蘇聽了她的話,給予她的反應是又狠狠吻了一通她的脣,這才放開了她起身去了浴室。
真要命。
薄扶蘇返回山中工作之後,薄青黛也在薄氏繼續上班,做着她的小公關。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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