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356青黛扶蘇34
薄青黛在懷孕期間一直隨薄扶蘇在山上住着的,山間的空氣很好,而且吃的也都是山下農戶家裡自己種植的綠色無公害蔬菜水果。
週末的時候或者產檢的時候,薄扶蘇會帶她回來。
薄扶蘇將她照顧的很好,以至於肚子裡的孩子也跟着長勢很好,產檢的時候被醫生好幾次勒令控制飲食,然而卻又根本控制不下來,不吃的話她就餓得慌,也難受的慌。
薄扶蘇也慣着她,由着她吃,結果到最後孩子太大,醫生做了各方面的檢查之後說薄青黛那小身板根本不適合順產,建議他們剖腹產。
薄扶蘇和薄青黛沒有任何的異議,他們是一切都聽醫生的鞅。
薄母本來是希望薄青黛也順產的,像紀如謹那樣,產婦自身恢復的好,對孩子也好。雖然紀如謹選的什麼水中分娩嚇掉了她半條魂,她就怕孩子出來在水裡給嗆着,即便他們都給她解釋過了孩子的肺在接觸到空氣之後纔會打開,她也不相信,幸好後來一切都順利。
薄母還是老思想,認爲女人生孩子就得順,那纔不枉做了一回女人,但是一聽醫生給薄青黛估算的孩子的體重,直接氣的不管了。
醫生說肚子裡的孩子體重得超過八斤,對薄青黛的身高以及骨盆條件來說,這確實不適合順旎。
回了家之後薄母將薄扶蘇和薄青黛訓了一通,早就讓他們控制飲食,結果也不聽,導致現在孩子太大不得不剖腹產,大人孩子都遭罪。
薄玄蔘正好也在一旁,對於親身體驗過紀如謹生孩子之痛的他來說,那簡直就是一場噩夢,所以薄母發表這樣的言論他立馬就開口反駁,
“快得了吧,難道順產的時候女人就不遭罪了?”
紀如謹現在生完都三個月了,身體也已經差不多恢復好了,但是薄玄蔘每次想到他在產房裡陪產她疼的嘴脣都快咬破的那一幕幕,就覺得渾身冒冷汗。
薄母煩的慌,他又這樣頂嘴,愈發的煩他了,沒好氣地指使他,
“雪見哭了,估計是尿了,快去換你的尿布去”
“哦。”
薄玄蔘也顧不得跟薄母辯論順產好還是剖腹產好了,樂顛顛的給女兒換尿布去了。
薄青黛生產的時候出了點問題,有點大出血,進手術室大約四十分鐘左右,孩子平安無事地被推出來了,但是她依舊在裡面救治。
漫長的等待時間裡,薄扶蘇的臉慘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從籤手術協議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臉就是白的,到現在,已經慘白到駭人的地步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出了意外他的後半生該怎麼過,怕是就生無可戀了吧。
剛出生的孩子紀如謹在幫忙照看的,薄扶蘇只在孩子被推出手術室的那一刻看過她一眼,就被通知大人還需要搶救,還未感受到初爲人父的喜悅就又被這噩耗給打擊到了。
薄玄蔘,薄扶蘇還有薄父薄母都在手術室門口守着,出了這樣的事情,誰心裡都不好受,薄母更是靠在薄父懷裡抹起了眼淚來。
還好最後薄青黛平安無事,只是整整比孩子晚了一個半小時才從手術室裡出來。
薄扶蘇看着她臉色蒼白虛弱不已的被推出來,握住她的手的時候忍不住落下了淚來。
而他也在心裡暗暗發誓,此生再也不要孩子了,他沒有什麼重男輕女的思想,他也不像薄玄蔘需要爲薄家傳宗接代。
一個女兒就足夠,承載了他們倆血脈的女兒就足夠。
他的心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打擊了。
薄青黛生的是女孩,小姑娘足足有八斤二兩,整個小胖妞,跟醫生估算的重量差不多,紀如謹的第一胎生的也是女孩,不過屬於苗條型的,兩個女孩差了大約有三四個月的樣子。
薄玄蔘的女兒叫薄雪見,薄扶蘇的女兒依舊姓薄,也沿襲了薄家以中藥取名的傳統,取名薄半夏。
因爲薄青黛沒有婆婆,所以照顧孩子這件事上需要薄母幫忙的,而薄母還有自家孫女需要照顧......
