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夢宇不解的走向自己的屋子,推開房門,迎面一股灰塵,嗆得他直咳嗽,顯示着這房間已經好久沒人居住了。
放下行李,朱夢宇找來掃帚之類的東西,簡單打掃了一番。之後鋪上帶來的被褥,沉沉的倒在牀上,睡了過去。
這一天,先是修煉了半個上午,之後又被賈管家狂虐了許久,再加上趕了這麼長的路,也着實難爲我們朱大少了。這不,老天賞給他了個美夢。
“你……你別過來,再過來可別怪老子不客氣了。雖說本少風流倜儻,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我也不是個隨便的人啊。你再強迫我,我就……就……從了你……”,夢中,朱大少幻想着白天的小姐,看上了自己,正準備對自己霸王硬上弓呢。
一夜就在這無限美好的風流快活中過去了,第二天一早。
“當,當,當”敲門聲響起。
“喂,快起牀,本小姐要練功了”屋外響起一陣女子的叫喊聲。
“吵什麼吵,本少還沒睡夠呢。再吵把你褲子扒下來打屁屁”朱夢宇轉了個身,繼續睡去。這要放在平時,他早起來了,實在是昨天太累了。
大小姐聞言,一陣羞赧,臉色馬上就拉了下來。“你再不起來,別怪本小姐把剁了去喂狗。耽誤了我時間,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快滾起來!”
朱夢宇無奈的爬了起來,打開房門,咆哮道:“我說美女啊,你練功就練功唄,關我何事,大清早的就不讓人安生,什麼素質啊”。
小姐拎起手上拿着的鞭子,朝着朱夢宇的面門就是一下,幸好朱大少感覺到風的振動,朝旁邊躲了一下,要不非得毀了那張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得俊臉。
“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要是再敢和我頂嘴,我讓你站着進府,躺着出府。”小姐動怒道。
“昨天也不這樣啊,那個可愛的小姑娘去哪了?不會是人格分裂吧。”朱夢宇不滿的嘀咕道。
“從今天起,每天這個時辰都得陪本小姐練功,明白不?”大小姐厲聲說。
“認識這麼久了,還不知道小姐的芳名呢,可否告知啊”?朱夢宇詢問。
“呵呵,你說話真有意思。本來像你這種下人是沒資格知道本小姐的名字的,但告訴你也無妨。我叫殷靜,記住這個會讓你顫抖的名字吧”。
“噗……啥?殷靜?好名字,真是好名字啊,你爹孃忒有才了”,朱夢宇蕩笑道。
“別那麼多廢話了,開始吧,本小姐沒那麼多時間和你浪費”。
說完,兩人來到庭院中央的開闊地帶。
“自己選兵器吧。你最好拿出真功夫來,本小姐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你還是當心你自己吧。不過,你放心,我不會下重手的,本少一向是憐香惜玉之人”。
朱夢宇拿起兵器架上的一柄長劍,蓄勢以待。
說時遲,那時快。殷靜抄起鞭子,一個抖動,鞭子似青龍般向朱夢宇奔去。
朱夢宇右手執劍,猿形施展開,也向殷靜襲去。
兩者都處在煉體六層的境界,你來我往之間,不分伯仲,打的不亦樂乎。劍尖和由金屬製成的鞭頭,摩擦出陣陣火花。
突然,朱夢宇趁着殷靜出鞭,來不及轉身之時,一個回頭望月,左手打在了她的香肩上。朱大少頓覺不好意思,趕忙收手。但那殷靜那是肯吃虧之人。
只見,朱夢宇收手還尚未形成防禦之際,殷靜猛地一個腋下揮鞭,鞭頭剛好打在了朱夢宇那還未收回的左臂上。
朱夢宇只覺得左手一麻,立刻失去了知覺。心中頓時暗道:“不好,左臂估計是被打斷了,這婆娘怎麼如此歹毒”。
但殷靜這邊卻容不得他想,趁着朱夢宇受傷,又重新掄起鞭子,對着朱大少額頭就是一下。就一下要是打中了,朱夢宇非死即殘。但躲又躲不開,只好冒着臉龐被鞭笞一下的代價,逃過了此劫。就這樣,殷靜接連給朱夢宇的臉部造成了不小的創傷。
而這時朱夢宇暮然想起了昨天的那個滿臉是傷的少女,頓時不好的感覺涌上心頭,“那不會都是拜眼前的這位小姐所賜吧?”
