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 金玉良緣80
那晨在這之前早已因爲這長達一個小時的搏鬥而被耗盡了體力,這會兒被他壓在那墊子上吻着,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只能任由他爲所欲爲。
她想即便是現在他想對她做點什麼,比如說將她真正變成他的女人,她也沒有力氣反抗。
他溼熱的脣舌攪着她的脣腔,她覺得大腦裡面的氧氣也漸漸被他抽離,她在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真的是夠老奸巨猾的。
一直跟她耗啊耗的,耗盡了她的力氣之後再肆無忌憚地來享用她添。
可惡至極!
不遠處,原本在專注拍攝着的小聶,從攝影屏幕裡看到兩人抱在一起倒在地上,又看到老闆兇狠地吻住了人家,他、他還看到老闆的手探進了人家的衣服裡……他終於能夠明白老闆爲什麼今天下午要包場這個武館了,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唐小喬,有些爲難地問她,
“唐小姐,我還繼續錄嗎?”
再繼續錄下去,會不會錄到不該錄的畫面啊,比如說活春.宮啊什麼的屋。
他看到的,唐小喬當然也都看到了,她本就是臉皮薄的人,這會兒看到他倆吻在了一起,不由得連忙轉身,
“走吧走吧,機器關了,咱們先出去。”
“哦。”
小聶應了一聲之後匆匆關了攝影機然後跟在她身後出了武館,於是空蕩蕩的武館,就只剩下了場地中央親密糾纏在一起的兩人了。
溫泊遠是在覺得再繼續下去自己會真的失控要了她的情況下鬆了那晨的,那晨渾身無力地躺在厚厚的墊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而她之所以會這樣,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累的,還有一部分原因是被他吻的。
大腦都缺氧了,她都動彈得了嗎?
她寬大的練功服早已經被他給蹂躪的不像樣子了,雖說他們沒做到最後那一步,但是該做的他一樣也沒少做!
那晨又羞又怒,掙扎着從墊子上坐了起來,擡手整理自己的衣衫,順便罵着他,
“無恥!”
溫泊遠不怒反笑,
“這怎麼能算無恥呢?這是男人親吻自己心愛的女人時的正常反應。”
那晨簡直無法跟他溝通,繫好自己練功服的帶子,從墊子上站了起來氣呼呼的朝更衣室走去,溫泊遠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走着。
經過那架攝影機的時候,那晨沒好氣地擡腳踢了那架子一下。該死的破機器,剛纔肯定把她出糗的樣子全部都錄下來了。
男女更衣室是分開的,那晨進去先衝了個澡,剛剛跟他打了那一場,渾身全是汗,她很是懷疑,剛剛他抱着渾身汗涔涔的她是怎麼親的下去的,又是怎麼下得了手逗弄她的身子的。
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又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就往外衝,她現在完全不想見到他,更不想面對自己輸給了他從現在開始就成爲了他的女朋友的事實。
一頭衝出更衣室呢,就見他拎着自己裝衣物的包倚在門口的牆上好整以暇等着她呢,她哪裡能想到,她速度快他比她更快,頓時有種小心思被揭穿的尷尬。
低下頭,裝作沒看到他似的就疾步往外走。
他在她身後跟着,依舊是那副不疾不徐地樣子,
“女朋友小姐,你是不是應該等等我?”
那晨被他那句女朋友給氣的差點吐血,他純粹是故意在慪她,腳下走的更快了,試圖將他甩掉。
在武館門口的時候,他大步往她面前一站,將她給攔了下來。
她直接就說,
“我太累了,要回家休息!”
他勾着脣輕輕地笑,
“去我那兒休息也一樣。”
言外之意,她得跟他在一起。
那晨,“……”
“我不——”
她想說她不去,然而她還尚未說完,整個人就被他給扛在了肩上,饒是她是女漢子,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行爲給驚駭住了。
趴在他肩上就那樣任由他抱着走了幾步之後她才緩過神來,然後便是破口大罵,
“臥槽,溫泊遠,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這輩子還沒男人敢這樣對她呢,竟然把她給扛了起來!
扛着她的某個男人卻是鎮定自若地說着,
“我說了去我那兒,既然你不配合,我只好對你不客氣了。”
那晨氣急敗壞,各種踢打掙扎,外加氣憤地吼着,
“你這是野蠻人的行爲!粗魯又粗暴!”
“我鄙視你!”
“溫泊遠,我鄙視你鄙視你!”
“你怎麼對得起你爸你媽那樣的高級知識分子對你的教育!”