兩個新生女娃,夠薄母忙活的。
不過還好,他們薄家不差錢,兩家各請了月嫂來幫忙,而原本家裡也有家政廚師什麼的,薄母只負責幫女兒和兒媳婦照顧照顧孩子。
這樣貼身照顧孩子的事,薄母不願讓別人經手,都是自己親力親爲。
而貼身照顧孩子其實又是最累的,所以薄母在兩個女娃斷奶之前累的整整瘦了一圈。
紀如謹這邊還能好些,偶爾紀如謹的母親也會上來幫她帶幾天,但是因爲紀父身體並不好,所以紀母每次也不能待太久,但終究是幫了些忙。
兩個女娃都是一歲斷的奶,薄半夏斷奶之後薄扶蘇就帶着女兒和薄青黛返回了山中常駐,還是像以前那樣,週末帶她們回來看望薄父薄母。
薄扶蘇沒再讓薄青黛繼續回去上班,她生產時那出意外給他造成的心理陰影太大,他一秒鐘都不想讓她離了他的視線。
其實薄青黛自己倒是想去上班的,可是一想到上班的話就要跟他兩地分開,上班的念頭也沒那麼強烈了。
一家三口在山中的生活是安靜而愜意的,薄扶蘇忙工作,薄青黛照顧着孩子,說是她照顧,其實大部分還是薄扶蘇照顧的,她也就負責陪女兒玩而已。
衝奶,哄睡,做飯什麼的,大部分都是他親力親爲,所以薄青黛並未覺得帶孩子有多累,反而覺得多了很多快樂。
山間的午後,綠樹成蔭,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進來,有粉雕玉琢梳着丸子頭的可愛女孩子歡快的在山間的林蔭小道上奔跑,嬌俏的女人笑容飛揚地跟小女孩嬉鬧着。
男人靜立在她們身後,她們在鬧,他在笑。
他掌心裡寶,兩個女人,一個大的,一個小的。
這輩子就已足夠。
在薄半夏過了三歲生日該上幼兒園的時候,薄扶蘇帶着女兒老婆正式搬回溫城定居,因爲畢竟還是城裡的教育條件好一些。
而在這幾年裡,薄扶蘇也慢慢的將工作重心轉移到了溫城,山中的藥材廠還有村子裡的藥材種植事宜,他也會去,但也只是偶爾,這麼多年在他的指導下,村民們也積累了豐富的藥材種植經驗,只有遇到難題的時候他纔會趕過去看看。
女兒上了幼兒園,薄青黛也不能再整天待在家裡無所事事了,而薄扶蘇現在也定居溫城,她也不需要跟他兩地分居了,每天都能見到,所以也去了薄氏上班,女兒上學放學則是交給薄父薄母來接送。
而紀如謹一直都是工作中的狀態,所以薄雪見上學放學也是由薄父薄母接送。
雖然薄半夏比薄雪見小了幾個月,但是爲了讓薄父薄母方便接送,就將她倆弄在幼兒園的一個班裡了。
兩個小姑娘晚上是各自跟着父母在各自家裡的公寓住的,早晨上學大多數時間是父母親自送,放學的時候因爲父母都沒下班,所以由薄父薄母接送,大部分時間是薄母去接。
薄母將她們接回家之後,晚上雙方父母親去薄宅吃晚飯的時候再接回去,一家人的生活倒也其樂融融。
因爲有各自父母強大的基因在那兒,兩個小女娃長的一個比一個俏麗,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可愛,總之粉雕玉琢的每每薄母牽着她們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總會惹來路人一通豔羨。
每當這個時候薄母也覺得臉上有光,很驕傲,可兩個小女孩鬧起來的時候,也夠薄母頭疼的,那脾氣,也是一個比一個刁蠻。
比如,這個拽着她的手說,
“奶奶奶奶,你看今天我的小辮兒漂不漂亮?”
另外一個立馬就拽着她的另外一隻手,
“姥姥姥姥,你看今天我的鞋子漂不漂亮?”
薄母說都漂亮還不行,非要分出個到底誰的最漂亮來,每每薄母都頭疼無比。
兩人玩的好的時候真是親如姐妹,可是一旦吵架了就開始拖薄母下水。
那個氣呼呼的叉着腰,
“這是我的奶奶,這是我奶奶家,你不要來了”
另外一個氣呼呼地跺腳,
“這是我的姥姥,這是我姥姥家,你纔不要來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開始搶起薄母來,對薄母來說,這可真是一種痛並快樂着的感受。
薄父見着這一幕,在一旁酸溜溜地說,
“你在她們眼裡怎麼就那麼搶手?她們怎麼也不吃我的醋?”
薄母將被兩個小公主鬧騰的火氣都發到了薄父身上,
“你也不看看是誰從小將她們帶大的?沒付出你就想得到回報,美的你”
薄父摸了摸鼻子,訕訕轉身離開了。
某天,薄半夏小朋友沒搶到心儀的布娃娃,聲淚俱下地控訴起了薄雪見來,
“你看咱們幼兒園裡的小朋友,都是姥姥帶的,爲什麼你要來搶我的姥姥?爲什麼你不讓你自己的姥姥來接你?”
