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5.445金玉良緣89
晚上散場之後都12點多了,回了酒店之後那晨困的只想睡覺,然而憋了這麼多天的溫伯遠怎麼可能放過她,翻來覆去折騰了她好久,以至於第二天上午的飛機因爲她起不來而差點錯過。
回程的飛機上她又睡了一通,直到飛機在溫城降落她才醒過來。
下機之後溫伯遠取了兩人的行李推着往外走,那晨總算恢復了精氣神,一看他們的行李車上還有一個箱子,不由得問蠹,
“這箱子是咱們的?”
在H市趕飛機的時候她全程不在狀態,恨不得躺下就睡,所以根本沒注意他都帶了什麼行李。
溫伯遠看着她溫聲回她,
“嗯,給雙方父母買的當地特產。”
那晨聽了之後腳步頓了頓,就那樣認真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垂下眼跟上了他的腳步。
她太心粗,根本沒想到要周到的買這些東西,而且她這幾天也很忙,科研任務太重,不然他也不會一直顧忌着她的身體而沒碰她髹。
倒是沒想到,他不聲不響間已經周到的買好了這些東西。
這一刻那晨心裡有一個想法:他就是那個最適合她的男人,最懂她也最疼她的男人。
就那樣低着頭想着呢,推着行李走在一旁的溫伯遠忽然停住了腳步,她直接撞進了他懷裡被他摟住,
“一直低着頭,在想什麼呢?”
他看似漫不經心地問着,實則眼神銳利的在她的小臉上探究着。
那晨靠在他懷裡擡眼看向他,明亮的眼底有不知名的情緒在蔓延,她沒法說出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於是就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沒想什麼。”
然後又打算繼續往前走,不過這會兒卻是被他握住了手牽着,他就那樣一隻手推着行李車一隻手牽着她走着,
“人太多,你迷迷糊糊的被撞到怎麼辦?”
那晨被他握住的手指忍不住的就蜷了起來撓了撓他寬厚的掌心,她不太懂得該怎樣用甜言蜜語表達自己的情緒,就只能這樣了。
溫伯遠被她的小動作弄得低低的笑個不停,看向她的眼神能將她給融化了,弄得她縮了縮脖子都不好意思再迎向他的視線。
出機場大廳去停車場的一路上,兩人你一個眼神我一個笑容的,差點虐死身後那晨的幾個女同事。
那晨沒有坐學校裡前來接她們的大巴,而是跟溫伯遠一起坐上了來接他們的小聶的車上,先送了她回家。
車子停在喬家門口,溫伯遠拉開車門打算跟她一起下車,幫她拿行李,被那晨拉住了,
“等一下。”
那晨看着他,有些挺不好意思的地開口,
“過幾天我媽生日,你、你也來吧……”
那晨自己也知道,說出這句邀請他來參加母親生日宴的話來代表了什麼,代表了她心裡正式認可了他,所以纔會邀請他來這樣盛大的場合,介紹給親朋好友認識。
溫伯遠瞬間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心裡雖然欣喜不已,但面上卻是半分都不表露出來,依舊保持着自己最沉穩的一面,挑眉看向她沉聲問着,
“你確定?”
“你應該知道你這樣做代表了什麼?”
他不希望她現在說出了邀請的話來後面再後悔,他寧可現在給她多一點的時間來考慮。
那晨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個決定也是她考慮了很久之後才做的,這些天他陪她一起在H市,她腦海裡就一直在想着這件事。
不是衝動,也不是一時的感激,更不是不經大腦的莽撞,這一次是她打心裡想要跟他好好經營一下這段感情。
人跟人的性格不一樣,她不像他那樣篤定,篤定她就是他一生的伴侶,她沒有奢望過永遠,但是最起碼此刻,她是認可他這個男人的。
此時被他這樣問着確定不確定,她微窘,
“你怎麼那麼羅嗦,愛來不來哈。”
然後推開車門就下車了,溫伯遠隨後也下來,幫她把行李拿了下來,還有他買的特產給了她一些,她說了聲謝謝就打算轉身往家裡走。
然而他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依舊站在原地眼神灼灼看着她,那晨心想,他不會是想要跟她吻別吧?