她氣急之下,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他父母都是那樣儒雅的高級知識分子,教授級別的,怎麼教育出了這樣一個粗魯的兒子,她不知道他年輕時
n的那些事,如果知道了,會覺得現在他扛着她不過是小菜一碟。
然而,她再怎麼掙扎再怎麼罵,人家依舊穩穩的扛着她往外走着。
武館門口,正等在那裡的小聶一看老闆扛着人家出來了,愣了一下之後立刻殷勤地小跑過去開了車門,溫泊遠將肩上的那晨就那樣給丟了進去,自己也跟着坐了進去。
然後搖下車窗對小聶說,
“車鑰匙給我,你自己回去,別忘了去裡面收器材。”
小聶忍着笑將車鑰匙給他,然後重新返回了武館裡面。
唐小喬在這之前已經被閻少衡接走了,她跟小聶剛因爲那兩人吻在一起而出了武館避嫌呢,就接到了閻少衡的電話。
閻少衡聽說她在武館這兒,直接就說要來接她,唐小喬也拒絕不了,只好答應了下來,而且她想那晨既然輸了,後面跟溫泊遠肯定還有的談,她一直杵在這兒等着也不是辦法。
閻少衡來接唐小喬的時候,唐小喬正被小聶逗的開心的笑着,閻少衡的臉色當場就不好看了。
唐小喬坐進車裡之後,閻少衡第一件事就是冷着臉問她,
“他是誰?”
唐小喬還沉浸在小聶製造的笑話裡,完全沒察覺到有人已經醋意翻滾了,邊搖下車窗揮手跟小聶道別,邊頭也不回地回着他,
“溫泊遠的助理小聶,挺有意思的一個人——”
她話剛說完呢,原本搖下的車窗呼的一下子就被人給搖上去了,徹底阻斷了她跟小聶的道別,速度之快嚇了她一跳,回頭看着他剛要跟他抗議他怎麼這樣沒禮貌呢,就見他冷着臉陰陽怪氣地說,
“聊的挺開心的啊?來,跟我說說,他怎麼有意思了?”
他的表情和語氣都是那樣的酸,唐小喬怎麼可能察覺不到他吃醋了,只是,他這醋吃的也太離譜了吧,她不過是跟小聶聊了幾句而已。
雖然她向來跟陌生人並不會這樣有說有笑的,但是奈何小聶這個人很搞笑,用現在時下里流行的話說,就是個逗比。
就兩人出來在外面到閻少衡來接她之前的這段時間裡,本來很內向並沒有跟陌生人攀談的她也被小聶逗的笑了起來。
小聶將溫泊遠從看上那晨之後的一系列行爲都吐槽了一番,閻少衡來的時候小聶正在吐槽溫泊遠,說溫泊遠一把年紀了還這樣生猛的追那晨,也不怕閃了老腰。
她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而她不僅僅是因爲小聶吐槽溫泊遠的這些話很搞笑而笑,她也是因爲從小聶的這些吐槽中,她能感受得出溫泊遠對那晨的心意是真誠的,自己最好的朋友能得到這樣一份愛情,她是打心裡發出的欣慰的笑容的。
沒想到卻讓某人醋意大發,她看向他的時候他正板着臉渾身都散發着不悅,她愣了一下,然後又笑了起來,擡手過去輕輕握住他的手,
“哎,你幹什麼啊,這樣嚴肅。”
車子還沒發動,他的手還扶在方向盤上,被她這樣握住了之後他賭氣似的哼了一聲,將自己的手從方向盤上重重拿了下來,順便也將她的手給抖掉了。
後來又覺得自己這樣抖掉她的手有些過分,於是又暗搓搓的看了她一眼,裝模作樣的擡手去兜裡掏煙,試圖說明自己抖掉她的手只是想要拿煙抽,而不是對她太粗魯。
唐小喬就那樣默默看着他自相矛盾的一舉一動,不是都說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能彼此同化嗎,她覺得自己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似乎變的聰慧了許多。
就比如說此時,她硬是看懂了他這些彆彆扭扭的心思,明明在吃醋生氣,卻又怕自己不小心抖掉了她的手而惹她生氣。
然後她又懂了,看破卻不說破是一種多麼高的境界。
於是也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轉而擡手將他手中剛拿出來的煙給拿了過來,柔聲哄着,
“不要老是抽菸,對身體不好。”
他再次冷哼着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的意思是,你還關心我的死活?
唐小喬真是頭大,雖然平日裡他看着成熟穩重,但是在他們倆之間的相處細節上,他幼稚的要命。
吃起醋來更是絕對不輸女人,比如說現在,她不過是跟小聶說說笑笑了一會兒,他就這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甚至連車也不開了,就那樣任由車子擋在武館的門口,幸好武館今天下午被溫泊遠包場了,不然有車子進進出出他這樣任性地將車子停在這兒,不被人罵纔怪呢。
她都不知道要怎樣跟他解釋,這麼多年她對他的心意他難道不知道嗎?還吃醋?