薄雪見一想,幼兒園裡的小朋友,確實好多姥姥接送的,頓時覺得自己很委屈。
因爲現在好多年輕人都是怕跟婆婆處不好關係,所以比較傾向於自己的母親來爲自己帶孩子,所以才導致了幼兒園的孩子大多數都是姥姥在帶,所以伶牙俐齒又腦袋機靈的薄半夏小朋友有了這樣一番言辭。
薄雪見當晚回去就跟媽媽哭着抗議,
“妹妹說小朋友都是姥姥帶的,爲什麼我的姥姥不來接送我上學?”
紀如謹很是無語,細細詢問了女兒原因之後才知道是被妹妹給控訴了。
對於兩個小公主經常爭搶薄母的事情,他們這些大人也都知道,只不過一直也都沒理睬,以爲不過是小女生之間的鬧脾氣而已。
可是這會兒紀如謹覺得有必要糾正一下女兒的觀念了,
“寶貝兒,奶奶和姥姥,沒有誰是應該照看你跟妹妹的,你們應該是爸爸媽媽的責任,但是因爲爸爸媽媽都上班,沒時間接你們放學,所以纔將你們交給奶奶或者姥姥的。”
小姑娘哭的眼睛紅紅的,似懂非懂的看着她,她又繼續說着,
“以後不要跟妹妹再搶奶奶了,好不好?你是姐姐,要讓着妹妹,而且奶奶每天都很辛苦,你還跟妹妹吵架惹她生氣,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呢?”
小姑娘想了想奶奶今天被她們氣的坐在沙發裡揉着額頭的樣子,頓時覺得很是內疚,於是聽話的點了點頭,紀如謹又安撫着小姑娘的情緒,
“寶貝是不是想姥姥了?媽媽讓姥姥明天來陪你幾天,好不好呢?”
小姑娘開心的拱進她懷裡,眼睛亮亮地點頭,
“太棒了,媽媽,我想吃姥姥做的手擀麪”
“好,等明天姥姥來了,讓她做給你吃。”
紀如謹抱着她去她的小臥室睡覺,小姑娘瞬間就因爲姥姥的即將到來而忘卻的那些不快。
同時,薄扶蘇那裡也是聽薄母說了白天發生的事情,對自家女兒也進行了一番語重心長的教育,在他們家,這種事情向來是由他來做的。
薄扶蘇教育的內容跟紀如謹大同小異,只是自家女兒的心思遺傳了她媽的一部分沒心沒肺,他前腳教育完了,後腳就忘了,簡直讓他又愛又氣。
當然,兩個小公主也有和諧相處的時候,她們其實還是很相親相愛的。
比如,幼兒園課間玩耍的時候,薄雪見見薄半夏一個人蹲在牆角悶悶不樂,關心的走過去詢問,
“半夏,你怎麼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薄半夏重重嘆了口氣,從地上站起來,以45度角仰望天空的姿勢悲傷地說,
“我覺得我的爸爸一點都不愛我。”
薄雪見不解,歪着小腦袋問她,
“爲什麼呀?爸爸媽媽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們的人嗎?”
薄半夏伸出一根蔥白的食指來衝她搖了搖,小大人似地說,
“不,不,在我們家,我的爸爸他最愛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媽媽。”
“爲什麼呀?”
薄雪見繼續問着,薄半夏傷心地跟她傾訴,
“因爲每次我媽媽生氣或者不開心的時候,我爸爸可緊張了,抱着她又是親又是哄的,說話的語氣可溫柔了。”
薄半夏的語氣酸溜溜的,
“他們還經常揹着我躲在臥室裡不知道在做什麼,哼,我不開心的時候我爸爸都沒有像哄媽媽那樣溫柔的哄過我,他還經常教訓我,所以,他根本就不愛我”
薄雪見轉着靈動的大眼想了想,安慰着氣憤傷心的妹妹,
“姑父這是愛小姑姑的表現啊,我覺得我爸爸都不愛我媽媽了。”
薄扶蘇既然並非薄家親生的兒子,所以稱呼上就以他是跟着薄青黛以薄家女婿的身份來的,薄雪見叫薄青黛小姑姑,叫薄扶蘇就是姑父。
薄半夏的注意力成功被舅舅不愛舅媽這個話題給吸引了,
“爲什麼呀?”