然而因爲這是在自家門口,那晨纔不可能做出跟他吻別這樣的事情來,只瞪了他一眼就拖着行李往家裡跑去了,溫伯遠在她身後看着他進了屋,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了煙來點燃了一支,然後坐進了車裡。
車廂裡瞬間煙霧繚繞,小聶不滿抗議,
“剛剛您的小心肝在這兒您忍着不抽,現在當着我的面兒就肆無忌憚了,好歹我也是您的得力助手啊。”
溫伯遠吐了個菸圈笑,毫不留情地打擊自己的得力助手,
“你要跟她爭寵?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小聶,“……”
太受傷了,他真的是太受傷了。
在沒有喬那晨這個女人出現之前,他絕對是自家老闆最寵愛的人,老闆視他爲親人,朋友,亦或者是晚輩,處處提攜指點,照拂關愛。
自從有了喬那晨,他徹底被無視了。
都說紅顏禍水,他現在真真兒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了。
那拉生日很熱鬧,相當於又一次的家族聚會。
在溫城的各個孩子及SEVVEN家族的人全員到齊,除了在奧地利的唐小喬和美國的閻少衡。不過他倆也都有打過電話來祝福,因爲那拉跟母親簡雨濃的關係是好閨蜜,所以那拉之於唐小喬,也是很親密的一個人。
那晨帶着溫伯遠出席,大家都沒有什麼意外的,那晨本來還很忐忑,結果看到大家一個個淡定的表情,瞬間覺得自己弱爆了。
敢情他們都認可了她跟溫伯遠的感情啊?
尤其是唐遠哲他們幾個,跟溫伯遠聊的那叫一個熱絡啊,那晨覺得自己被深深的背棄了,明明他們是她的哥們是她的兄弟姐妹的!
幾個長輩對溫伯遠也都很滿意,喬景容除了一開始比較介意溫伯遠的年齡之外,現在也已經慢慢接受了。
排除年齡這一項,溫伯遠總體來說是一個很優秀沉穩的男人,其實喬景容自己也知道,女兒那樣咋咋呼呼的性子,找一個溫伯遠這樣穩重內斂的男人是最合適不過了。
生日宴上,作爲幾個女孩子中年紀最大的藺沐晨,毫無意外的被幾個女性長輩輪番轟炸,催她趕緊找男朋友,比她小的小喬,楚楚,艾瀲加上現在的那晨,都有好的歸宿了,她還單着,大家能不着急嗎?
藺沐晨樂呵呵的不以爲意,對於她們的催促一個耳朵聽一個耳朵出,實在被催的急了,就笑呵呵地說,
“愛情這種事也是要靠緣分的,而且我也不會爲了結婚而結婚,更不願爲了結婚而隨便找個男人將就,到時候結了婚過的不幸福還是一樣鬧心。”
“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也無所謂啦,那我就跟我的美食過一輩子好了。”
她這樣當着衆人的面說完之後就又轉身鑽進廚房裡搗鼓美食給他們吃了,把母親寧數給氣的直皺眉。
都說女大十八變,藺沐晨小時候是出了名的愛哭鬼,大了之後性格倒變了很多,豁達而又開朗,唯一不變的可能就是她依然那麼愛吃了吧。
在外形上,她也是遺傳了父母的好相貌,還有母親的氣質,雖然她並未像母親那樣從事時尚業,但基因的影響力真的是很強大的,再加上從小的耳濡目染,所以她在氣質上也是勝人一籌的。
雖然愛好美食,但是也沒有因爲吃那麼多好吃的而身材走樣發胖,苗條纖瘦的很,站在人羣中也是那種很養眼靚麗的。
所以寧數也一直都很納悶,她的女兒這樣優秀,怎麼就沒有男人要呢?
其實也不能說沒有男人要,追藺沐晨的男人也不少,但是就是沒有一個合得來的,再加上藺沐晨的心思也不在談戀愛這件事上,她的心思全花在那些美食上了,所以蹉跎來蹉跎去,硬生生將自己蹉跎成大齡剩女了。
還有一個人也像藺沐晨一樣一點也不着急,那個人就是藺默言。
藺默言一點都不着急,一是因爲他私心裡也不想將女兒那麼早的交給別的男人,二來也是因爲他認同女兒說的話。
將就的婚姻只會讓自己更痛苦,這一點他曾經深有體會。
如果遇不到那個合適的人,還不如就一直單着。
所以他從來都不催女兒的終身大事,反而時常會提醒一下女兒,不要因爲身邊的人都有了歸宿而耐不住性子將自己匆匆給嫁掉。
暫時蹉跎幾年青春不要緊,嫁了錯了人蹉跎了一輩子纔要命。
那晨那次已經去溫家拜訪過溫父溫母了,這次那拉生日,溫伯遠盛裝前來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兩人的感情也算就這樣定下來了。
但是,每每提到結婚這件事,那晨總是排斥的慌。
拜託啊她才二十三歲,不想這麼早就步入婚姻的墳墓啊。
她也不是唐小喬那樣柔軟的性子,她性子野,總覺得結了婚就像被束縛住了一樣,她從小自由不羈慣了,束手束腳的感覺並不好。
就連現在跟溫伯遠確定了關係戀愛,她都覺得束手束腳。不准她這樣不准她那樣的,好煩。
所以每每溫伯遠跟她提結婚的時候她都抗議,
“我們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談戀愛不行嗎?”