就在朱大少走神之際,他的下巴又被抽了一鞭子。這讓愛臉如命的朱夢宇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邊運轉起星追月落,邊開口說道:“小姐你,看起來如此美麗可愛,但內裡卻是蛇蠍心腸。這只是簡單的試煉,而你卻下如此狠手。”
不待朱夢宇說完,他手中的劍已經打到了鞭身上,剛剛還能承受的力道,頓時加大,讓殷靜措手不及,鞭子直接被打飛。
這次,朱大少可不再是什麼憐香惜玉了,長驅直入,劍頭挑花,直接拿着劍抵在了大小姐的脖子上。呵斥道:“爲什麼這麼做,你還有點人的本性嗎?招招都要置我於死地”。
殷靜卻嘲笑道:“我又沒叫你讓着我,你自己找死怪誰。本小姐一向如此,平時修煉不下狠手,等到真正對敵時還來得及嗎?況且,你們這些賤民的命算什麼,死了一個還有一羣在等着我去選。死亡對你們來說,是一種榮幸,因爲是死在我的手裡。”
朱大少聽完,怒火中燒,雙目圓瞪,右手抖動起來,就要直接了結了這女子的性命。
“你敢殺我嗎?我爹是玄冰府府主,你們這些賤命不都掌握在我爹手中。就憑你也要殺我”? 殷靜揶揄道。
“呵呵…我不敢,我怎麼敢殺了大小姐呢?但今天,我要殺的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魔頭,對於這樣的人,我有何不敢”?朱夢宇怒極反笑。
到這時,殷靜才感覺到了害怕。覺得眼前的少年,和之前陪練的少年少女都不一樣,他是真敢殺了自己啊。第一次覺得昨天把留了下來,是個錯誤的決定。
就在朱大少要動手的時候,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了進來。“小友請住手”!
話剛落,只見一青衫白麪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朱夢宇面前。
“剛剛小女多有得罪,還望小友海涵,可否看在本人的面上,饒小女一命,我在這裡賠不是了”。那中年男子雙手向前作揖道。
“爹,他要殺我,你趕緊救我啊。”殷靜急切道,“哼,我爹來了,我看你待會是怎麼死的。”
“閉嘴”殷父呵斥道。
原來,這名男子叫殷仁,就是這玄冰府的府主,當然也是眼前那殷靜的父親。
“爹,你怎麼這麼對我,我可是你親生女兒啊”。 殷靜見父親對自己如此說話,頓時悲從中來,大哭起來。
“我讓你閉嘴,你沒聽見啊,再喋喋不休,爲父就不管你了”。殷仁貌似生氣道。
朱夢宇見這位府主,並不像她女兒一樣蠻橫無理,反而謙遜有加,不覺好感大生。
礙於玄冰府府主的面子,朱夢宇移開了橫在殷靜脖子上的長劍。
其實,早在朱夢宇和殷靜動手沒多久之後,來看望女兒的殷仁就已經站在院門處,看着他兩的打鬥了。之前都是抱着玩笑的心思,看着自己的女兒狂虐朱大少,畢竟眼前的小打小鬧還進不了,這位龍炫三層高手的法眼。但直到,朱夢宇暴起,反制住殷靜的時候,這位府主大人才發覺,朱夢宇所使劍法的不一般。覺得這是自己都從未見過的高階武技,頓時起了覬覦之心,這纔有了剛纔那演戲的一幕。可憐,我們朱大少還矇在鼓裡,一無所知啊。