就在她抿着脣不知道要怎樣緩解兩人之間這種沉悶的氣氛的時候,他又開了口,
“我讓你給我講講,他怎麼有趣了?”
此時的他半個身子靠在座位上,胳膊搭在車上,修長的手指撐着他自己的額頭,就那樣眯着眼危險的看着她,絲毫沒有要罷休的意思。
唐小喬看了他一眼,
心想他要鬧就鬧吧,於是就將小聶吐槽的溫泊遠的話告訴了他,最後評價小聶說話的語氣很幽默風趣,能將人逗的開心。
她講完之後他就那樣沉着臉看了她半響,然後問她,
“你喜歡這樣的男人?”
他這是問的什麼話?
什麼叫她喜歡那樣的男人?
她這麼多年喜歡什麼樣的男人他自己不清楚嗎?她要是喜歡那樣風趣的男人的話,她現在會跟他在一起嗎?
唐小喬心裡也火大的慌,他只知道吃醋吃醋吃醋,他乾脆抱着醋過日子好了。
算了,她也懶得跟他咬文嚼字了,別過臉去看向了窗外。
下一秒,他卻伸了手過來,捏着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給扳了回去,嚴肅問她,
“狼、老虎和獅子誰玩遊戲一定會被淘汰?”
唐小喬茫然看着他,不明白他爲什麼會忽然問這樣的問題,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於是就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是狼。”
他面無表情地給出她這樣一個答案,
“因爲:桃太郎(淘汰狼)。”
唐小喬,“……”
他卻是眯了眼看向她逼問着,
“不好笑嗎?你不是喜歡幽默風趣的男人嗎?”
唐小喬,“……”
敢情他這是在講冷笑話啊?
敢情他這樣畫風突變的講冷笑話,是爲了證明他也是一個幽默風趣的男人啊?
唐小喬想說,他真的是好幼稚啊!
然而,面對着他那張因爲沒將她逗笑而愈來愈黑的俊臉,她適時上前抱住了他,將自己埋進了他的懷裡,小聲地說,
“我不喜歡別的男人,我只喜歡你。”
他身上的戾氣明顯緩了緩,她抱着他繼續說着,
“無論你哪種模樣我都喜歡,你幽默風趣的時候我也喜歡,你不幽默風趣的時候我也喜歡,只要是你的一切,我都喜歡。”
“所以,你沒有必要吃他們的醋,在我眼裡在我心裡,只有你一個,永遠都只有你一個。”
她說的這樣情真意切,是在哄他,但也是她的真心話。
說完這些話之後她有些害羞,這似乎是她對他說過的最直白最大膽的話了,沒想到竟然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說的。
他也收緊了胳膊圈住了她,下巴在她的肩頭磨蹭着,語氣似有些委屈,
“我就是見不得你在別的男人眼前笑。”
唐小喬有些氣結,
“難道我還能整天在外面板着臉不成?”
他反倒覺得很有理了,
“怎麼不成?我就整天板着臉面對着那些女人。”
唐小喬,“……”
她真心不是一個像他那樣又冷又酷的人好不好,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軟妹子,他要她整天板着臉對別人?
這點她真的做不到,於是只能應着,
“好了你也別生氣了,我答應你,以後儘量跟他們保持距離。”
在她這樣一番哄勸之下,他終於能釋懷一些了,兩人分開,他發動起車子重新駛離。
不遠處站着的小聶還正納悶兩人怎麼將車子停在那裡半天都不走呢,還想他們再不走他就要上前問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完全不知道因爲自己的存在而差點在兩人之間引發一場大戰。
溫泊遠開車載着那晨回了自己的公寓,路上那晨跟唐小喬通了電話,得知她被閻少衡接走了之後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不然她要是將唐小喬弄丟了的話,閻少衡非得來找她拼命。
溫泊遠的公寓她上次也來過一回,沒什麼多大的印象,這次來依舊不感興趣。她又不是自己心甘情願來的,是被人武力強行擄來的。
一進門就被人壓在門板上一通吻,吻的她火大不已,在他意猶未盡的鬆了她之後,她將自己的大衣外套一脫,咬牙瞪着那個因爲吻了她一通而意亂情迷的男人說,
“溫泊遠,我們做吧!”
在那晨看來,男人不過就是圖着跟女人做那點事,他就更不用說了,每次吻她都吻的生理反應都起來了,不要以爲她察覺不到。
或許做了,他對她就沒什麼興趣了。---題外話---文文還在更新的時候,會全力以赴去寫,但是等完結了,也會心無旁騖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