溫伯遠一開始還耐着性子哄她,後來她再抗拒結婚乾脆直接將她丟牀上,撲上去努力造人,他就不信,等有了孩子她還能不嫁!
那天那晨在實驗室,一個師姐因爲沒有準備而忽然來了大姨媽,跑來跟她借姨媽巾,她正好包包裡有隨身帶着的,就借給那師姐了。
那師姐走了之後她想了想自己來大姨媽的時間,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衝進女衛生間就問那個師姐,
“師姐師姐,上個月咱倆是不是差不多時間來的?”
她性子粗,不怎麼記這些時間,都是隨便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正因爲這樣記不住時間,所以她隨時都在包裡放着姨媽巾以防萬一措手不及。
她隱約記得上個月的時候她好像是跟這個師姐差不多時間的,因爲當時有個課題,整天就她倆待在實驗室,她記得當時她們還調侃自己,拖着血淋淋的身軀上實驗臺,所以她這會兒纔有這麼點印象的。
那師姐想了想之後說好像她們確實是一起來的,順便還抱怨了一句,說是自己這個月推遲了,導致肚子疼的要命。
那晨瞬間就蒙圈了。
師姐都推遲了她還沒來,她、她、她不會是中了吧。
她欲哭無淚。
做的時候他們好像都有避孕的啊,嗚嗚。
師姐見她臉色不好看,關切問她,
“怎麼了?臉上這麼難看?”
那晨無語凝噎的看了一眼師姐,轉身出了衛生間,那師姐從後來追上了她,
“你還沒來?”
那晨一點心情都沒有,那師姐瞧着她這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不由得明白了什麼,
“你、你不會是有了吧?”
師姐的話等於狠狠一刀戳在了那晨的胸口上,下一秒師姐又補刀,
“哎呀有了就有了唄,你幹嘛這副表情,你應該高興纔對啊,你跟你們家溫大叔感情那麼好,有了就結婚唄。”
那晨露出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瞪着師姐,她不想結婚好不好!
那師姐完全不懂她的心情,反而高興的好像自己懷孕了似的,
“你們家溫大叔那樣優秀出衆,懷了孩子你就可以母憑子貴啦,成功將他收入囊中,多好!”
那晨幽幽看了一眼師姐,拍掉師姐挽着她胳膊的手,飄着回了實驗室。
回了實驗室之後她也沒有心思再工作了,趴在那裡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該出去到藥店買個試紙測一下,心裡又惱着某個男人的不知節制外加不做措施。
一時間她的心情也很複雜。
她不想這麼早結婚,可是如果真的有了,她該怎麼辦?總不能未婚生子吧,而且,她覺得某個男人也肯定不會同意的。
她心裡有種深深的荒涼感,她趕保證,如果她真的有了,那一定又是他故意的。
正心煩着呢,剛剛那師姐又湊了過來小聲問她,
“你要不要去買個試紙測一下?”
那晨頭疼不已,嘆了口氣之後起身,
“你幫我請個假。”
那晨決定還是去買個試紙測一下吧,有還是沒有確定下來她也好考慮後面該怎麼辦。
師姐建議,
“不過據說試紙測試的話晨尿比較準,我看你還是直接去醫院吧,驗血最準確可靠了。”
那晨想了想,覺得師姐說的也有道理。
別等她去買了試紙回來折騰半天也測不準,不如直接去醫院好了,於是就跟師姐交代好了自己手上的一些事之後就拿着包去了醫院。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了之後,師姐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溫伯遠,老奸巨猾的溫伯遠早就將跟她同科室的師姐同事都收買好了,一個個的都給他通風報信呢。
那晨驅車去了醫院,剛停好車準備去掛號什麼的,就在醫院門診大廳門口看到了此刻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個人。
她本能的掉頭就想走,她現在可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
結果直接就被喊住了名字,她鬱悶地站在那兒,瞪着那個朝她走過來的罪魁禍首。
溫伯遠神色自然,
“聽你同事說你身體不太舒服來了醫院,所以我過來看看。”
那晨,“……”
老狐狸,到現在了還在裝!
她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轉身進了大廳。
不過卻是被他拽住了手握着,兩人直接去了婦產科。
溫伯遠早在聽到她可能懷孕之後就打好了電話找人幫忙,所以直接去就行了,這會兒已經是下午時分,婦產科醫生的診室裡也沒人,問了一下她大姨媽的時間之後就開了單子讓她去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