薄雪見湊近她小聲的說,
“你造嗎,有次我媽媽出差了,我爸爸帶我去跟一個阿姨吃飯,他們有說有笑的呢,我爸爸還讓我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媽媽。”
晚上回家之後,薄半夏將這件事情偷偷告訴了自己的媽媽,薄青黛一聽這還得了,立刻就告訴了紀如謹。
於是當天晚上,薄玄蔘在時隔三年之後,再次嚐了一遍久違的體重秤,鍵盤,榴蓮同時跪的饕餮盛宴,跪完了之後還被逼着將那臭氣熏天的榴蓮給吃了。
任憑他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他說那個女的只是個客戶,他去見客戶,總不能冷着一張臉吧,所以當然會說說笑笑。
至於爲什麼不讓女兒告訴她,就是怕她會多想,就是怕他會遭受今天這樣非人的待遇。
紀如謹纔不管呢,懲罰完了他之後就進了女兒的臥室,鎖上門跟女兒睡。
薄玄蔘在外面哄着,
“我外面有沒有女人你還不知道嗎?這麼多年來我夜夜都伺候你了,哪來的精力去外面找女人。”
裡面摟着女兒的紀如謹臉紅,憤憤罵他,
“當着孩子的面你少說這樣不要臉的話”
裡面摟着女兒的紀如謹臉紅,氣呼呼的從牀上起來,開了門小聲咬牙警告他,
“當着孩子的面你少說這樣不要臉的話”
卻被他一把從門裡給拽了出來,摟在懷裡抱着,他從門縫裡跟坑的他這樣慘的寶貝女兒笑着道了聲晚安,
“寶貝兒,晚安。”
然後關上門之後就攔腰將懷裡的女人給抱了起來,
“竟然敢不相信我,看待會兒我怎麼懲罰你”
紀如謹心裡早就沒什麼氣了,這麼多年他忠誠與否,她自己心裡最清楚,剛剛也不過是一時之氣而已。
摟着他的脖子笑個不停,
“你的膝蓋還能支撐你懲罰我嗎?”
他將她丟在大牀上,俯身過去吻着她的脣角,
“那就換你來懲罰我好了,寶貝兒,如果以後你能換成這樣的方式來懲罰我的話,我想我會很樂意被你懲罰。”
“不要臉”
紀如謹笑着罵了他一句。
當然,她相信他歸相信他,後面薄玄蔘硬生生的就取消了跟女性領導者的公司的所有合作。
薄扶蘇哄了女兒入睡之後回到臥室,薄青黛將手中的ipad遞到他面前,滿眼期待地看着他,
“老公,明天你給女兒編這個髮型吧,好可愛。”
薄青黛空有一腔想將女兒打扮的美美的心思,可是奈何自己做起這些細緻的事情來笨拙的要命,編頭髮這種事情,從薄半夏第一次留長頭髮的時候開始,就是薄扶蘇的事。
她所能做的,就是看到一個可愛唯美的髮型,找出圖片來給薄扶蘇,然後讓薄扶蘇編。
薄扶蘇對這種事情早就已經習以爲常,接過ipad來看了一眼那圖片,過目之後覺得適合自己的女兒,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可以。”
然後下一秒又說,
“報酬”
薄青黛知道他所謂的報酬指的是什麼,小臉上滿是氣惱,
“剛剛回來的時候不是剛”
剛剛他們從薄宅吃了飯回來,回來之後她本來是在客廳裡陪女兒玩的,他在書房處理公事。
沒一會兒他忽然給她發了條短信,讓她去書房一趟。
她以爲他找她有什麼事呢,結果推門進去就被他給壓在了門板上狠狠吻住。
她被他吻的渾身發軟的問他,
“你是不是躲在裡面看片了?”
不然怎麼忽然這麼有興致?
“我還需要那種東西來助興?”
他很是不滿,
“你不用胡思亂想,就是忽然想要了。”
然後兩人在書房一通纏綿,現在他又要
薄青黛紅着臉抗議着,他耐心給她解釋,
“剛剛那是我主動,現在是你要給我報酬”
薄青黛,“......”
第二天一家三口下樓的時候,編着美美小辮兒的薄半夏不解地問媽媽,
“媽媽,你今天怎麼走的這麼慢?”
“我腰疼”
薄青黛沒好氣地回女兒。
心想我爲了讓你梳個好看的髮型我容易嗎,所謂的付報酬就是要她主動她掌控,這把她的腰給累的......
某個罪魁禍首卻是在一旁好心問她,
“要我抱你下樓嗎?”
“不需要”
薄青黛紅了臉的同時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他們身後,有下樓經過的其他鄰居,聽了他們的對話,無不羨慕他們夫妻感情真好。
又怎能不好?他深愛着她,她也深愛着他。
薄扶蘇記得,夏微涼給他做訪問的時候曾經問過他,是什麼一直支撐着他等了她這麼多年。
他回答夏微涼:所有美好的人和事,都值得等待。
一家三口下了樓,外面,陽光剛剛好,微風輕輕起。
題外話扶蘇青黛的故事到這裡就全部結束了,非常非常感謝這22天來大家對藍的支持,你們的支持是藍將故事寫的精彩的最大動力。接下來就是孩子們的了,藍還是那句話,請相信藍講故事的能力。ps:一次小告別,求月票啦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